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斟众嘿嘿笑了起来,朝着薛染香拱手一揖:“我是个粗人,说话大声惯了,嫂子莫要见怪。”
只是他又高又壮,这些日子又晒的黢黑,这样彬彬有礼,看着倒是挺不和谐。
“我去,什么鬼?谁是你嫂子?”薛染香惊恐的又往后贴了贴。
贺斟众这个混不吝,突然礼貌起来,也挺吓人的。
“你跟我哥是娃娃亲,我们走的时候你都是亲口承认的,你不是我嫂子,谁是我嫂子?”贺斟众理所当然的道。
“我那是为了……”薛染香话说到一半,又闭上了嘴巴。
不知道贺母身患绝症的事贺斟众知不知道,万一不知道,说出来他忽然发起疯来,又要杀人那可怎么办?
算了,祸从口出,还是别说了。
“为了什么?”贺斟众好奇的歪着脑袋看她。
铁塔一样的人,做出这样的动作神态,真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没什么。”薛染香打算管好自己的嘴巴。
“东西都收好了吗?”贺斟呈问了一句。
“都收好了,娘让我来问问什么时候走。”贺斟众老实的道。
“那你先回去吧,走的时候我会去叫你们的。”贺斟呈挥了挥手,把他打发了。
薛染香拍着心口,松了口气。
贺斟呈捏着荷包,心里想着那件事,接着便将荷包往袖子里塞,口中道:“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拿着,留着到帝京去给我娘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