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宠妻狂魔 你、你不知羞耻。(2 / 2)

“我来了她便走了,就在方才。”

阮筝气冲冲瞪他一眼:“是你把她赶走的?”

“自然不是。只是姜姑娘听闻我包下了整间金丝坊,她便先行告辞了,说是要去喜福斋买点心。”

“那我也去,我要去寻她。”

封瀛却笑着指了指旁边茶几上的几个油纸包:“你要吃什么,我都替你买来了。若是还想吃点别的,我让韩逸再去买。”

阮筝还真有点饿了。这几日因为担心婚事,她整日吃不好睡不好,人都消瘦了几分。眼下见着了封瀛心情大好,五脏府便唱起了歌儿。

抵挡不了点心的诱惑,她走过去解开了油纸包,在看到里面的各色点心时,不争气地流下了嘴馋的口水。

想着反正姜蓉也走了,阮筝便索性坐下来边喝茶边吃点心。封瀛让人给她上了一壶解腻的碧螺春,陪着她慢慢吃,还时不时提醒她:“慢些,当心噎着。”

阮筝则不以为然:“我又不是小孩子,一个点心还能噎着不成。”

“当日在清漪园时,是谁吃了块桃花酥噎得差点喘不上气来?听说后来喝干了一整壶茶水。”

阮筝听他提起自己的糗事故作不悦道:“这又是谁在你跟前乱嚼舌根来着?”

“谁人都无所谓,你这事儿闹得动静这么大,我自然便知道了。你在清漪园的一举一动,我事事都知晓。像你爱吃喜福斋的这些个点心,我也一点便知道了。”

阮筝看了看桌上的点心,这才发现确实是她当日地清漪园时最钟爱的那几样。

“所以那会儿的糕点就是你让人买来的,后来园子里换了厨子,也是你让人做的吧?”

“嗯。”

“那你为何不直接同我说?”

“那时你还在病中,怕贸然告诉你刺激到你,影响你的恢复。”

阮筝捏了一块芸豆卷送到他嘴这,笑得柳眉弯弯:“你这般沉得住气,就不怕我看上了其他男子,被他人抢了去?”

“自然是怕的。”

起初倒也没什么担忧,毕竟阮筝那会儿盯上了刘长墨,而他深知刘长墨心系沈碧君,一早便知这两人成不了。后来慢慢起了那样的心思后,两人时常见面斗嘴,本想着寻个机会表明身份,再将她娶过门便是。

封瀛唯一没想到的是,小皇帝竟也对她有了那样的心思。所以那日听说皇帝召她进宫,他便急急赶了去,生怕去晚了她一时财迷心窍便答应了小皇帝。

那一刻他才深切地明白阮筝在自己心中是怎样的存在,也便有了后来太后寿宴时自曝身份的举动。

只是没想到她会被人推下河去,两人便这样在成婚前就有了男女间最为亲密的接触。

阮筝一口气吃了七八块糕点,直吃得肚子滚圆撑得有些难受,这才起身挪了挪步子:“不成不成,剩下的打包我带回去吧。”

封瀛便牵过她的手拿帕子替她擦拭干净,又叫人过来收拾糕点茶水,随即带她去楼下挑料子。

“喜欢什么便拿什么。”

“那我若是都喜欢呢?”

“那便将整个铺子都买下来。”

又来了,这人是不是学不会低调说话做事,瞧他方才那话一出把金丝坊的东家给吓得。

这是人家祖传下来营生的铺子,王爷说要就要岂非掠人之美。可他要真开了口东家还敢不给不成,只怕连银钱都不敢收,巴巴地就双手给奉上了。

阮筝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悠着点,然后随手点了几匹布料算是给他面子,随即便跟着他一道离开了金丝坊。

他俩一走老板在后头带着伙计一同长舒口气,顺便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这是要变天的节奏啊,摄政王要娶妻了,娶的还是富平侯家的小姐,当真是叫人意外至极啊。

阮筝都能猜到那老板脸上什么表情,上了马车后便抱怨封瀛:“下回见面别选这种热闹的地方,传出去不好听。”

“下回见面自然已经定亲,到时候旁人爱说什么便说什么,你也不必在意。待你进了我家门,往后你我便真的成了一体。”

阮筝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无意,好端端的又提起了这个,羞得她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别说了,叫人听见了。”

“听不见,他们都是聋子。”

“当真?”

