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新的、两个人都能接受的相处方式,楚逸川虽然偶尔还是会觉得苏玺同志不够重视他,但只要接到苏玺的电话,或者看到他的人,他的这份不平就会随之散去。
楚逸川真的觉得自己是个非常不错恋人了,是提着灯笼都难找的那种。
苏玺这边不会再被打断,别人的电话在他创作期间也直接无视,加上在恋爱上的压力减小许多,让他的灵感反扑似的回笼,歌曲写得格外顺利。
交了曲子,导演那边表示特别满意,苏玺就放心了。这首歌也会由他来演唱。而录歌对他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根本不用多操心。
“在哪儿呢?”苏玺给楚逸川打了电话,问他。
楚逸川懒洋洋、声音又十分欠揍地说:“怎么?我们苏老师想起我来了?”
刚受伤那几天,苏玺伤口还不好碰水,楚逸川在苏玺家照顾了他几天。说是照顾,也是不时就要被赶回家,气得楚逸川火气直窜,却毫无办法,只能让着。
后来苏玺的伤都结结痂了,就不需要他照顾了。苏玺不忙的时候会给他打个电话,偶尔让他过去一起吃个饭。就这“偶尔”中,还有一次吃着吃着,苏玺就来灵感了,直接躲进音乐室,饭都不吃了,特别无情。
“我这边忙完了,给你打个电话。”苏玺笑得轻松,顺利完成工作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值得高兴的事。
“没空。”楚逸川也露出自己“特别无情”的一面。
苏玺还真没多想,楚逸川并不总那么忙,但忙起来也的确是在做正事。
“那好。等你有空了再联系我吧。我最近没太多安排,你提前跟我说一声就行。”说完,苏玺就要挂电话了。
“等等!”楚逸川叫住他,“你都不会争取一下吗?”
苏玺怔了一秒,瞬间反应了过来,楚逸川这哪是真忙,是在表达不满呢。
“你现在在哪儿呢?”苏玺又问了一次。
“在楚茵的办公室。”楚逸川这次做了正面回答。
苏玺溜达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那我一会儿直接过去接你吧。你之前不是说楚茵给你推荐了一家不错的下午茶店吗?我们可以去试试。”
楚逸川似是满意了,说:“我还要忙一个小时。”
苏玺从善如流:“那我一个小时后去接你,到了给你打电话。店里需要提前订座吗?”
楚逸川说:“一会儿我问问楚茵,如果需要我来订。”
“好,那一会儿见。”苏玺等着楚逸川那边挂了电话,他才放下手机。
他这几天对楚逸川的确非常“冷漠”,不过因为楚逸川给他改了备注,导致他现在手机只能扣放到桌面上,以免楚逸川突然给他打电话或者发消息,让人看到受到惊吓。
一个小时后,苏玺准时到达楚阔集团的地下停车场。还没等他打电话,楚逸川就下来了。
苏玺用车灯晃了他一下。
楚逸川早就看到了苏玺的车,单手插着裤兜,一身西装笔挺有形,头发也梳到了脑后,一双大长腿信步走来,气场十足,荷尔蒙爆表,让人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精英气场的人,在拳击台上是那么戾气十足。
拉开副驾座的门,楚逸川坐了进来。苏玺的第一感觉是今天这车开错了,配不上楚逸川的气场。
“今天穿这么正式?”苏玺笑看着坐进来的楚逸川,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和喜欢。
“上午去谈了个生意,结束得早就过来看一眼。”楚逸川系上安全带。
苏玺也不指望楚逸川会跟楚阔集团的股东们开会,不然楼下恐怕要被救护车包围。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当年楚茵还没毕业,楚逸川毕业后刚到楚阔集团上班。不到一个月,楚逸川就无意间得知有个股东想通过自己的关系换楚阔旗下一个产品的原材料供货商,以次充好,私下吃回扣。
这事楚逸川第一时间告诉了楚父,楚父让他稍安勿躁,等证据掌握全了再找对方谈。结果楚逸川只是通知楚父,根本没按父亲要求的办。第二天直接把对方的老来子绑了吊在集团的电梯井里。让人家当着全公司的面承认自己干的事,不然他儿子可能会“一不小心”遭遇电梯意外。
那位股东当时还挺镇定,但架不住楚逸川把他老婆请来了。他不说,他老婆吓得倒是说了个干干净净,他儿子也怕死,还给补充了不少。等那个老来子被从电梯井里弄出来,楚逸川才把自己查到的所有资料全丢到了他们面前。
时间短,其实楚逸川并没查全,只是想给这些丧良心的人一点教训,杀鸡儆猴。结果居然有不少意外收获。
之前那位股东自然是被清了出去,不过此举也让其他股东和管理层分为两派,一派是一心为公司的,觉得这一做法非常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以后掂量着点,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公司是万万不能有这种害群之马的;另一派则认为楚逸川的做法有损企业形象,传出去,会让合作商望而却步,毕竟无论哪一行里都是水至清则无鱼。
就在两方吵得不可开交时,楚逸川直接宣布不干了,说跟这么些老股东们一起工作,简直是浪费生命。还骂了一堆难听的话,意思是某些人倚老卖老,不过都是为了自己那点私心,弄得高大上的名声,糊弄鬼呢?也不怕哪天被鬼带走了。有几个迷信的,脸当时就青了。
楚逸川辞职没两天,之前那位想换供货商的股东大晚上开着车,不知怎么就栽进了沟里,没有生命危险,但腿折了,以后好了恐怕也是个瘸的。
有人觉得这就是楚逸川说的糊弄鬼糊弄多了,见鬼了;有人觉得就是楚逸川干的。但无论哪种猜测,都没有任何证据,只给楚逸川在股东心里留了个“疯子”的名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