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郁桓伸出手,轻轻抱上阮秋平:“阮阮,谢谢你这么喜欢我,可是还不够。”
“怎么还不够?”阮秋平不解地问道。
郁桓的脸颊在阮秋平的脖颈蹭了蹭,声音闷闷的:“要更喜欢我,一点儿都不想把我让给别人的那种喜欢我。”
阮秋平有点不太明白郁桓的意思,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说:“我会努力的。”
郁桓松开阮秋平,他看着阮秋平的眼睛,唇角处弥漫出轻柔的笑意:“我也会努力的。”
阮秋平跟着郁桓走出校园之后,还发现今日的街上格外热闹。
明明天色还没暗,有很多商家却在屋外挂满了彩灯,看起来十分喜庆。
“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阮秋平问。
“今天是圣诞节。”
阮秋平看了看身后仍在举行校运会的学校,又看了看这条热闹非凡的街,说:“你们学校在这一天办校运会啊。”
“嗯。”郁桓点了点头,说,“我们学校不过西方的节日。”
“我们家乡也是!”阮秋平说,“我们家乡和西方的文化犯冲,书上也从来不提西方的事情,我知道圣诞节还是从人……还是从你们这儿的书里看到的。”
人类的书上说,圣诞节是每年的12月25号,是一个十分盛大的节日,在国外像过年一样隆重,而在国内也演化成了情侣约会的好日子。
12月25号啊……想到这里,阮秋平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郁桓问道。
“我要是晚来几天就好了。”阮秋平有些惆怅,“那样的话,就能和你一起跨年了,我还没和你一起跨过年。”
“今天过来也很好。因为圣诞节的缘故,这条街上有很多好玩的,而且……”郁桓顿了一下,笑着说,“今天在终点线看到你的时候,我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
阮秋平在心里悄悄补充了一句。
节日里的街上确实比平日里好玩些,从街头走到街尾阮秋平和郁桓吃了七八的摊位,玩了十几个游戏,到最后,阮秋平撑的都有些走不动了,身上却还挂着各种郁桓玩游戏赢得的赠品。
不愧是吉神!
阮秋平开心地拍了一下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毛绒长臂猴。
这些东西要让他自己去赢,估计玩个几十年都得不到。
阮秋平走着走着,忽然发现旁边一个摊位上挤满了小孩儿,阮秋平爱凑热闹,看见这仗势就立刻拉着郁桓走了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原来这里是有一位店员扮成了圣诞老人,正在和小朋友们互动。
圣诞老人领着孩子们一起唱完了圣诞歌,然后晃着身子和孩子们玩猜谜游戏。
“有一棵树,他又大又绿,彩灯在上面,星星也在上面,这是什么树——”
“圣诞树!”孩子们齐声回答说。
“有一个男人,他一年只出现一次,每一次出现都会带来惊喜与礼物,他是什么人——”
在孩子们高声回答出圣诞老人的时候,一名16岁的白衣少年却混在孩子中间,笑着大声喊道:
“——阮阮!”
回到家后,两人都累得不行。
但阮秋平并没有立即坐到沙发上,而是把玩游戏赢下来的东西,一个一个摆放在了屋子里的各个角落。
“阮阮,你这么喜欢这些毛绒娃娃啊?”郁桓笑着问道。
“你这种天生好运的人当然不会懂。”阮秋平说,“这对你来说只是普通的毛绒娃娃,对我来说可是好运气的勋章。”
阮秋平顿了一下,补充道:“……虽然这是你的好运勋章,可你赢得这些礼品的时候,我在你身旁,也算是藏了我1的好运气了。”
“阮阮这么喜欢我的好运气吗?”郁桓问道。
“当然。”阮秋平走过去,捏了捏郁桓的脸,“就是因为你运气好,所以我才敢触碰你。”
阮秋平一把抱住郁桓,舒心地在他身上蹭了蹭。
“好喜欢你的好运气!”
郁桓唇角的笑容似乎消散了一刻,可又很快扬起。
阮秋平重新懒散地靠在沙发上躺下的时候,那口袋中那团红线滑落了下来,刚好被郁桓瞧到。
“这是什么?”郁桓问。
不知道为什么,阮秋平忽然就觉得有些心虚:“……红线。”
“做什么用的?”郁桓问。
阮秋平看了眼郁桓的脸色,说:“这算是在月老庙里开过光的红线,可以结姻缘……不过你不要误会啊,不是我想拿红线给你找对象,这红线是别人硬塞给我的。”
“真的吗?”
“真的,我发誓!我一点儿都没打算拿着红绳缠你和别的女生!你看,我过来这么久了,都没问过你有没有对象!”
“既然如此,那这开了光的红线,岂不是浪费了?”
嗯?什么意思?
阮秋平把脸凑到郁桓面前,一脸兴奋地眨了眨眼:“难道你有想缠红线的人了?”
“有。”
郁桓将那团红线抖开,找到这团线的左右两端。然后他将其中一端绑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上。
“小郁桓,你现在缠什么啊,等你以后和那个女生见了……”
阮秋平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见郁桓将红线的另一端缠到了他阮秋平的右手腕上。
阮秋平愣了一下:“小郁桓,这是姻缘绳,不能随便缠的。”
“我没有随便缠。”郁桓抬头看着他,眸中染着笑意,闪着碎光,“是阮阮想说想一直陪在我身边,想一直看着我的,所以我才用这开了光的因缘绳图个好兆头,续上我们的缘,祈求我们的情谊可以长长久久。我做得难道不对吗?”
阮秋平愣了一下。
郁桓好像说的没错,可又不完全没错。
等等,阮秋平慌忙发现了不对,他看着手腕上逐渐开始变透明的红绳,一边慌忙去解,一边喊道:“可你说的是因果机缘,这红绳管的是红鸾姻缘啊!”
“啊?”郁桓眨了眨眼,似乎相当苦恼,“那看来我听错了,怎么办啊?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郁桓在两人手上打的都是死结,阮秋平还没来得及去解开,这红绳就已经消散入两人的肌肤骨血里了。
阮秋平:“……”
“对了阮阮。”郁桓一副懵懂好奇的模样,“这红绳怎么变没了,是魔术吗?好神奇啊。”
“啊……”
阮秋平长嚎一声,把整张脸都埋到了沙发里。
郁桓在一旁看着,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