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宁明白了,这么长时间过去,华辰帝已然把被囚之人转移了,弄了个假的在这里守株待兔,引人上当,而她恰恰就成了自己送上门的“兔子”,跳进了这个陷阱。
假扮的被囚之人手掌越扣越紧,“说!”
“看暗器!有毒!”眸光一闪,曲宁不顾脖颈上的手,倏地朝面前假扮之人一甩,虚晃一招。
假扮之人信以为真,本能地抬手抵抗,扣在曲宁脖子上的手自然而然一松。
曲宁趁机脱身,寻找起机关,迫切的想要逃出去。
假扮之人手脚上的铁链虽然不是百年玄铁,但怎么说也是货真价实的铁链,且为了逼真,真的锁着,被曲宁逃开后一时间竟拿曲宁没办法,只能等待外面埋伏的隐卫进来。
外面,藏身在暗处的隐卫没有任何举动,依旧静观其变。
良久——
心跳极快,后背不断冒冷汗的曲宁成功找到机关,开启石门,风速一般逃走,脚底抹油的离开寺庙。
影卫暗中跟着,是像之前那样一路尾随,看看曲宁会不会和带她出宫的那些人汇合,从而顺藤摸瓜接着查那个幕后之人,还是直接将人抓住,押回宫审问,都等华辰帝的确切旨意传来再说。
下山的石阶上,曲宁一边逃一边不停地往后看,庆幸逃出生天的同时,渐渐的,只觉自己逃得太容易了。华辰帝既然设了这么个陷阱,怎么会没有其他人埋伏?可如果有其他人埋伏,那些人为什么没有追捕她?
曲宁止不住拧眉。
到了山下,曲宁动作迅速地解捆绑在树干上的马车时,再度回头望,从山脚通到寺庙的数百阶石阶上空无一人,阳光下四周都空空荡荡的,好像天地间只有她一人,太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