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凉字,凉月如眉挂柳弯,越中山色镜中看,这样她会永远记得她的母亲叫月!”一个凉字,在两个人看来两种含义。苏月也只是淡淡的笑笑,楚天南看着那张酷似莫小米的脸,尤其是那嫣然一笑,仿佛,极为神似,贪恋着,出神的看着,那样深情。苏月也深情回望,尽管他透过她看的是另一个人,可此刻却只有他们俩的。其实苏月本无错,当初也是非嫁他不可,而楚天南那时候也恰巧需要这么一剂精神良药,刚好抚平了他许多许多的情绪和伤愁。
那一年,她刚好大学毕业,那几年他还在荷园的废墟上,重建他们的家园,他虽然葬了她,却始终不肯相信不愿相信莫小米已经不在人事的消息,各大媒体,报纸无线循环滚动着那则寻人启事。偶然间她在找工作的时候,看见了报纸上的寻人启事,那张脸她总觉得似曾相识,虽然照片上的年轻女子看起来比她要成熟优雅些,但她怎么看那张脸都跟自己有九层像,除了眉毛,还有自己比她微微胖一点之外。楚天南一个神一般的男人,有着如同神话一般的传说。她收集了打听他的故事,这样深情的,多金的,帅气的男人,她被他的故事迷住了,也深深地被故事里的人迷住了。她做了个眉毛,调整了眉形,花费了很大的功夫减了肥。依着莫小米的穿衣风格买了衣服,可惜只是貌似神不似。那时候,楚天南每年荷花盛开的时候都会去千里池入住,人尽皆知。于是那年她便去了千里池。她躲在千里池的望妻石后面,足足三天三夜的守候,这三天千里池已经没有游客了,大门紧闭,为了迎接他,苏月只得偷偷的偷下厨房剩下的东西来充饥,但是苏月等来了。那晚夜微凉风清扬,一个丰神俊逸的男子,拿着酒瓶子,看着望妻石,席地而坐。不得不说,他走过来的时候好帅,尽管衣衫不整,尽管酒气熏天,却比俗世中那些男子帅多了。他诉尽相思,在反复吟诵着那阙《江城子》,“小轩窗,正梳妆”,多次以后,一个女生和他重叠了。“莫莫,我的莫莫回来了。”一个白衣女子从望妻石后面走了出来。苏月好紧张,颤抖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她是紧张的,也是激动的,他离她如此之近。他本人比电视里和杂志封面上还要帅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人,已然经历了那么多,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已然经历了商场征战、丧父之痛,丧妻之哀,她的手游移到他的心脏,那里她仿佛能深切的体会到他那痛彻心扉的疼,仿佛能听见他心碎的声音,一滴泪从苏月眼角落下,“你这里疼么?”“莫莫,你出现了,你回来了,只有我每次喝醉的时候你才会出现,别那么着急走,我丢下我一个人,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我怕没有你的日子。”楚天南的泪顺着眼角落下,他紧紧拥着她,只一瞬苏月便深深的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