曲鹤暗暗松了口气,还以为皇帝突然派人“抓”他进宫是和容家有关,原来只是为了给他自己把脉看病,是他多虑了。
这么多年来,他和容家的交情一直都不浅。往远了说,和已故的容相容衍之相交。往近了说,三年前医治了容大公子送到他那里去的夫人,而且他不久前还见过容大公子的夫人与二妹,故被带来皇宫的一路上都有此顾虑。
曲鹤:“不知皇上是如何身体不适?具体从何时开始?”
池封廷一一说了。正如御医们所言,问题不大,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放心上,就是随意唤御医过来看看,直到时间久了依旧没有好转,宫中这些御医全是些废物,才特意派人去宫外寻名医。
曲鹤听完:“老夫想先为皇上把把脉。”
池封廷起身到一旁的软塌坐,将手腕搁置软塌的案几上。
曲鹤走近,得到池封廷的应允后,在池封廷对面坐下,手覆上池封廷的脉搏,片刻后示意池封廷放上另一只手,眉宇越皱越深。
池封廷看着:“怎么,有什么问题?”
曲鹤慢慢收回手,想了想后站起,看着池封廷坦言道:“根据皇上对病症的描述,及皇上此刻的脉象上来看,皇上这恐怕是‘风疾之症’。”
“风疾?”池封廷拧眉,“这是什么病?未有一位御医如此说。”
曲鹤:“这种病,很是罕见,我也只是在医书中见过。”微微停顿,“皇上也不必着急,还并不一定是,容我再观察几天。”
池封廷:“若真是此病,后果如何?可有办法医治?”
曲鹤:“若真是此病,严重时将全身瘫痪不能动弹,甚至……”再度停顿,“无法可医,只能……”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池封廷面色一变,直看着曲鹤。
曲鹤并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