“我说是他们便是。”

好吧,阮筝突然放弃了让他说话谦虚点的念头,这人大概一辈子就这样了。虽然狂妄自大,却也柔情似水,对她更是百分百得好。如此便够了。

阮筝上了马车后消了一会儿食,觉得舒服了一些这才好奇问封瀛:“你这是又要带我上哪儿去?”

她挑帘看了眼路边的商铺,只觉得有些眼熟,似乎是往王府去的路,于是吓了一跳:“你不会要带我回家吧。咱们还未定亲,你可不能胡来。”

封瀛笑着安抚她:“别急,带你去个好地方,你定然会喜欢。”

阮筝见他不肯细说也没追问,就这么坐在车里时不时看看外头的光景,时不时又逗他两下。

从前觉得这人不苟言笑又冷又凶,现下才发现原来这人也挺好说话。关键是对她十分纵容,简直有点由着她蹬鼻子上脸的架势。

阮筝几次提醒自己眼前的男人不是平常好性子的那种读书人,这人手上沾了不知多少的人血。可收敛了没多久便又忍不住想要同他没正形。

封瀛便冲她道:“不必拘束,你想怎样便怎样。”

“那我若是想打你呢?”

“那便来吧。”

说完他手一伸直接拽住阮筝的手腕,一个用力就把人带进了自己怀里。阮筝娇呼一声鼻子撞上了一处坚硬的肌肉,慌乱间手不自觉抚了上去,轻摸了半晌才发现这是对方的胸肌。

意识到自己吃了人豆腐的阮筝一张脸涨得通红,想起身偏偏马车颠簸,总把她往封瀛怀里送。她几次抓着对方胸前的衣襟想要爬起来,最终却只是多摸了他几次胸膛罢了。

封瀛被她摸得全身气血乱蹿,实在忍不住只能用力将人禁锢在他的怀中。然后他下巴抵在对方头顶,哑着嗓子道:“别乱动。”

阮筝诧异于他声音的巨变,奇道:“怎么了,突然嗓子哑成这样,可是哪里不舒服?”

边说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把抓住柔荑。

封瀛克制着突然冒出来的极强的,沉声吓唬阮筝:“你若再乱动,别怪我在这车上便对你不客气。”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是好意关心你,难不成你竟还要打我?”

说完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封瀛所谓的不客气是什么,惊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去。

“你、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我既想娶你为妻,要做什么你心中也清楚。眼下虽还未做,来日自然是少不了。”

“你、你不知羞耻。”

“男女之事有何羞耻可言,存天理灭人欲你便觉得是对的?”

更何况两人在梦中早已有过夫妻之实,且床笫之间虽是他主导一切,阮筝也并未抗拒甚至沉醉其中。

他俩便是上一辈子注定的绝配,连男女之事都能配合得天衣无缝,今生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不仅在要一起,往后的每一日都要如梦中那般,以解他这些日子来的相思之苦。

阮筝被他紧搂在怀中脱不了身,耳边又听他说了好些个虎狼之词,心中既是羞涩又带了一丝雀跃。

毕竟这一世她不是未经人世的少女,那种事情的个中滋味只有经历过才能体会一二。

她知道自己不讨厌与他亲密,甚至还有些隐隐地期盼,盼着再次被他抱在怀中,亲密无间。

她果真也不是个良善之人呢。

阮筝这么想着,又往他怀里更贴近了几分。两人就这么相拥着直到马车停下,这才不情不愿地慢慢分开。

阮筝一面打理着略显凌乱的珠钗和衣裙,一面问封瀛:“这是到了哪里?”

封瀛先前下车替她挑起帘子,又搀着她的手将她扶下车,随即指了指身后的居士林:“带你来见一个人,你一定欢喜。”

阮筝与他心意相通,竟是一下子便猜到了要见的人是谁。于是刚刚平复的一颗心又剧烈地跳动了起来,掌心甚至还沁出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