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长久的安静。
仿佛过了一整个春秋那么漫长,池临不敢相信地反问:“真的可以吗?临儿只是临儿,和那个人无关?”
池岩抬手覆上池临的后脑,缓慢地将池临的头按在他肩上。
眼眶酸涩,水汽猛地涌上来,池临再不克制,埋在池临肩上哭个痛快。还记得他上一次痛哭,是在十余年前,在宫中大声质问母后,最后明白母后心狠怎么都不会放了哥哥,他也就不哭了,开始自己努力想办法。如今,和哥哥再聚了,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可偏偏让他成了哥哥仇人的儿子。幸好,哥哥还愿意要他,让他留下。
小团子几乎找遍了整个车厢,也没找到自己的那个小木雕,不知何时从车中爬出来,睁着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面前这一幕,看到老是欺负他的红衣哥哥居然也趴在白发哥哥怀里哭。
池临后知后觉发现站在马车上的小团子,迅速从池岩肩膀退出,擦了擦眼,狠狠瞪向小团子,“看什么看!谁让你看了?不许看!”
小团子无端端被吼,吓得就要躲回车厢,但刚一转身,又转了回来,像是在马车上原地转了一圈,回瞪池临,并对池临跺了跺小脚。
池临气恼,就要伸手去拎小团子,但想起自己已经答应哥哥不再欺负这小团子,一时竟有些对这小团子无计可施,想了半天忽然扬起手中的木雕朝小团子炫耀。这是哥哥刻给他的,只有他有,其他人都没有。
小团子一看到木雕,就伸手想要。
池临这下满意了,就是要让小团子有得看,但偏偏得不到。
池岩揉了揉池临的头,“哥哥如今最满足的,就是还有你在身边,以及遇到了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