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朦朦,林柯睁眼,灯没关,她面前是林秉然恬静的睡颜,林柯揉揉眼,嘴角无意识的扬起,等思绪回笼,她的表情又一点点垮了下来。
林秉然推搡醒,她慢慢睁眼,眼里映出林柯红肿的眼皮,看起来有些滑稽搞笑,林秉然扑哧一笑又合上眼睛。
林柯:“……”
“快点起来,”林柯催,手脚并用在被窝里划拉内衣内裤,“等会你帮我看着,我偷偷溜下楼,就装作没来一样。”
风灌进被子里,林秉然懒懒的抬起手臂,闭着眼睛凑近,亲了亲林柯的眼皮,“眼睛痛不痛?”
林柯这才觉得眼睛不舒服,“有点干有点涩。”
林秉然:“扑哧。”
林柯:“……”
林秉然抬腿压实被子,大腿架在林柯的腰上把人锁住,“还早呢。”
林柯回头看了一眼床头柜的闹钟,冬天天亮的晚,已经七点多了,在片场这个时候都要起来化妆了。
“不早了。”林柯推推林秉然。
林秉然:“嘶。”
林柯一愣,掀开被子一角,借着灯光摸了摸,“肿了?”
林秉然闭着眼睛,摸到林柯身上,刚触到林柯就抖了抖,“你的也是。”
林柯压好被子,昨天半夜太热了,两人就把空调关了,这会被子以外全是冷气。
“那个什么太久了。”林柯小声说。
林秉然抿唇笑:“夹太久了。”
林柯小心搂抱着林秉然,“疼吗?”
林秉然摇头,收紧臂膀,两个人缠抱在一起,都感觉搂着一团云,软乎乎冒着热气,舒服的惹人谓叹。
“好舒服,”信息素淡淡味道像香氛,林秉然抱着林柯不放开,“再抱会。”
林柯眼皮酸涩就慢慢的闭上,嘟囔:“那就再眯十分钟。”
林秉然笑而不语,打个哈欠楼着林柯接着睡了。
窗帘拉得紧,一缕天光都透不进来,林柯睡得睁不开眼睛,一会和林秉然面对面搂着,一会翻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背上抱着腰。睡到迷糊的时候会哼哼伸个懒腰,手像长了眼睛一样乱摸乱揉,林秉然这个时候就会睡着睡着笑出声,抱着林柯抻抻手脚,搂在一起又睡过去。
八点、九点、十点、十一点……
两个人被敲门声喊醒。
戚予站在卧室外,“秉然,小柯,醒了吗?”
“秉然?小柯?”
林柯在被子里拱了拱,探出头,迷糊的朝外喊,“醒了。”
戚予:“饭快好了,起来吧。”
林柯:“好。”
林柯又摔回去,抱住林秉然,说:“路涂声音怎么变了。”
林秉然:“不是路涂。”
林柯纳闷:“听着也不想蓉蓉。”
“那是我妈。”林秉然懒懒道,打个哈欠。
林柯猛的掀开被子,两具光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冻得人瞬间清醒,“什么?!”
林秉然:“……”
林柯惊恐万状:“刚才阿姨是不是喊了我的名字?”
林秉然缩手缩脚蜷起身体:“好冷。”
林柯揪着被子一把把她罩住,自己手忙脚乱的下床,房间里一片狼藉,床底下的润/滑/液,情/趣衣服和玩具到处都是,林柯被铬得脚疼,抬起来一看,是个粉色的跳/蛋。
“……”
林柯把衣服全往床上堆,在林秉然的衣柜里翻找适合自己的穿。
林秉然懒懒打了个哈欠,安慰她,“没事。”
林柯穿完自己,找到空调遥控器打开,转头找出一套衣服丢给林秉然,“怎么没事,阿姨怎么知道我在你家的!”
林秉然轻咳了咳,等屋里差不多暖了起来,捡起内衬套进脑袋。
林柯连忙说:“穿内衣!”
林秉然:“不想穿,难受。”
林柯举着内衣,示意林秉然抬手,小声说:“穿上,不穿的话,衣服磨着有点不舒服。”
林秉然闷笑,笑得肩膀都在抖。
林柯无语了,“不害臊!”
两个人穿好衣服,林柯在浴室检查了一下眼睛,眼睛不肿了,只还有点红,脖子上的草莓用高领毛衣遮住。
林柯举着帕子擦脸:“一会我怎么说?”
林秉然呼噜呼噜漱口,“没事,一会我来说。”
林柯抿唇,已经开始心虚加尴尬了,走到门口,她突然拖住林秉然的手,侥幸的问:“可能是阿姨记错了或者喊错人了呢?”
林秉然嗤笑:“她刚回国,认识几个叫小林和小柯的?”
林柯:“……”
“就说我早上过来的?”林柯可怜巴巴的看着林秉然,“行吗?”
林秉然挑眉,偷笑:“行吧。”
林柯松了一口气,下楼,看到在餐桌边坐着的戚予和林严华时又变得畏手畏脚。
林秉然:“爸妈,早。”
“哈哈,阿姨,叔叔。”林柯干笑,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林严华正在看早报,闻言对林柯点头,“起来了,吃饭吧。”
戚予从厨房探头,看着林柯弯了弯眼睛,“起来了,等会啊,最后一锅汤了。”
林柯点头,脸上一热,“阿姨,不用那么麻烦,我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吃……”
鸡汤香味浓稠四散,林柯被林秉然咕咕直叫的肚皮打断声音。
转眼,戚予带着厚手套端汤出来,说:“我倒时差,今天一早就起来了,去了你们房间好几趟看门都关着,饿了吧,赶紧坐下吃吧。”
林柯:“……”
“阿、谢谢阿姨。”林柯坐下,脑袋里嗡嗡的,盘旋着几个字眼。
你们、一早。就连饿了吧三个字都跟有深意一样。
戚予怎么知道她在林秉然房间的?一早就起来看门,那是昨晚就知道她来了?
昨晚怎么知道的?
她来的时候,楼下明明没有人啊!
不会吧……
林柯捏着汤勺的手一松,勺子掉进汤里。
戚予关切问:“怎么了?是不是太烫了?”
林柯头昏脑胀的摇头,干笑道:“没……”
一顿饭吃的度日如年,林柯筷子夹个不停,机械的往嘴里塞,满桌珍馐却食不知味。
林秉然倒是吃的很香,金黄的鸡汤咕噜咕噜三碗,嘴巴像个脱骨机,剔了一碗的骨头出来,吃吃吃,吃到最后桌子边只剩她一个人还捏着筷子。
戚予和林严华养生,只吃了七八分饱就下了桌,林柯埋在碗里的脸抬了抬,靠近林秉然,小声问:“……我,昨晚,是不是哭的太大声了。”
林秉然端着鸡汤溜缝儿,“怎么了?”
林柯凑近,尴尬的不行,戚予和林严华虽然什么都没说,她心里也不好受。就是说了也只怕会羞赧当场钻地,所以等到戚予和林严华离开桌子,林柯立刻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