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眼前浮现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少年,一双厉目如电,瞬间击碎了那片七彩云霞……
云霁一激灵,发现壹号已然离开了车厢,她忍不住拍了拍胸口,若是壹号看到她刚刚的变色,怕是会立时怀疑她编织而出的纯美爱情。
呵呵,她与少年之间,别说爱情了,便是交情都算不上。
况且,少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以少年当初在墓穴中为了取得元石之髓,毫不犹豫掀开她的利落,对她的求救无动于衷的干脆,便是得到她被擒的消息,只怕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所以,云霁利用他没有半点压力,因为他肯定不可能来救她,而壹号也会因为笃定来会来救她,故而守株待兔,错失追击他的机会,如此想来,她对他真是太好了,分明就是以德报怨的典范,因为这场祸事本是因他而起。
很为自己的高风亮节的感叹的云霁,等到呼唤豹子却没有得到回应后,笑容不再,眉头皱起。
在她的计划里,用少年的消息拖住壹号,利用这段时间恢复实力,再借用豹子的幻瞳,悄无声息地离开。
而今豹子沉睡,幻瞳是没法用了,只得另想办法。
车帘一掀,壹号再次跨入车内,空间一下变得狭窄。
“你确认他听到你的消息会赶来?”壹号盯着她问道。
鱼已上钩,云霁就收起了天真娇憨的姿态,只端着高贵冷艳的范斜睨他一眼:“本性多疑,临事举棋不定,难怪你一直争不过他。”
壹号闻言五官瞬间扭曲,忽明忽暗的眸光中,他恍惚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忐忑又渴求的望着眼前的高大身影,后者却一脸冷漠:“汝本性多疑,临事举棋不定,无法承当大业。祁少而敏思,胜汝多矣,汝日后当辅之。”
云霁忽然感到四周空气骤冷,身体还来不及后撤,脖子就被冰冷的手钳住,一双择人而噬的眼睛瞬间逼至眼前。
“这话是谁跟你说的?是不是他?是不是他!”
面对濒临狂暴的壹号,云霁终于失去一贯的冷静,甚至没太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慌乱点头,对方随之松手,云霁缩到一旁捂住脖子剧烈咳了起来。
虽然她的脖子这两日多灾多难,但她却是第一次感觉到壹号是真的想杀她,如果她的回答不让他满意的话。
看来,她刚刚那句随口说出的话触及了壹号的雷点,而她不知道这人还有没有别的雷点,所以她决定在逃离之前还是做一个安静的少女。
壹号松开她之后,并没有停留,而是迅速地离开车厢,甚至一连三日都没再出现。
身下的兽车奔跑不息,日夜不歇,而她被禁止离开兽车,吃喝还好,但方便……云霁实在没有被男人围观的爱好,虽然在别的黑衣人眼里她是男人,但她还是受不了,于是决定少吃少喝,将这一项免了。
兽车被严密看护,车窗不开,车帘封紧,显然是为了防备云霁给某人留讯息,云霁真想跟他们说,大叔,你们想多了。
可惜,这话不能说,她被闷在黑漆漆的车厢中,没有元石,又无法吸收月华,光靠打坐,真元恢复得极慢,三天的时间不过恢复十分之一。
不过,再多她也不敢恢复,就怕对方看出异常来,毕竟她之前一直以凡女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