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我成了太监12(1 / 2)

青衣专门找了个去岁附属国进贡上来的、防潮防虫防火的琉璃八宝匣,给了岑意言装折子,顺便也不经意地把那个蓝衣小彩人放到了岑意言的手边。

岑意言轻咳一声,“顺手”把小彩人放了进去。

她看着青衣一脸“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笑意,嗔道:“你个小丫头,倒是会来事。”

青衣环顾四周,凑近了些许,期期艾艾问道:“小姐,你和宗督主,确实……”

岑意言拿眼睨她。

“确实……”青衣用手比了个爱心,推到岑意言面前。

岑意言本想直接跟她说明白,谁知道她问话不好好问,偏生做了这么个动作,倒让她脸有些红。

她把手里帕子往青衣手上一扔,别过脸去:“你都猜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青衣“嘿嘿”两声,正要退下,便听见岑意言说:“收拾一下,咱们下午去督主那儿走一圈。”

她顿时两眼放光,发糖啦发糖啦!

我磕的cp发糖啦!

岑意言下午到了嘉文苑之后,便被安远直接带进了书房。

她看见宗元嘉伏在案上,正奋笔写着什么,也没打扰他,径自走到书桌前看了眼他正在写的内容。

入目的却是准备呈给小包子的官员调动名单定稿。

她大致看了两眼,看到了好些熟悉无比的名字,都是他的情敌没错了。

“李疏立,调到京畿练兵场做左庶长?”

“王远博,调到崇州做通判?”

“秦见,擢升为刺史,到两广地区去调查民意?”

“你把他们都外放了,他们爹愿意?不找你哭湿你的袖子才怪呢。”

宗元嘉把最后一个官职写完,搁了笔:“都是有晋升前景的好职位,有什么好找我哭的。”

倒也是,这些虽然都是地方官职,但要么是升官的跳板,外放一年便会有极大晋升机会,要么繁华富庶、气候宜人,是个生活的好地方。

“不过,”宗元嘉话音一转,“我倒是还得感谢你,给我提供了这么多青年才俊、优秀人选。”

岑意言奇道:“我原先还以为你会特地找他们麻烦,没想到却反手提拔他们了,你竟还有这等容人之量。”

“那当然,”宗元嘉昂首挺胸,“你以为我在猎场跟他们比钓鱼、比骑射,是吃醋吗?”

“不!我是在测试他们的能力、品质与为人。”

“这倒是还得感谢言言你,大楚王朝朝中官员多如牛毛,要我一个一个删选实在是累人,多亏你给我提供了一个初选名单。”

“初选名单?”岑意言嘴角抽搐,“你就把我的相亲人选当成了提拔官员的初选名单?”

“对啊,能被你那门生遍天下的丞相爹相中的女婿,又岂是泛泛之辈?”

“绝对有才有貌性情好啊。”

“你以为我是争风吃醋,其实我是在一心为国、挑选人才呢!”

宗元嘉说着,转过身子,手臂勾住站在他身侧的岑意言,把她带过来两步,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

岑意言朝他翻了个白眼,躲开了,坐在侧边议事处的椅子上,顺手叉了一块切好的苹果,咬了一口:“你当我不知道呢,说是提拔人才,其实主要还是想把他们外派出去,离我远远的吧。”

“反正我俩在这也呆不了多久,还没等他们回来,我们就走了。”

宗元嘉从书桌处站起身来,俯身叼走她吃了一半的苹果:“还是你了解我。”

“醋缸。”

“过奖过奖。”宗元嘉摊摊手,眼神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还想吃苹果。

岑意言又叉了一块,塞进他嘴里:“不过你这吃醋的劲儿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值得嘉奖。”

“是吧,主要还是因为你给了我自信啊。”

“我心里没有安全感才会吃别人的醋,以后你要是想让我少吃点醋,少不得要多亲亲我、多讲讲情话、多摸摸我的腹肌。”

宗元嘉虽然是用开玩笑的方式再说,岑意言却听进去了,过了这么多的小世界,她确实发现,自己在现实世界里确实或多或少忽略了宗元嘉。

她把太多时间花在了训练中和战场上,就连每次她和宗元嘉约好战斗结束便与他通话,她也要等到安抚好因为杀了很多人而心理压力巨大的新兵、清点好所有伤亡人数、安排好所有被他们救下的平民,才能抽出时间,去跟宗元嘉通话。

告诉他,你看,我又平安归来了。

但宗元嘉也确确实实,在每次战争开始前便守在缅因星中央之塔上苦苦等候,细数着每一分每一秒,在一次次对她是不是受伤或者战败的担忧中,坐立难安、心底焦灼,熬得眼底通红,最终接到迟来很久的通话。

她着实对他太过残忍,也没有给他太多安全感。

岑意言思索着,吃了一小块苹果,然后握住宗元嘉的手腕,轻轻一拉,他便顺势站到她面前,微微低下身子,面露疑惑。

他总是这样,即便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也会无条件地纵容她;即便最开始不同意她的想法,但最后妥协的总是他。

岑意言的手缓缓爬上他的左肩,环过他的脖子,然后轻轻下拉,仰着头,像是献祭一般,吻上了宗元嘉的唇。

苹果清新而香甜的汁水染遍了两人的唇齿,滚烫的气息仓促地流动在两人近在咫尺的鼻尖,彰显了两人沸腾的心绪。

宗元嘉先是一僵,仿佛想起了那一亲吻便会离开的规定,有些轻微抗拒,然而等唇贴上了唇,理性便自此与他无缘。

他弯下身子,揽住岑意言的腰,将她紧紧压在椅背上,叫她只能被束缚在他的情/欲之中,被迫承受,动弹不得。

宗元嘉爱极了这种把岑意言变成自己私有物的掌控感和独占感。

吻了半晌,两人渐渐分开,岑意言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调整呼吸,只感觉所有的力气都被面前这个男人夺走了,连指尖都是软的。

宗元嘉上半身热意滚烫,下半身风平浪静,就这么不上不下,实在难受。

他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愣愣道:“我们怎么没回去?”

岑意言没答话,在亲热的时候讨论这种学术性问题,着实有些无趣。

她活动了一下方才被压在扶手上的手肘,在宗元嘉的眼皮底下,卷起宽大的袖子,露出一段莹润白皙的小臂,玉一样,只是下方被压出了一道清晰的红痕,估计要好久才能消散,足以见得刚刚宗元嘉压得有多狠。

指尖轻轻拂过那一块,岑意言瞪了宗元嘉一眼,眼尾染着红,像是染着晨露的一朵桃红色海棠,娇艳欲滴:“健身健了那么久,练出来的力气却是要用在我身上?”

这话说得暗示意味太浓,直叫宗元嘉热血上头。

不得不说,岑意言若是存心想撩人,是没有人能抵挡住的,宗元嘉更不行。

于是两人又吻到了一起。

直到亲够了,岑意言才靠在椅子上,仿佛餍足的猫咪,懒懒地说:“之前是因为我没有记忆,只有你亲我才能让我放松对于医疗器械的排斥,顺利接受治疗,因此亲了就算你完成任务了,也就可以离开小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