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终于重新抬起头来，和霍正晋对上了目光。

她的眼眶是红的，鼻尖儿也是红的，下巴也是红的。

就像一只小兔子一样。

霍正晋忽然就很想要摸一摸她的头发。

但是贸贸然摸一个女生的头发，大概会吓到人家吧……

霍正晋这样想着，又将手放了回去。

算了，别吓着她。

“你怎么哭成了这样？”

霍正晋看着她脸上还挂着的那一滴泪珠，给她抽了张纸。

本来想要亲手帮她擦掉，但是想了想，还是把纸送到了她的手里。

“擦擦眼泪吧，别哭了。”

他叹了口气，女人真的很麻烦。

“谢谢霍总。”

灵灵接过面纸来，轻轻地擦了擦眼睛。

她还有点儿不好意思，毕竟这才是见这个霍总第二面，自己就在人家面前哭成了这个样子。

办公室内的空气一度陷入尴尬，霍正晋有意打破这种氛围，便道：

“你怎么这么爱哭，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受伤了呢！”

不说不要紧，一说——

这姑娘明明已经止住的泪水，现在又开始往下淌了。

“哎，我不是怪你的意思，你赶紧擦擦，别哭了！”

霍正晋慌了，连接抽了好几张纸，塞到了灵灵手里。

灵灵低声呜咽起来。

“你别哭了，真的，你再哭……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霍正晋这辈子都没怎么和女人打过交道，都不知道女人哭起来这么厉害。

能哭这么久都不带停的！

灵灵低着头，哭的肩膀一耸一耸，寂静的办公室内不时的传来她抽噎的声音。

霍正晋是真的拿她没有办法了，哄又哄不好，骂又骂不得……

可是她到底为什么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