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戛然而止。
舒双白抬起头,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神色,语调冷冷的藏匿着火气。
“你就这么希望我找别人?”
喻若然撇过了脑袋,没有回应。
半阖着的眼眸里布满了不明的情绪。
“如你所愿。”
丢下一句没什么感彩的话,抚在喻若然腰间的温度一撒,紧接着便传来了开门砸门的声音。
“砰”一声,关了。
静等着信息素的味道渐渐散去,喻若然了无睡意,点了灯,全身笼罩在暗橘色的灯光下,像只受伤的小猫儿。
床头洒满抹茶的水果蛋糕静静摆放着,散发着充满诱惑的香味。
她是不是和这蛋糕一样,好吃好看,但也不过是闲暇之余的一点甜头?
呵,可笑。
可笑的不止她一人。
下了楼,舒双白没急着走,点了根烟靠在埃尔法上,层层吐着烟圈。
烟雾半遮半掩着红唇,迷离间牵扯出一抹美感。
回想起近日对于喻若然的态度,她好像,太过于依赖了些。
是该忍忍了。
烟蒂熄灭,舒双白正欲上车,便听见楼梯口传来一道紧促的脚步声。
回过头,向来清清冷冷的人脸上染了抹着急,睡衣没换,踩着双单薄的拖鞋。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我妈送急诊了。”
舒双白皱了下眉,盯着她没了血色的唇瓣看了半响,无可奈何的招招手。
“上车。”
夜晚的霓虹依旧弥漫,舒双白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的人,手动将隔绝的帘子放下。
“穿成这样可怜给谁看?把衣服换了。”
匆匆忙忙下的楼,喻若然哪儿顾得了其他,这才发觉睡衣下摆的扣子开了几颗,随处可见的标记和红痕从锁骨便蔓延开来。
神色淡然的换上舒双白丢在后座的干净衣服,喻若然已然从彷徨失措中缓了过来。
她不需要靠同情来得到什么。
车子停靠下,喻若然打开车门,脚还没落地,便被握住了手腕。
舒双白冷着脸拉着她坐下,扯出墨镜口罩帮她带上,又丢下一双绵软的休闲鞋。
“穿了上去,别丢人。”
微微失神的瞬间,舒双白已经赤着脚回了驾驶座。
喻若然没说什么,沉默的换了鞋。
看着喻若然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舒双白又点了根烟,长长的睫毛盖下,阴影落在半边脸颊上,忽闪忽暗。
另一边,喻若然找到急诊室,一进门,便看见喻女士好端端的坐在长椅上,舒先生在她身边安抚。
她皱眉,“你没事?”
见着她,“弱不禁风”的Oga喻萌便眼泪汪汪的往她怀里扑。
“我腹泻一整天了,可不得来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吗?吃坏东西不是小事,病情加重怎么办?”
舒茨扬温柔的笑笑,没有顶级Alpha惯有的傲然和威严,反而眼里满是宠溺。
“然然,抱歉,我当时去缴费了,不知道她给你打了电话。”
喻若然的眼神冷下去半截,淡淡的应了声“嗯”。
从医院出来,喻若然裹紧了外衣,瘦弱的身子畏缩着。
她想起了从前。
年纪尚小时,她体弱多病,柔弱的喻女士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更何况是照顾她。
为了寻求庇佑,喻萌嫁给了丧妻多年的舒茨扬,却遭到了舒双白的反对。
后来,舒双白就消失在了舒家户口上。
门口,埃尔法静静停着。
喻若然盯着车内的烟雾,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隐隐带着恨意。
当年究竟是喻萌傻乎乎的去寻求庇护,还是舒茨扬这个情场老手用不光明的手段标记了她,谁又能说的清楚?
自出生起自己和母亲就是被抛弃和被欺骗的那一个。
谁真心待过她?
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喻若然收敛了情绪,神色如常的上了车。
“她没事,回去吧。”
她没摘墨镜和口罩,怕脸上还有某种情绪的痕迹。
舒双白眯了眯眼睛。
一路无话。
屋内的灯敞开着,许是刚刚走的急忘了关,暗橘色的光芒淡淡的打到心里,颇有几分暖意。
喻若然提了蛋糕出来,拆开放在茶几上。
“麻烦你了,吃点填填肚子吧。”
舒双白扯开领带,随意的往沙发上一扔。
“就这?”
拿她买的东西招待她,未免太敷衍了一点。
喻若然垂了垂眸,抽出茶几上的湿纸巾擦手,一节一节擦拭的干干净净。
随后,她微微俯身,食指舀了一小块奶油蹭到唇上,慢腾腾的舔舐着。
舒双白盯着她的动作,小腹蓦地一热,信息素不受控制的往外泄。
若是个Oga多好。
她想标记她,终身标记那种。
喻若然抬眼看她,带着甜腻的奶油一步步靠近。
“很甜,不吃?”
作者有话要说:
“很甜,不吃?”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