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摘了口罩,绯艳如花的唇瓣在裴西楠的眼里诱惑似的一张一合。
想要吻他。
裴西楠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冲动。
把他的嘴唇亲烂。
想做就去做了,他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阮夭被几近凶猛的力度衔住了双唇,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便只能在少年坚实的怀抱里被迫体会被咬住嘴唇的滋味。
裴西楠先是轻轻地咬了咬阮夭果冻似的唇肉,接着舌头便迫不及待地叩开了阮夭的牙关,阮夭本来想守住最后一道防线,但是裴西楠捏了捏他的脸颊,雪白如贝的齿列便不由得分开了。
禁谷欠了许久的少年一朝释放出心中的恶念,就很容易一发不可收拾。
阮夭感觉自己的舌尖都要被他嘬麻了。
兜不住的涎液濡湿了水红色的唇肉,显得越发色气而堕落。一痕晶亮的银丝浪荡地黏连着交缠的唇齿,最后在主人深陷的颈窝里汇成y靡的一汪。
裴西楠眸色更深。
想把他弄得再脏一点,最好全身都是他的气味,都打上他的痕迹,向全天下的人宣告,阮夭是他裴西楠一个人的。
“我很喜欢。”裴西楠喘着气,歌手的嗓子向来性感,更何况是这样在耳边低喘,喘得阮夭莫名其妙心跳也快起来,“夭夭这样很漂亮。”
他亲了亲阮夭灼红的耳垂。
阮夭人都被他亲傻了,差点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微微仰起脸,和裴西楠对视:“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它染回来吗?”
一般能让一个艺人换造型,无非就是那么几种情况,裴西楠手臂上青筋绷起:“你有工作了?”
阮夭笑嘻嘻地,很不怕死地又凑上去搂住裴西楠的脖子,声音骄傲又得意:“晏徽邀请我做他新电影《无爱之城》的男二。”
浅色眼眸勾着裴西楠的本就摇摇欲坠的神志,阮夭很作死地连腿都缠上了裴西楠的腰间,像一只无尾熊懒洋洋挂在裴西楠身上:“我答应了。”
裴西楠呼吸越见沉重,忍得连额角青筋都爆出来了:“晏徽是个人渣。”
阮夭无所谓地笑:“我知道。”
都说剧组是爱情摩擦生热的高发地带,不这样的话,怎么能让你撞见我出轨呢?
“统子哥,裴西楠的厌恶值现在是多少呀?”
“根据情绪检测,主角受对您的厌恶值维持在稳定的五十呢。”
完全,不及格。
系统升级之后还是没有把老毛病治好,厌恶和黑化都被简单粗暴地归于负面情绪。
阮夭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知道黑化和讨厌不是一回事。
“话说,您为什么不把手机里的定位系统拆掉呢?”系统突然发问,显然是对阮夭一边要逃离盛以容一边却留着自己手机里的定位装置感到迷惑。
阮夭慢吞吞地“啊”了一声:“留着他还有用呢。”
他还想和系统大讲特讲一下自己冥思苦想出来的绝妙主意,却被裴西楠用力箍紧了身体。
“裴西楠!你做什么!”阮夭吓得提高了音量。
裴西楠把他压在宽大的办公桌上,阮夭背后压了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歌词曲谱。凝聚了裴西楠所有心血的稿纸上躺着一个令他日思夜想的小美人。
“体验一下办公室恋情。”裴西楠将阮夭的四肢都牢牢地压住,额角一滴汗水落恰巧落在阮夭被掀起衣角的肚子上。
阮夭身上很白,平时也不锻炼,并没有坚硬的腹肌,反而是一层软绵绵的雪媚娘似的肚皮。怎么会有人生的全身都是一副很可口的样子。
摸上去的时候手感也特别好,裴西楠都舍不得松手了。
“刚才勾着我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的。”裴西楠勾起阮夭的下巴,眉骨上闪过凛冽的一点星光,“现在知道害怕了?”
阮夭拿着免死金牌装鸵鸟:“你说过不欺负我的!”
裴西楠臭不要脸,硬是挤到阮夭双腿之间:“只是蹭蹭,不算欺负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写夭夭看了脏东西会得针眼,结果我自己第二天起来得结膜炎了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