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珀:“臭豆腐不也是闻着臭,吃起来特别香吗?这个面也是,闻着臭,可好吃了。聪聪,麻烦你帮我找大队长借个大锅可以吗?”
聪聪对大队长说了一句方言,大队长点点头。
聪聪跟林涧珀说:“我知道大锅在哪。”说完撒腿就跑了。
王福贵凑过来:“你真的要煮这个?”
林涧珀:“我想吃啊,还能给大家尝尝新鲜,怎么了?”
王福贵指着林涧珀手里那一大麻袋螺蛳粉小声说道:“你一起煮这么多,效果堪比生化武器啊。”
姚斌只听到最后几个字,他警惕起来:“武器?”
林涧珀赶紧解释:“他就是一种比喻,一会儿你吃上就知道了,真的特别好吃。”
聪聪拿了一口很大的锅来,螺蛳粉在空间里的独立包装,出空间的时候全都被空间拆没了,水烧开后,林涧珀把一麻袋螺蛳粉混合物倒进了锅里。
本来里面有些配菜包是应该等煮熟再放进去的,不过既然已经混杂在一起了,她也没时间一点一点再给这些配菜分开,就一起煮了,口感上稍微差点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她之前是从空间里拿了三箱螺蛳粉出来,一箱是十包,三十包螺蛳粉的混合物本来味道就很大,放到开水锅里之后,味道更是翻了好几倍。
聪聪捏着鼻子:“比刚才更臭了呀,真的好吃吗?”
林涧珀:“好吃的好吃的,这里面只有酸笋是发酵的,味道大点,煮煮就没什么味了,一会儿第一碗给你吃。”
聪聪有些抵触,他还捏着鼻子:“真的能吃吗?”
姚斌吞吞吐吐半天,终于还是把那句话出来了:“这味道,是在煮屎吗?”
林涧珀:“能吃的能吃的,不是煮屎,真的很好吃,事实胜于雄辩,等着吧,一会儿就让你们惊艳!”
他们是在室外清理出一块雪地上,架的篝火放的锅,空中的雪花仍在纷飞,在风雪中架着篝火煮螺蛳粉,倒是一种别样的体验。
中间不断有军人和牧民被熏得过来寻找臭味源头,每个人都问什么东西这么臭,到底是不是能吃的东西,林涧珀不厌其烦地解释了半天,好在螺蛳粉终于煮熟了。
林涧珀从车上拿了一摞碗和筷子下来,螺蛳粉大锅前面,已经围观了好几个牧民,军人们都在铲雪没有过来,但也频频向这个方向看过来。
她给聪聪先盛了一碗,聪聪还捏着鼻子,手伸出来一点又往回缩一点,极为纠结。
王福贵见无人捧场,接过林涧珀手里的碗,拿了双筷子吃起来,边吃编演:“真香!”
聪聪看到王福贵吃得这么香,也要了一碗,他屏住呼吸尝了一口,又一口,感觉比刚刚在车上吃的面汤还要好吃,三口两口就把林涧珀给他盛的小半碗吃完了。
聪聪把碗递给林涧珀:“姨姨,还想吃。”
林涧珀又给他盛了一碗:“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好吃吧?”
聪聪大声地:“好吃!”
他不知道从哪又把刚刚拿着的那个大壶抱过来了,把壶递给林涧珀:“和这个喝一起更好吃!”
林涧珀:“这是什么?”
聪聪:“马奶酒!”
林涧珀以前去草原时喝过这种饮料,名字叫酒,其实如果是牧民自家酿制的,度数都很低,一般不会超过三度。
当时导游还说马奶酒既能驱寒,又能舒筋活血,想想现在这个天气,马奶酒最合适不过。
林涧珀倒了一碗马奶酒,就着螺蛳粉一起吃,在风雪中吹了一阵的马奶酒冰冰凉凉的,奶香醇厚,酸酸甜甜,正好可以顺便解解螺蛳粉的辣味。
因为林涧珀说要和牧民们交换食物,所以刚刚的烤肉,还有军人带的玉米面饼,都和煮螺蛳粉的锅放在一起,大家像吃自助餐一样自己随意自取。
有了两个活招牌,一大锅螺蛳粉很快就分完了,也有人实在不喜欢螺蛳粉的气味,坚持不吃,他们吃了烤肉和饼。
林涧珀也拿了一块带骨的烤肉,是烤羊排。
大家轮流吃完饭的时候,林涧珀说自己的表忘记上弦已经停了,跟姚斌的表重新调了时间,现在是晚上九点。
大队长蹲在螺蛳粉锅边上,和那个会蒙语的军人聊天,脸色凝重地叽里呱啦说了好多。
姚斌问那个军人:“大队长怎么了?”
“大队长说他刚才去检查,已经冻死了四只小点的羊,而且草料已经吃完了,要是这雪再下一晚上,恐怕大羊也挨不住。”
他们几个坐在螺蛳粉锅旁边的人,都面色凝重地看着不远处的羊群。
羊群挤在羊圈里,大片的雪花落在它们身上,有些羊身上还挂着小冰柱,虽然他们身上有厚厚的羊毛,可因为饥寒交加,都冻得瑟瑟发抖。
林涧珀坐在地上,把自己空间里的囤货浏览了一遍,有了几个方案。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