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另一个人格(1 / 2)

她原本也以为,一切就会这样结束。

直到第三十六只,也就是最后一只魔兽血量过厚,她命中十字,却没有一击毙命,而是使它残血时,它发了疯似的红眼朝着阮笙冲过来,阮笙脑海一片空白,端起弩|弓,拼命发射弓箭。

中不了,太快了。

尤其是大地都在震动,那团魔力膨胀几百倍的物体高速移动着,她吓得浑身发软,脸色惨白,双脚钉在地上了一般。

“呃呃……”

仿佛能够嗅到灼热的血腥和腥臭气息,阮笙忍着恶心的冲动不停地放箭,不知道是哪一支射中了它,它狂吼一声。

阮笙没站稳,跌倒在地,恰好被石子绊倒,整个人从山坡上骨碌碌滚下去。

好痛、好痛!!

魔兽发出嘶吼声,狂躁地踩踏着大地,朝着她一路奔来。

阮笙抹掉额头猩热的血,吃力地发出呻|吟,从地上支起来,端稳弩|箭,手却在不停地发抖。

镇定,镇定一点!

她不得不用另一只手端着使弓的那只手,狠狠压住,让它不再颤抖。

深呼吸,放轻松。

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剩下的所有的魔力凝聚成一支金色的弓箭,箭身流畅漂亮,像是贯日的长虹,直直地瞄准了那只腥臭的、凶恶的野兽。

去死吧。

为了能让我活下去,请你去死吧!!

长箭发出破风之声,如同一道金光,摧枯拉朽之势穿破了空气,扭曲了它身周的时空。

贯穿了十字。

长啸一声,魔兽抬起前蹄,轰然倒下。

山面塌陷。

碎石纷纷滚落,卷起灰尘,如同茫茫大雾,蒙蔽了她的视线。

阮笙松手,弓矢从手中跌落,化为一团魔力,转眼之间消散。

她感觉自己好像一团棉花,软绵绵,轻飘飘,浑身都不着力,跟着那些碎石一起滚落山坡,不停地磕磕碰碰。

她体内的魔力已经被完全抽空了。

(36/36)

确认到这个数字之后,阮笙才安心地睡了过去。

……

山洞里发出滴滴答答的水声。

一瞬间,阮笙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她还在刚掉下悬崖时的那个洞穴里,身边也有一团暖烘烘的身体,她的头枕在那人的大腿上,发丝间插进五指,有些湿漉漉的头发被慢慢捋直、捋顺。

那人的另一只手则窸窸窣窣地,阮笙反应了一会儿,才发现这只手似乎是想解开她的马甲钮扣。

她浑身乏力,连话都说不出来,呼吸都显得贫弱,眼皮子也掀不开。

好难受。

浑身像是发了高烧一样难受,四肢如同橡皮泥一样软塌塌的,内脏都像是要化掉、沉下去。

不久,她的潮湿的皮革马甲被解开扔了。那双冰凉的手把她的衬衣扯平,手却从她的内衬里伸进去,攀过她凸出的分明肋骨,去解她的吊带。

阮笙实在忍受不了,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沉沉的嗓音,试图制止他的行为。

手的动作一顿。

很快,却变本加厉起来。

那人俯下身,脸鼻埋在阮笙的下颌和锁骨处,轻轻磨蹭,冰凉的舌尖带着潮湿的水汽亲吻着她的胸口和露出的肩膀。灵巧的舌头很快又来到她的耳廓处,绕着耳垂打转,用牙尖轻咬,发出暧昧的水声。

够了。

海蒂,够了。

阮笙拼命恢复自己脑海里的清明,想要支起一点精神,制止这种行为。

然而,她却猛然间顿住了。

……面前的这个人,他不是海蒂。

他是一个男人。

阮笙不知道自己是花费了怎样大的力气,才把那个人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一推开,她就再也坐不住,往后倒去。

脊背磕在冰凉的地面上,她浑身被冻得抽了抽,难耐地“唔”了一声。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身前的是一名男性,不是海蒂。

她的魔力消耗太大,几乎没法看到对方。

只是从推到的部位的手感感受出来了而已。

对方扯着她的手臂,一把把她拽了回来,她像是被拎起耳朵的兔子,被对方单手掐着腰,扶到他的怀里。

甜丝丝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阮笙才想起来,这是海蒂当时留在她身上的魅魔的独特香气,没想到过了这么久都没有散去,并且在与异性相处时变得更加浓郁起来。

她浑身的肌肉使不上劲,只能软趴趴地伏在对方的肩膀上可怜地喘气。

那只手很快解掉了她的内衬。

阮笙把指甲用力地扣进他的脖子里,试图让他停止动作。

他却像是没感觉到似的,一边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抚她,一边把内衬抽出来,紧实有力的手臂滑进她的衬衫里,一路蜿蜒向上。

阮笙眼睛发红。

她张嘴咬住了他的肩膀,狠狠使劲、用力,想要让他尝尝痛苦。

只是那样的力度实在说不上是撕咬,在这种旖旎的氛围和缠绵的喘息之中,反倒如同恋人之间交颈的吻一样暧昧。

对方的动作稍稍停顿。

他很快更加热烈地回应了她。他用牙齿轻啄她的下颌和耳垂,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呼噜”声,浑身的皮肤都在发热,发烫,把阮笙灼烧得忍不住往后瑟缩。

他却死死地按住她的腰,随后,继续之前的动作。

掌心却停在她的肩膀上。

随后,魔力汩汩不断地涌入她的伤口,开始治愈。随着伤口的恢复,她的体力也开始一点一点地回升。

她感觉到四肢从尖端开始涨起了一点暖意。很快,像电流一般涌进心脏,暖烘烘的,力气恢复慢慢使她的呼吸都变得顺畅了不少。

他接着治愈她的伤势,胸前三处,小腹两处,大腿四处,小腿一处,后背五处。

他把她带着血污、脏兮兮的衣服剥掉,给她围上一件宽阔的丝绒披风,口鼻却借机蹭她的头发和肩窝,发出安逸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