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巷子,一辆马车进了里面靠左边的宅子,马车没有在门口停下来,而是直接进了宅子里面。过了一会,一个男人带着纱帽到了门口,敲门,秦妈妈开了门,见了人,笑着道:“来了?我们家主子刚到。”
刕晴牙将纱帽摘了,笑着对秦妈妈道:“秦妈妈,好久不见,今儿晚间,我想吃锅子,可以吗?”
秦妈妈点头,让刕晴牙快些去里面,“主子等着你呢。”
刕晴牙就轻声哼了一句,“她今日在城门口遇见我,都没有看我,直接走了。”
秦妈妈肯定是要为自己的主子说话的,她立马像个战斗公鸡一般,道:“那肯定是没看见。”
刕晴牙:“看见了的,我都把脸往前凑了。”
秦妈妈不觉得是自家主子的错,“那肯定你是灰尘扑扑的,不显眼。”
两人走到游廊,还在争吵,秦妈妈就跟坐在那边的折霜道:“他觉得您忽视他呢。”
折霜笑着道:“我可没有,为了能看见你,不错过你,我可连着打好几场马球了。”
刕晴牙就踢了踢游廊木板上掉落的树叶子,埋怨的道:“那你还是没看我。”
折霜:“我看了,我心想,我的人,果然是最好看的。”
如此一句我的人,便将刕晴牙心中的诸多埋怨都消散了,蹭蹭几步过去,将人压在石桌子上就啃,秦妈妈吓的花容失色,连忙后退,一边后退一边用帕子捂住眼睛,又透露出一点光隙看,啧了一声:少年郎,血气方刚。
不过也着实太好哄了些。
她走了,游廊里面就只剩下抱在一起互相啃的两人,刕晴牙实在是用力,折霜招架不住,用力将他的头挪开,气喘吁吁的道:“别咬嘴唇,我明日还要进宫呢。”
刕晴牙不肯,“我就要咬,不然出不了气。”
气什么呢?
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知道是很气,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握住她的手指,一边放在嘴里咬,一边道:“你说说,我气什么?”
折霜也不知道啊。
像极了一个负心汉,道:“别管之前气什么,以后我不让你气了好不好?”
她撑起身子,头向上亲了他一下,“以后你再气,我就亲亲你好不好?”
所以说,人嫩了就是不好,折霜一招“不管气的过程,只给你气的结果”成功将人哄的服服帖帖,甚至还希望自己能多气两回。
石桌子上面到底疼人,上面的茶壶杯子都被刕晴牙扫在地上碎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冷静回来,又有些不甘心。
“碎——不好吧?”
这个寓意十分不好!
折霜便被他站着抱起来,整个人不得不去搂着他的脖子,然后宽慰他,“碎同岁,无事的。”
他有些不愿意,“我还是不高兴。”
杀了那么多人,倒是为了个碎杯子信了神佛,生怕神佛不高兴,拆了他的姻缘仙。
折霜就不得不道:“其实,碎也同睡,我们去睡一会吧?你连夜奔波,今日要好好休息。”
刕晴牙就杯子也不管了,碎不碎的,神佛不神佛的,都不重要了。
先去床上躺着在说吧。
见他一副急切的模样,折霜真觉得他实在是太好哄了。一路走,路上还遇见在院子里面摘菜的秦妈妈,见了这般的两人,哎哟哟的转了身,心道一句:年轻人果然生猛。
折霜也觉得刕晴牙生猛,上了床,他就越抱越紧,最后委屈的咬她的下巴,“难受。”
折霜感受到大腿上传来的触感,也觉得这是难受极了。她就笑,“你以前还知道避开,一般只把半个身子压住我,如今可好,大模大样的,什么都不掩饰了。”
刕晴牙便不免又蹭了蹭,蹭的实在是难受,哼哼唧唧的啃,嘴巴一路往下,咬衣裳,委屈,咬不开,丝绸的质量好,只好用手撕。
费劲了力气,好不容易撕开,却被折霜打了。
“如今我穷的很,你以后可别养成这般的坏习惯。”
被打的人还在四处咬,被打了也不动弹,你打就打吧,反正不疼。
但——
你说他有急切吧,他也不急切。透着一股认真探寻的意味,半天了,还在那里四处咬,慢吞吞的,但你要是说他不急切吧,时不时就急的用手扑拍床板,气势汹汹的拍,让人哭笑不得。
折霜实在没办法了,翻了个身。
“算了,还是我来吧。”
……
后半夜,折霜才勉强能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