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思一乱,迟应抓住机会,直接把他扯的脚步不稳,沈妄怕伤到迟应也没敢还手,两人终于双双摔倒在了床榻。
沈妄稳稳撑在上面,迟应揪住他的衣领,笑嘻嘻问:“陛下这是怕了?不会不敢吧?”
……这个人,哪怕中了春药,骨子里的毒舌似乎也不会变。
沈妄忍住心中的波澜,只是在迟应滚烫的侧脸亲了一下:“行了,我不敢,我怕了,好了吧?”
他是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时候,和迟应干那种事的。
就算没有这一切,他俩也只有十七岁,他不至于被轻微挑逗一下就分不清轻重。
沈妄折磨了白天终于挣脱开了迟应的手,迟应好像累了,稍微安静了些,沈妄抓住机会离开床榻,走到了门口。
不出所料,玄鹤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迟应现在这种状态是不可能和他回去的,沈妄想了想,便说:“今天先在这休整,明天再离开。”
玄鹤愣住:“呃,陛下,你确定在这地方休整吗?”
“对。”
“没事就这样,玄鹤,我们走。”这是风烬尘的声音。
本来就是风烬尘带着他来寻找的迟应,现在也是风烬尘把玄鹤打发走,沈妄登时觉得这个白毛国师也没那么讨厌了。他轻轻“嗯”了一声,又说:“你们随便在哪休息,但是今晚这一整栋楼,朕包了,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陛下!”
打发走了玄鹤,沈妄回到窗户边,看着行夜楼的人把剩下人全部轰走,整个楼里再无人声,他终于舒了口气,回到迟应身边。
迟应很不老实,就他站在窗口看两眼的功夫,这人就到处乱走,不是碰翻水壶就是被桌角硌疼了腿,沈妄没有办法,强行把他抱回了床上,扯下衣角撕成条,绑住了迟应的双脚。
可是迟应登时就生气了,大喊一声:“沈妄!你是傻逼吗!”
这声音中气十足,足矣让周围几十丈的人听个一清二楚。
沈妄:“……”
他连忙捂住迟应的嘴。
“阿应!祖宗我错了,不要乱喊。”
这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他这皇帝的面子往哪搁?
然而这声实在太大,震得玄鹤身子一抖,他倒吸一口凉气,轻声问风烬尘:“天师,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风烬尘笑得人畜无害:“有吗,没有吧?”
“刚刚那个人,直呼陛下名讳,陛下都没有生气,还乐呵乐呵的。”玄鹤人都快傻了,“天师你算算,那个人到底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嗯……是,陛下的,有缘人?”
“多有缘?”
“可以当皇后的有缘。”
“皇……”
一代顶级杀手被吓得差点原地晕过去。
“对了天师,你有没有发现陛下剪头发了?不该啊,陛下为何要剃发?”
“嗯,发现了,不是什么大事,去别的世界和人约会去了而已。”
“……”
越听越傻,玄鹤同手同脚走了。
那边房间里,沈妄捂着迟应的嘴,迟应闷笑片刻,等沈妄把手拿开后,他笑着说:“陛下,这是害羞了?”
“我说,高冷校草,中了药后怎么奔放成这样?”沈妄看着迟应因轻笑而蠕动的喉结,咽了口唾沫,嘴上倒是还正经,“等你醒了,如果还记得这些事,你是不是得社死?”
可他又不禁在想,如果迟应醒了后不记得呢?
那是不是可以代表……
那床挺大,沈妄也跟着躺在上面,想了想,还是转过身,突然在迟应喉结上轻轻舔了一下,迟应立刻闷哼一声,好像不愿服输似的,再一次揪住沈妄的衣领,轻轻吐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陛下,你在害怕什么?”
这么一搞,连带着沈妄也有些不清醒了。
“我害怕?我怕什么?”
沈妄低下头,整个人压在了迟应身上,可他心里到底还是怂了,他伸手遮住了迟应的眼睛,才开始为非作歹。
沈妄到底残留了一丝理智,没有做更过分的事,只是蜻蜓点水般在迟应的脖子以上胡作非为,结果为着为着,他听到了迟应的呼噜声。
“……”
沈妄吸了口气,重新躺在了迟应身侧,第一反应居然是:什么时候可以成年。
正月初六,应该还剩最后半个月。
他居然开始觉得难熬了。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我害怕我万一真干了什么事,晋江会把这章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