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姐姐!蓉师姐衣袖下的玉手猛然握成拳,妖媚娇艳的脸庞顿时隐约有些扭曲,明明同样是姐姐的称呼,在她听来却是无端地多了一分嘲讽。
在姐姐前面加个大,不就是等同于大婶吗!
而且,这该死的小破孩,竟然还说不与她一般见识,真是没教养的可以!
心里恨不得将陌小白杀个十遍八遍,但脸庞上却还是维持着妖媚的笑意,只是这笑意,多了一份不同寻常的东西。
“既然是元副院长带来的小公子,那么想必有着不一般的炼器天赋吧,不知小公子能否给我们看看炼器天赋呢。”
此话一出,周围围观的不少学子一片哗然,顿时窃窃私语,这蓉师姐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暂且不说那是元副院长所带来的孩子,他们根本就惹不起,自然那个蓉师姐也惹不起。
可她,竟然还不知死活,想要看看那个孩子的炼器天赋,那个孩子怎么看也就才五六岁吧,连测试天赋的年龄都不够,这不是在为难那个孩子吗。
要是这孩子觉得受到了委屈,一旦将此事告知了元副院长,别说蓉师姐会受到不小的处罚,恐怕连他们这些围观的人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果不其然,在蓉师姐的话语刚落下的时候,清灵顿时蹙起柳眉,带着隐忍和愤怒,却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礼貌。
“蓉师姐,你这样是不是太为难小公子了,小公子只是随着元副院长来炼器院转悠的,可没有一定要给你看他的炼器天赋。”
“就算小公子他真的有着炼器天赋,可他才五岁半,还不能测试天赋,如此为难小公子,你就不怕元副院长追究吗。”
蓉师姐挺直身,笑得魅惑众生,望向清灵,有些似笑非笑地道,“我说清灵师妹,你好像太激动了吧,我只是说想要看看小公子的炼器天赋,可没说是一定要看的,再说毕竟在这炼器院,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元副院长那般大人物,能亲自带一个孩子来炼器院,足以可见他对这孩子的看重,必然有着不小的炼器天赋。”
“再说了,如果这小公子真的有炼器天赋,你想想看,伽凌学院可是没有炼器院的,小公子真有炼器天赋的话必然会来古学院的炼器院修炼,到时候不就会成为我们的小师弟吗。”
“所以,如果小公子真有炼器天赋的话,我倒是挺想看看,当然了,我自然是不强求的。”
蓉师姐笑得意味深长,顿时让周围的无数学子又议论纷纷,这样的话,倒也好像说的有些道理,只是
那毕竟是才五岁半的孩子,连测试天赋的年龄都没到达,怎么能看他的炼器天赋啊。
不是没想过可以用测试球来测试,虽然年龄不一定是真正的限制,有的孩子在七岁之前也可以测试,但是在七岁的时期,是天赋慢慢稳定的时期,在这时候测试是最好的。
而在七岁之前就测试的话,天赋往往不太稳定,而且很多孩子都不一定能将天赋有意识地显现出来,所以反倒不适合测试。
因此七岁以后才测试的话,是极为稳定的天赋数据。
可是那都是极为专业珍贵的测试球,被炼器院严格保管,长老们岂会同意这荒唐可笑的请求。
不由得,在围观的学子们当中,就有人问出了这个疑问。
蓉师姐美眸当中掠过一抹光芒,笑得更加妖媚,“倒也简单,就来看看他能不能掌控紫化火好了,本来七岁之前不能测试的话,不就是通过紫化火的测试,来判断他可能的天赋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不少学子恍然大悟,确实,还有这么一个测试天赋的办法。
“怎么样,小公子,你觉得如何,如果你觉得紫化火很可怕,不用给我们看炼器天赋也没关系。”
蓉师姐笑吟吟地低首看着陌小白,看似安抚的话语,实则却是蕴含着狠辣的双重含义,那就是,如果陌小白真拒绝了,那么便就有着两个可能性。
一是他根本没有炼器天赋,二,他拥有着炼器天赋,但天赋却是根本只是一般,怕不怕紫化火,看看孩子的眼神就知道了。
才五岁大的孩子,还是情绪无法收敛的时期,要是陌小白在听到紫化火的时候,会本能地浮现出恐惧之色,就说明他必然接触过紫化火,但失败了。
足以可见,他的炼器天赋也不过一般罢了。这样的话,可真是无形当中,蕴含着狠辣的含义啊。
在虚像大厅的上方,有着一层淡淡的白雾浮现,很是薄弱,完全到了无法能看见的程度。
然而,在某个庞大的院落当中,一个清雅而古朴的大厅,此时正坐着两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一个银白色长袍的老者,另外一个则是黑袍老者。
在他们面前,赫然就浮现出了一面晶莹剔透的玉璧,壁面如镜,悬浮在半空中。
而在玉璧上,徐徐展现了一副奇异的画面,零零碎碎的碎片快速交织在一起,融为一体,直接浮现出了那所映现的景象。
那里面的景象,要是有人站在这里,必然会认出画面里面所显现出来的地方,分明就是高级炼器堂的虚像大厅!
很快,随着画面的播放,里面所发生的一幕,清清楚楚地显现在了两位老者的面前,顿时让那银白色衣袍的老者脸色阴沉,肃穆得令人恐惧。
而另外的那位黑袍老者,却是微挑起眉梢,睿智的眸光闪过一抹探究和兴味。
“有意思,老夫倒也想看看那小家伙的天赋,怎么,元老头,你倒是很怕小家伙的炼器天赋,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啊。”
“难不成,那小家伙的炼器天赋,极为出色吧。”
元桥倏地微眯起双眸,冷冷地睨了一眼一旁的沈老,“就算小家伙的炼器天赋出色又如何,那也轮不到你来决定,一切,全都看小家伙自己的选择。”
“还有,你的炼器院可真是形形色色的学子都有啊,一个区区的女学子,倒真是寡廉鲜耻啊,好意思为难一个小孩子。”
沈老勾起唇角,倒也不在意元桥的态度,反正他深知,这元桥就是极为护短的性子,再说不论是哪个学院,总是会有形形色色的学子,那也得看他们自己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