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也不再客套，打趣地说：“以前那些人为了接近你也绞尽脑汁，但喂猪不超过三天就跑了。我看她俩喂猪喂这么久，还这么卖力，这么心甘情愿。这不看不过去，所以把你叫来听听她们的抱负？”

大爷不愧是大爷，原来早就清楚她俩的动机。

夏心南也不管了，把围裙扯下，直接摸出随身包里的资料，自我介绍：“我是启明证券的夏心南，受雇卖麦田生鲜。孙董，您能不能看看这些资料？”

孙诚义接过，随意翻了几页：“好，我回去会认真看。”

卓晓也紧跟其后，跑上来说：“孙董，您家缺不缺法律顾问？求您赏个机会给我证明自己。”

大爷笑眯眯地说：“看在她俩不叫苦不叫累喂了半个月猪的份上，可以试用下。不行就换人呗。”

孙诚义点头，对卓晓说：“你明天来我办公室，先详聊，如果你实力够强，只欠一个机会，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说完，大爷陪着孙诚义走出去。

这，这就成功了？喂了半个月猪就成功了？喂猪还能喂出人生巅峰，喂出转机来？

卓晓激动地掏出手机，说：“姐们，来，必须自拍发朋友圈。”

她拍下两人合照，传朋友圈，然后写下文字：没有想到，我俩是因为运气不好而志同道合。更没有想到，我俩是因为一起喂猪，而喂出了革命感情。喂猪姐妹花，加油。

夏心南照着她的复制，发朋友圈。发完朋友圈后，夏心南告别大爷，和卓晓分开回公司。她回到公司跟老板报告了这一好消息，开始着手准备更多材料。她忙到下班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多谢昊东。

她直接在办公室给昊东打微信电话，但又错误地按成了视频。

昊东很快接起。

夏心南窘迫地解释：“按错了。”

昊东在办公室处理一些事情，埋头写东西，没在意：“有事说事。”

夏心南说：“我见到孙诚义了。”

“哦。”昊东停下笔，挑眉问，“搞定了？”

“还没有搞定，但我相信只是时间问题。”夏心南乐不可支地说，“这要谢谢大神。”她继续狗腿，“以后有机会请大神吃饭。”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啊！”她只是客套客套，没想到他这么积极。

“发定位，我来接你。”

“哦。”夏心南摁断视频，发了定位给他，然后在公司门口等。正是下班高峰期，他用了略长的时间才赶到。她坐上车，他说：“我已经预约了饭店，吃牛排。”昊东是无意听向铭提起，上回捡到她的地方在牛排店。他猜她爱吃牛排，所以定了一家全国知名的牛排店。而且这家店离她家不远，方便她晚上回家。

“哦。”夏心南只知道傻应。

昊东询问：“孙诚义怎么说？”

“他说会好好考虑。”

“张家宏和李谷维你肯定会参加？”虽然昊东对麦田的财务把握不大，但他还是关心她那个竞标计划能不能顺利进行。

“你说竞标的事？”夏心南化被动为主动，“那东道呢？东道对麦田感兴趣吗？”

昊东言简意赅：“东道如果想收购麦田，无非是想避开烧钱的市场壁垒，快速进入市场。但麦田的真空管理，会让人避而远之。所以除了那些无抵押状态的门店，我对贵公司的其它资产没有丝毫兴趣。”

他的态度跟丁佩的态度大相径庭。丁总是有意收购麦田，并且一直视麦田为优先的可收购对象。但昊东态度模糊，意在剥离麦田，收购那些优质资产。

夏心南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你问过丁总吗？你确定这是东道的意思。”

“丁总已经全权委托我负责收购一事，不需要再询问她的意见。”

“那，那……”汇诚虽然有了联系，但不知道会不会对麦田感兴趣，夏心南不怕买家多，她想争取多几个买家，好为出售麦田夺得优势。但要如何争取东道这个买家？夏心南心里也没有谱儿，只好作罢，走一步看一步。

昊东开车到达牛排店，两人顺利入座。昊东点的东西并不多，餐牌上的价格也不太贵。夏心南想起银行卡里剩下的二万多块钱，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