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抓奸?(2 / 2)

这二人像是街道上一道亮丽的风景,引得旁边不时有路人回头来看。

“啧啧,想不到上京还有如此出众的公子,不知道是哪家府上的。”一个中年路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你看他穿着一般,怕是普通百姓呢,真是可惜了这等绝色美男!”路人乙替他惋惜,这等人才若是投生在高门贵府,那是如鱼得水啊!

“要是我年轻个几岁,说不定也能找这么好的夫君了!”某女一脸失落,桑心地自言自语。

……

二人旁若无人地从街上走过,待走到拐角无人处,二人才忍不住靠着墙壁捧腹而笑,看那绝美的容颜,不是晏舞儿还有谁?

“哈哈哈,我们出名了,真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八卦!”晏舞儿觉得好新鲜,这个时代,不光是女人八卦,男人也一样,好玩!

柳絮有些担忧,若是被人认出来就不好玩了。

“主子,这样真的行么?如果被逮到又要挨罚了!”这些日子晏舞儿没少闯祸,说是去厨房帮忙,砸坏个碗碟什么的是常事,有一回她见厨娘忙很了,好心地去帮忙,结果把一盅鸡汤打翻在地。

“晏姬,我求求你不要来了吧,这可是二少爷要的,杀了五只还未叫的仔鸡,炖了整整五个时辰才熬得这么一盅啊,这下没了,你让我怎么跟二少爷交代啊?”

“可是不行啊,老夫人吩咐我来厨房做事,我怎么能看着你们忙自己在一旁袖手旁观呢?大不了我下次小心些就是了!”晏舞儿可不愿被人揪住小辫子。

“不用不用,你就在一旁歇着,我保证不去告状!”厨娘只差没向她磕头了。

“既然这样,那好吧。”她勉为其难地应承了。这可不是她偷懒喔,这厨娘之前动不动就给她上眼药,她怎么也得回报一下啊。只是没想到,这二少爷贺纶竟然这么金贵,一盅鸡汤竟然要5只鸡还要熬5个时辰,天哪,那几乎是一天时间了!

后来,晏舞儿实在是无聊极了,便想到偷跑出府玩了。成天窝在裕王府,再美的景致也没了兴趣,有一天,竟然正好让她找到一个洞,勉强能容下一个人进出,发现这个好去处,她隔三差五便偷跑出去玩玩,竟然一次也没有别人发现过。

现在,柳絮越来越担忧起来,这些日子太顺利了些,她都不敢相信。除了每日给老夫人请安受到几句挤兑之外,府里没有任何人为难她们,连出府这样的事情都没有遇到丝毫阻碍。

“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晏舞儿也警觉起来,她忽然想起有一天晚上去院子里纳凉,一个黑影在窗边一闪而过,难道是他做了什么手脚?那是谁呢?

“柳絮,咱们今晚来个瓮中捉鳖!”她露出狡黠的笑容,柳絮在一旁看得嘴角抽了抽,她这样笑,表示有人要遭殃了。

主仆二人又逛了好一阵,觉得有点累了,便决定打道回府。

夜色渐渐暗下来,一阵凉风吹起,将人们心中的烦躁赶得干干净净,晏舞儿深吸一口气,沁人心脾。

“唉,回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出来啊!”柳絮竟然有些乐不思蜀了。

晏舞儿也是一样,不过柳絮这丫头竟然被她带坏了,看来学坏比学好容易啊!

二人懒懒散散地走着,不是很情愿地往裕王府走。

“娘,您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忽然,一个极不河。蟹的声音传来,晏舞儿不由得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年轻女子跪在地上,正抱着一个中年妇人的腿,不停地求饶着。

那女子跟晏舞儿年纪相仿,长得十分美貌,肌肤如雪莹润如玉,眼巴巴地望着妇人,泪珠儿颗颗滴落,别提有多么我见犹怜了。

“琳儿,不是娘狠心,实在是娘不甘心啊!虽然贺家待我们不仁,但你怎么能自暴自弃,跟一个穷秀才有了首尾?”妇人怒其不争,眼神很是坚定。

“娘,我都听您的,我再也不见他了,请您放过他好不好?”女子嘤嘤哭泣。

晏舞儿耳尖,她们似乎提到贺家,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个贺家是她所在的那个贺家吗?

