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它比胖吗?”林婉清翻白眼,跟一只猫有什么好比的。
可怜的胖猫又被邢晟扔了,胖猫竟然没有用利爪抓邢晟,看来胖猫对邢晟极好。
“它靠你那么近。”邢晟咬牙,“我都还没有碰过。”
林婉清嘴角微扯,不想说话,她还是去找她的长耳兔。
临近过年,靖南伯府又发生一件事情,蒋娇身边的一个丫鬟爬了崔文俊的床,当然,这个丫鬟没有成功,被处置了。被处置之前,那个丫鬟死咬蒋娇,说是崔文俊始终都不肯跟蒋娇圆房,蒋娇才出动身边的丫鬟,就是为了想养一个孩子。
蒋娇自然不可能认这一件事情,事实上,她也没想着养丫鬟生的孩子。她要养,也是养自己生的孩子,她还想着有朝一日能跟崔文俊圆房,她还年轻,没必要这么着急,总有一天能如愿的。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靖南伯夫人不可能置之不理。
“若是你想换丫鬟,我靖南伯府也换得起。”靖南伯夫人十分不喜欢蒋娇,明明是被打入冷宫的妃嫔,出宫了,竟然还好意思嫁人,还要到皇帝的赐婚。要是她,不是一死了之,就是出家为尼了。
蒋家倒是好手段,要了圣旨,把人往他们靖南伯府一放,就跟没事人一样。
因为靖南伯府跟蒋家搭上了姻亲,靖南伯府这一段时间来都不是特别好过,前朝斗得很激烈,她们这些内宅之人的交际也受到影响。有人就认为他们靖南伯府是蒋首辅一派的,哪怕崔文俊冷落蒋娇的消息传出去都没用。
还有人认为他们靖南伯府只是装装样子,认为他们极有可能暗中跟蒋首辅关系极好,否则靖南伯府这几年怎么可能发展得那么好。
靖南伯夫人不高兴,就更加见不得蒋娇的那些动作,不管这一件事情跟蒋娇有没有关系,那丫鬟总是蒋娇身边的人。
“没,没想着换丫鬟。”蒋娇如今在靖南伯府已经十分没有地位,要是丫鬟再被他们换了,那么她就孤掌难鸣,没有一个心腹之人,她不可能让他们换人,“虽然说她是我的丫鬟,但不代表她就没有被人收买。”
“是说我吗?我哪里有那个闲工夫呢。”林婉雅目光落在小腹上,轻笑,“今天的安胎药还没喝呢。”
对,林婉雅怀孕了,这一件事情确实跟她也没多大关系。蒋娇是一个不得宠的平妻,圣旨还说了,平妻在她这个正妻面前依旧是妾,林婉雅可没心思去管蒋娇如何。
在靖南伯府待久了,林婉雅就知道靖南伯府的人有多么势利眼,蒋娇拖了伯府的后腿,他们不可能给蒋娇好脸色看。
“回屋休息,来这儿做什么。”虽然相比于蒋娇,靖南伯夫人更加满意林婉雅,但也怕林婉雅傻傻地跑出来看热闹,一不小心就弄丢孩子。
后院那些女人的手段,靖南伯夫人看多了,林婉雅千万别弄丢这个孩子。
丫鬟爬床,这样的事情不是大事,靖南伯府不能用这个理由休了蒋娇,只能让她多抄抄女戒之类的书本。
蒋娇早就知道靖南伯府的人看她不顺眼,崔文俊不跟她圆房,只要她犯一丁点错误,靖南伯夫人就抓住不放。她想找母亲求亲,然而,她母亲说话不顶用,靖南伯府压根就不管蒋家的态度。
朝中有不少明白人,知道当今圣上亲政后,要对付的就是势力盘根错杂的蒋首辅。没见摄政王已经放权,而蒋首辅还紧紧地抓着权力,上朝时,就差没说皇帝是黄口小儿。
朝局日渐紧张,皇后不是不知道娘家人触动皇帝的底线,娘家人迟早要被收拾,她没想着求情,也没干预朝政。
皇后的肚子越来越大,皇帝时常过来陪着皇后。
“他首先是朕的孩子,其次才可能是别人的外孙。”皇帝担心朝堂政事影响到皇后,皇后是一个聪明人,但是怀孕的女子敏感多思,他少不得安慰几句,“做一个没有外戚的太子,也不是不好。”
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跟舅舅那样淡泊名利的,与其等着外戚专权,还不如没有外戚呢。
皇帝心想自己还年轻,一定能好好教导儿子,他也不想像他父皇那样,看着几个儿子争夺皇位,平衡朝局势力。只要儿子有能力,提前登基也不是问题,谁爱面对那些奏折谁面对去。
“皇上说的是。”皇后笑着道,“您不用安慰臣妾,臣妾还是以前那句话,您安心做您的事情,不用顾虑臣妾,该怎么对付蒋家就怎么对付。按照律法,要真要抄家灭族,那也是没法的事情。”
可皇后相信皇帝不会灭蒋家的族,顶多就是子孙多少代不能参与科举,还有就是抄家流放。不能科举,这对文臣的后代来说,已经是一种非常残酷的惩罚。
在皇后的眼里,能留下性命就已经是极好的。她是女子,没有参与进家里的那些事情,没有参与,没有看见,她就不能说蒋首辅无错,单单是皇帝亲政,蒋首辅不肯放权,还跟皇帝对着干,这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你啊。”皇帝听到这话,不觉得皇后冷心,反而觉得有些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