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血祭(二十四)(一曲一舞一声叹息,一颦一...)(1 / 2)

在修真界内,一名元婴期修者独战七名元婴期的修者的确困难。但是,如果对方是七个还不会控制法术的愚蠢虫子呢?

如果己方是顾京墨呢?

局面会完全不一样。

顾京墨怕战斗的余波伤及到这群晚辈,回手布下了防护结界,这才朝前攻击过去。

她的战斗方式一向直接粗暴,以近身战斗的方式为主,用双钗作为武器攻击,再用火系法术围绕在自己的周身,以此辅助。

她的攻击强悍无比,被攻击后还有着焚烧缭绕,继续折磨着伤口。

紫红色的虫子突兀地暴怒,也不知是被顾京墨攻击得恼怒,还是感知到了外界巨虫的死亡,从而产生了愤怒。

顾京墨的脸上依旧是因为战斗兴奋而产生的狡黠笑容,看着狂怒的对手问道:“子母虫对吧?外面那只恶心的虫子是你的儿子?”

紫红色的肉虫不会说人话,只会愤怒地吼叫。

顾京墨不在意这一点,依旧强势攻击,就算对方全部都是元婴期的修为,就算他们有七个人,她一样毫不惧怕。

顾京墨从不惧战。

还会越战越勇!

她享受战斗的过程,战斗会让她陷入到兴奋之中,整个人都是亢奋的,不受控制地想要笑,想要看对方被自己打败面目狰狞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她是传说中的战斗疯子,从来都没有形容错。

此刻战斗的兴奋,让她忽略了身体的疼痛,变得疯狂如见血失控的猛兽。

元婴期修者间的斗法,只要实力强悍,足以将方圆百里夷为平地。

在悬颂解决了巨虫赶来时,季俊山庄已经不复存在,遍地是火烧过的痕迹,还有其他功法的残存,可惜都被顾京墨的火覆盖,可见顾京墨功法的强势霸道。

悬颂来到了结界内,看到了身受重伤的晚辈们目光一沉。

在顾京墨斗法时,他用控物术将几个人归于一处,旋即掀起衣摆盘膝坐下,打坐为几个人同时疗伤。

火光与战斗声响就在外界,他们却平静如无事之地。

顾京墨知道她战斗时,悬颂一定会来善后。

悬颂知道,他在为这几个晚辈疗伤时,顾京墨一定可以抵挡住对手。

莫名的信任,在无声无息中产生,且格外坚定。

明以慢被疗伤时,虚弱地询问悬颂:“你……早就知道吗?”

早就知道顾京墨的身份?

他看起来毫不惊讶。

悬颂点了点头。

明以慢阖上双眼,不再问了。

其实他们也猜到了,只是不敢确认罢了。

谁能想到呢……

传说中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女魔尊,居然是一个会救人的好人。

她并未做那些丧心病狂的屠杀,她只是保护了一个女子,季俊山庄的灭门实则是自作自受。

她只是对传闻的罪名没有反驳,他们却信以为真,真当她是一个恶魔,还展开围杀。

现在,他们口中的恶魔在救他们。

明明萍水相逢,明明他们之前对顾京墨还有着恶意的揣测,顾京墨却在救他们。

战至夜幕时分,火系功法冲天而起,留下一串火树银花。

落叶纷纷纳火海,月光零星照残骸,原本寂静的山脉,此刻是刀山,是火海,是万劫不复之地。

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顾京墨的战斗一向如此声势浩大。

这七个元婴期傀儡着实难战,主要是他们接近于不死不灭,除非将他们彻底焚烧,或者身体打得碎裂成一块块碎屑,不然他们还会攻击过来,还带着自身的法术。

不知伤痛,不知自保,蛮横向前一战而战。

顾京墨一掌轰出,终于将老者的身体以带火的发钗刺穿,再轰出一个孔洞后,老者的身体炸裂成碎屑。

她看到紫红色的虫子朝她扑来,想要进入她的身体。

她正想放火点燃,却看到一个土罐子凭空出现,将紫红色的肉虫吸入其中,盖上了盖子。

她看着悬颂用控物术取出了罐子,问道:“这就结束了?”

“嗯,它只有附身在旁人身上时才有攻击力,还能提升至它的修为。但只要它碰不到有肉身的修者或者动物,就无法攻击,只是寻常的肉虫。”

“你收走它做什么?”顾京墨手持双钗,仍旧有着战斗后未能收起的杀气,袖口有火在烧,如同舞动的双翼。

“每个门派都有一处禁地,禁地内连自家的修者都不得进入,里面缺少镇压的灵兽的,可以把这个虫子放进去,还有几分威力。”

“那……”顾京墨听完吧唧了一下嘴唇,“它挺值钱吧?我们对半分?”

悬颂轻哼了一声:“先去看看你的黄桃吧。”

“啊!”顾京墨赶紧回身,朝着她布下结界的地方走过去。

不注意时方好,真走回去她才发现,战斗过后,整个季俊山庄和旁边的坊市都被夷为平地,仍有零星的火光在燃。

只有被她布下结界的方寸之地还算完好,几名晚辈都在其中。

黄桃已经醒来,看到顾京墨后当即展颜一笑,笑容纯净没有任何杂质,反而主动安慰顾京墨:“我没事的!”

顾京墨看得出她的情况不太好,之前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现在悬颂为他们简单疗伤,虽然能够恢复一些,却无法完全无事,仍需要医治恢复。

顾京墨叹息道:“可惜我不会医术类功法,看来我们必须得去溯流光谷了。”

溯流光谷,黄桃原本的家,谷中的修者以医修为主,可以帮他们处理身上的余伤。

黄桃又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抿着嘴唇点头:“好。”

明以慢缓慢起身,走过来到顾京墨的身前行了大礼,单膝跪地感谢:“感谢魔尊的救命之恩。”

她摇的铃铛,是她求的救,理应她来报答。

顾京墨看着她也不抬手阻挡,而是饶有兴趣地问:“你怎么感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