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的气氛,硝烟弥漫。
不甘示弱的,林长儒冷笑了一声。
“舒双白,承认吧,你根本就接受不了若然姓喻这件事,否则你为什么要包养那个孩子?你还想算计若然到什么时候?”
“少拿你那肮脏污秽的思想来算我,我最恨别人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教训我,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当初,喻萌就是这样。
舒双白心生厌恶,径自推开了他,转身离去。
林长儒冲着她的背影,笑的放肆。
“若然在国外进修的是心理学你知道吗?她本就精于算计,留学四年,她能够轻而易举的看透你,而你,这辈子,也不能明白她在想什么,是不是很可怕?”
脚下微微踉跄,舒双白强行撑住,面不改色的逃离了。
林长儒,竟然将她的害怕看的清清楚楚。
不可否认,她对喻若然不信任的来源,是因为看不透她。
她永远是清清冷冷的,不显山不露水,演技精湛又精于算计,能不可怕吗?
苦心修炼四年,舒双白把自己也变成了个可以虚与委蛇的人,以为能够像喻若然一样,也就能看明白她的心思。
可四年了,她在变,喻若然也变了。
生活兜兜转转,好像又回到了原点,陷入僵局。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顺着街道漫无目的的往下走,冷风吹得脑袋清醒了些。
她看了眼时间想着该回去了,迷迷糊糊的要去打车又接到一通电话。
来电显示:“舒先生”。
清了清嗓子,她接通。
“什么事?”
“回来一趟。”
言简意赅,舒茨杨掐断通话。
反复琢磨着他话里的意味,舒双白有些头疼,滚烫的温度好像被冷风一阵阵吹散了。
哪儿哪儿都冷。
深吸口气,她拦了车,报了舒家别墅的地址。
眼皮沉了沉,她抑制不住的想要睡一会儿,又被手机铃声吵醒。
接通,是沈音的咆哮:“舒双白!我在公寓楼下等了半个多小时了,怎么敲门都没反应,你是睡死了吗?”
想起喻若然的嘱咐,舒双白揉了揉太阳穴。
“不好意思啊,我有点事出门了,不然我把密码告诉你,你上去休息会儿吧。”
“你发着烧出门?”
沈音的声音挂了点担忧,“若然说你今天不会出去的啊,你不会是背着她偷跑了吧?”
心虚的没敢正面回答,舒双白轻咳。
“就……有点必须处理的事情,不用担心。”
“我不管你有什么事,现在把地址发给我,我来找你。”
那端传来风声,沈音大概是跑着往小区大门去了。
听着她上接不接下气的喘气声,舒双白心情好了些。
“我要回一趟舒家,不用担心我,你自己回去吧。”
挂了电话,舒双白打起精神,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思绪起伏。
手机似乎是震了三声,她反应迟钝的,过了好半响才去看。
喻若然:【你不在家?】
【不是说好不出去吗?】
【在哪儿?】
舒双白犹豫着,指尖敲敲打打,又反反复复的删除,决心要发出去的那一刻,司机喊了声,“到了”。
手一抖,点下了删除键。
“谢谢。”
毫无察觉的收了手机,舒双白下车。
踌躇了会儿,她慢腾腾的推开门。
舒茨杨站在电视柜前,手中捧着相框,沉默的看着。
听见声音,他回头瞥了眼,不动声色的收了相框。
“回来了,坐吧,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想早点回去。”
她不想让喻若然担心。
暗叹,舒茨杨无奈的笑笑。
“现在,就这么不愿意和我说话?”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舒双白接话,他愈加悲寂。
“行吧,不愿意说就不说吧。这次叫你回来,是想让你接手舒家的生意,你年纪也不小了,既然喜欢若然,早点定下来吧,结婚以后,我还有不少的事要教给你。”
“我没兴趣。”
舒双白拒绝的斩钉截铁,“我和若然挺好的,用不着舒家接济,所以,你自己的事情也自己解决。”
“胡闹!”
重咳了一声,舒茨杨的脸色隐隐有些苍白。
“这么大的生意,除了你,我还能交给谁?舒家的一些产业不能断,我死之前,你必须给我接手!”
记忆了,这是舒茨杨第一次用如此激烈的语气和她说话。
几乎是命令式的。
舒双白听出几分端倪,也看到了他奇怪的脸色。
她微微皱眉,“你怎么了?”
“暂时死不了。”
缓了口气,舒茨杨压下了暴躁。
“我知道你在查舒家的生意,但你是查不到的,舒家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我能信任的只有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