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林悠扬他们两辆警车离开之后,我就回到了酒吧,酒吧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好像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也不奇怪,像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发生斗殴啥的再正常不过了。
杨康的身边也没有啥小弟和小姐了,看来他是知道我会回来找他,所以在这里等我。
我朝杨康走了过去,坐在了他旁边,他立马打开了两瓶啤酒,将一瓶交到了我的手上,主动说到:“仁哥,兄弟先干为敬。”说完之后,他一仰脖,“咕嘟咕嘟”的,一瓶啤酒下肚。
我也没矫情,拿起啤酒撞了他的啤酒瓶一下,一仰脖,也周了一瓶,周完之后,我和杨康对视了一眼,然后突然不约而同的笑了,而且是那种仰天长笑,我们共同回忆着,人生中最美好的,那段学生时光。
当我们还是学生的时候,总在和身边的好朋友抱怨着哪个同学讨厌,哪个老师烦人,最不喜欢的是什么课等等太多太多。
那个时候,我们都说要赶紧长大,也在畅想着未来,畅想着以后要做的职业,以后想涉及到的领域,还有以后想找的女人,还有我们之间那句,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永远都是好朋友,而在毕业之后,这句话就像断线纸鸢,再也了无踪迹,除了过年过节时那一句问候,便再也没有了联系,也正是长大以后,我们才发现逝去的才是最美好的。
还记得,当年我们学生时代,面对喜欢的女孩浑身都不自在,从校内闹到校外,招摇过市,到处装帅,我们都晓得这是关于青春的记忆,只是无论付出多少哪怕是付出生命,都换不回我们的重新再来一次。
所以不论当年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如何去诋毁学校,现在回忆起来,学生时代,才是人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之一,那段没有勾心斗角,单纯,活泼的日子,无论将来哪一天想起来,我们的脸上,都将会挂上纯粹,纯洁的笑容。
我跟杨康还在笑着,路过的人看我俩就像看精神病一样,但是他们肯定都知道杨康是这一代出名的混子,也都看见我刚才和林悠扬的关系,所以他们并不敢说我俩什么。
良久,我和杨康又都停下了笑声,杨康先问我:“仁哥,你笑啥呢?”
“我笑你以前不知道天高地厚,和我装逼,最后被我拿铅笔盒把脑袋给砸开花那一次,现在怎么样,现在在小弟面前,那道疤也成了你吹牛逼的资本了吧?你是不是跟他们说你的刀疤,是在你某一次火拼中,被别的大哥砍的啊?哈哈哈哈”我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又笑了。
“操,仁哥,你还真他妈了解我!不论是我小弟还是我上面的大哥,问道我头上这道疤的时候,我都说是我砍人的时候,被别人砍的!但是你也知道,这群崽子,又没见识过真正的社会,都是看拳头在认大哥,我脑袋上的疤这么吓人,他们才对我唯命是从的。实际上,这年头,还有什么比钞票更重要的吗?”杨康还是这么爽快。
我又问他:“你大爷的,我还不了解你啊?那你又在笑什么?”
结果听我这么说,杨康笑的更贱了,说道:“仁哥,还记得你装睡,跟杨小喵表白的事吗?”
我听完以后对着他脑袋就拍了下去,骂道:“我操你大爷!我上学那阵就跟你说了,我他妈当时是真睡着了,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怂吗?我连表白都需要装睡表白?”
“不是你在我心里怂,那你说,为什么你之前从来都没有追求过杨小喵,在你做梦的时候跟她表白以后,就开始追人家了?”杨康不服气的问道。
其实我知道,杨康当年也是杨小喵的众多追求者之一,我记得杨康当时最装逼的一句话就是:“杨小喵肯定是我的,因为我俩都姓杨。”
而我之所以给他开瓢了,是因为我说了这么一句:“杨小喵肯定是你妈,你是子随母姓。”
“你他妈爱信不信!你再跟我逼逼,你信不信我让你脑袋再开一朵花啊!”我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