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果然没人再提过一字半句关于凌非寒的。
“唉,张兄,想当年你我创业时,我俩号称千杯不醉,可今日,这才三杯下去就头晕晕的,不得不服老啊。”
陈中仁毒辣的目光看出了酒桌上的诡异,急忙装醉。
“陈兄说的是啊,我这也不行了。
陈兄,我让人安排好房间,暂时在这住下。”
“哪敢叨扰,家里一堆破事,唉,中年危机啊。
不行不行,我的退了,这脑袋,疼。”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留。
少华,送陈叔出去。”
每个人都在演戏,都知道对方的角色,却不说破。
这就是中年人的智慧,陈羽航这种二货,岂能懂得。
以为老头子真是醉了,要不是陈中仁拉着他,估计这个二货自己留下,让老头子先回去。
送到门外,亲手将陈中仁扶上车,张少华抱歉道“陈叔,招待不周,还望陈叔见谅。”
“贤侄啊,你出息了,陈叔羡慕张兄啊。”
陈中仁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都是同龄人,自己的儿子怎么就弱别人这么多呢。
“陈叔谬赞了,陈叔慢走。”
张少华谦虚的一笑,目送着汽车离开才返回。
刚进门,就听到刘世杰摔碎酒杯的声音,吓得他急忙跑进去,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一脸懵逼。
“陈羽航不能留着,否则必坏事。
张少,此事你来办,给我办干净喽。”
刘世杰的怒火可想而知,抓捕凌非寒,是刘飞龙亲自签发的逮捕令,而且还动用了城市特战队。
如果是平日也就罢了,可眼下正式三年风评的重要关头。
如果让京城的人知道,刘飞龙以公谋私,打击报复,这还得了。
“张少,陈少或许只是一时口快……”
“他那是口快吗,他那是猪脑子。
不行,此事一定要快办,千万拖不得。
做了陈羽航,立即收拾陈家,陈中仁也不能留。”
刘世杰不愧是府主的儿子,这等心机、这等见识,不同凡响。
“什么,陈叔也?”
“少华,听刘少的。
陈家不能留,否则必成祸害。
不过,此事你不用插手,你爸我最后一次为你扫清障碍。”
张庸禄脸色一冷,他不挽留陈中仁。
就是知道,当陈羽航说出那番话时,已经注定陈家,已经成了刘世杰的眼中钉。
“张叔亲自来办更好,张叔做事老辣,伯母也贤惠知人,我会如实汇报我爸。”
李芸顿时狂喜,紧张的站起身来,保证道“刘少请放心,老张做事一向稳重,刘少的事,就是我们张家的事。”
“妈说的不错,刘少的事,我们张家能办也要办,不能办也要办。”
张少华的情商,高出了陈羽航不知多少倍。
回家的路上,陈中仁哪里还有醉酒的样子,很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陈羽航。
“爸,我又怎么了,您能不能每次看我都像我不孝顺你似的。”
“你很孝,孝得我抽你几个大耳巴子。
改道,去霍家。”
陈中仁叹了口气,陈宇航再烂泥扶不上墙,也是亲生儿子,还能咋滴。
“爸,去霍家干嘛,霍家与凌非寒那个小杂碎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