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涟接着说下去,“你还没看过他。”
容辛的手一寸寸收紧,指尖抠入掌心。
微生涟:“也没有抱过他。”
容辛已握成拳的手咯咯作响。
微生涟:“你……”
“够了!”容辛猛地呵断。这么多年都不去想的过往,这一刻被微生涟抽丝剥茧地挑起来,一幕幕都恍若昨日,尤其是她当时眼睁睁看孩子死却救不了的那种无力与悲愤。
月瑾清晰感觉到容辛的情绪波动,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年没看到她这样情绪外露了,毅然道:“他现在受了重伤,我应该可以对付得了他。你等我,我去杀了他。”
话落,月瑾就松开容辛,朝微生涟去,但反过来被容辛拉住手腕。
容辛是恨,但绝不会被恨冲昏头。微生涟这么一而再再而三说那段过往,想引她过去亲自杀他,目的可想而知。
池封廷在这时候悄然冲破穴道,恢复自由,但并不动,先等着看结果。刚才,从微生涟突然横插一杠要杀他,继而与池岩交起手开始,池岩对他招招杀机,他对池岩却不是,除了“他已经知道了池岩的身世”这个原因外,不可能有其他的原因。而微生涟既然知道了,却一直不说,显然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容辛最后一次催促池岩:“别浪费朕的时间。”
池岩顿时一掌袭向微生涟。
微生涟闪躲开,重新与池岩交手。
一道马蹄声忽然由远及近,策马之人一身黑色斗篷,黑巾蒙面,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临近层层兵马的外围倏地勒住缰绳停下,一边取出一个手掌大的锦盒丢给最近的士兵,一边直接对士兵道:“将这个呈给女皇,女皇必定见我。若耽搁了,小心女皇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