身体里隐藏的八卦因子不停地往外冒,晏舞儿悄悄拉了柳絮隐在一颗大树后,正好可以清楚地看着前面的母女俩。

“胡说!”妇人打断她的话,眼里射出恶毒的光芒“吴氏那个贱人,把我害成这样,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听到这里,晏舞儿已经基本确定她口中提到的正是贺家,如今的裕王府。只是,不知道她们跟贺家有什么恩怨,不过一定不是好姻缘就是了,看妇人对吴氏恨之入骨的样子,她还是少沾惹为妙,便拉了柳絮悄悄地离开了。

轻车熟路地从狗洞中钻进去,小心滴掩好洞口的那丛草,几乎看不出那里有一个洞了。

晏舞儿拍拍身上的泥土,深吸一口气。终于又回来了!踏实了。

刚走了几步,柳絮忽然拉住她的衣角,小声唤道:“主子!”

晏舞儿终于意识到什么,抬头正好迎上一张熟悉的脸庞——她的冤家对头胡眉儿正一脸挑衅地站在前面,含着不怀好意的微笑。

“咦,怎么是你们?”胡眉儿看清过来的是晏舞儿,眼神起了一丝变化,似乎很是惊异。

“胡夫人,你怎么在这儿?”晏舞儿硬着头皮打了招呼,企图掩饰自己的不安。

胡眉儿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换上一副笑意盈盈的表情道:“没想到晏夫人还有如此雅兴,好好的花园不欣赏,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干嘛?捉迷藏么?”

她话里带着的嘲笑晏舞儿哪能听不出来,不过此刻她有些心虚,也不知道刚才她有没有看到她们从洞里钻进来。

“呵呵,没办法啊,胡夫人身份尊贵,我可是一个下人,这不是还得到处除草什么的吗?”她撒了个谎,希望不要被人揭穿。

“除草?你一直在这儿?”胡眉儿有些惊诧。

“是啊!不把草除干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受罚了,胡夫人告辞!”晏舞儿瞅空想要离开。

“哈哈,没想到晏姬还有这个才能,看来眉儿自叹弗如啊!”胡眉儿似乎释然了,挖苦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这么几句就了事了?晏舞儿没料到事情这么顺利,看着胡眉儿就这样离开了。

她很是奇怪,方才胡眉儿的表情她是尽收眼底,似乎并不是因为自己来的,难道,她在这里等人么?

胡眉儿离开了,晏舞儿站了一会才走,她不想跟她一起,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来炫耀一两句,说自己多么多么受宠,不管有没有这回事,她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

周围一个影子都没有,晏舞儿环视了一圈,现在极为清静,今日气氛虽然有些诡异,可她也不去深究,继续往院子里走去。

“好了,我不逼你,你别哭了好吗?”晏舞儿忽然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低低啜泣的声音,虽然拼命压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晏舞儿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止住了迈出去的步子,连呼吸也屏住了。

这是什么状况,她无意中抓到奸了么?

她下意识地环视四周,没有一个人经过,声音是从一座假山里面传来的,看来是一对痴男怨女正在幽会啊!

晏舞儿自动脑补了一下,脑海中,出现这样一幅画面:

一男一女,男的帅气,女的娇美,情投意合,只是因为家庭原因,二人不能结合,甚至还各自许了人家,再次相见,情难自已,便做出了苟且之事。

此刻,两人想必已是衣衫不整,JQ难耐了吧!女子碍于名节尚且保持着一丝清醒,推开了男人,还委屈地哭了。男人则温柔地关切地安慰她……

唉,这种现象真是太普遍了!这万|恶的旧。社会啊!她愤慨中一脚踢向假山,待脚尖的痛楚传来,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连忙三两步抛开,躲到假山对面的一丛花圃中。

“谁?”男子警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黑衣人从假山中走出来,警惕地看了下四周,并无发现任何异样,这才缓缓走回了假山里面。

晏舞儿松了一口气,好险!

只是那男人他从未见过,还有那个女的呢?

不过她来不及多想,此刻逃命要紧,看那男人的体格,明显是个练家子,趁男人刚走,主仆俩赶紧悄悄地赶回了绿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