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店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透了。
从卡宴下来,穆清挽着傅亦远谈笑风生的走在前头,苏莞看着身边俊挺的男人,想起刚刚他在车上替她回应的那句话,忽地又耳热了——
“妈,答案我还是希望在正式求婚的时候听莞莞告诉我。”
所以,他是要打算正式求婚的?
那自己的答案是?
嗯……愿意。
无疑的。
……
包厢很大,装潢精致大气,大直径的圆桌足够坐下十人。一进包厢,一向乖巧伶俐的叶帆便一一礼貌的喊了人。
除了穆清和傅亦远,在座的其他人也算是熟识,或许因为傅维珩就坐在她旁边,苏莞原本还有些慌乱的心此刻是安稳了些,不再拘谨,对于穆清时不时抛出的话题,她也是可以淡然自若的笑着接话。
傅维珩盛了两勺鱼汤到苏莞碗里,又夹了一块鲜美的鱼肉放到自己碗里剔了刺后递到她面前说:“别顾着说话,多吃点。”
穆清看儿子如此体贴入微倒是不免一愣,十分意外。
自己生养了二十六年的儿子,有多高冷傲气自己自然比谁都清楚,却没想到他有一天也会对一个女孩这般上心,想来是喜欢透了。
于是穆清抿唇笑了笑,转头扯了扯自家老公的衣袖,耳语:“你儿子也是个痴情的种。”
傅亦远自鸣得意:“随我。”
穆清哂笑:“去你的。”
——
回到傅宅,已经八点多,傅亦远和穆清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已是十分疲倦,到家后便径自提着行李上了楼。
傅爸傅妈一回来,两人再亲密也不好在此时此刻同房睡觉,于是和傅维珩在阳台上说了些贴己话,再被某人圈在护栏上毫无保留吻了一阵后,两人终是抵不住冬夜的寒冷,回了房间。
洗了澡躺回床上,苏莞习惯性的打开手机微信,除了班级群里的几条未读消息外,还有秦沐发来的,她点开秦沐的聊天界面。
沐沐宝宝:我终于放假了![流泪]
沐沐宝宝:秦俨明天下午的飞机回来!
沐沐宝宝:你呢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苏莞看了眼发信时间,一个小时前。
于是回复——
Swan:后天回去。
不到一分钟,那头回来——
沐沐宝宝:后天早上的车?那我到时候跟秦俨一起去接你!
Swan:好
沐沐宝宝:姐,你带姐夫回来吗[星星眼]
苏莞想了片刻:他最近应该没什么时间。
沐沐宝宝:[失望]
手机又嗡嗡响起两阵震动,界面左上角又跳出两则消息提示,苏莞退出去,是宿舍群消息——
锦锦的小丞阳:见家长的少女,今晚如何了[坏笑]
是姚曳不是摇曳:为什么我会无聊到时时刻刻盯着微信……永远秒回。
锦锦的小丞阳:单身姚,作为此刻异地恋的我,迫切的想飞到上海找我家锦锦。
是姚曳不是摇曳:滚。
Swan:算是……成功?
锦锦的小丞阳:婆婆美吗?
是姚曳不是摇曳:给你下绊了吗?
锦锦的小丞阳:给你甩支票求离开她儿子了吗?
Swan:………………
是姚曳不是摇曳:………………
锦锦的小丞阳:[乖巧jpg]
是姚曳不是摇曳:莞莞,你继续说!!
一分钟后——
Swan:你们知道穆清吗?
锦锦的小丞阳:知道知道!影后!美得简直不可方物!
是姚曳不是摇曳:虽然不是我们这个年代的,但是我看过她的电影,真是美得不食人间烟火,我妈当年可迷她了。
Swan:嗯……是傅维珩他妈妈……
锦锦的小丞阳:我了个槽啊!
是姚曳不是摇曳:这果真是神一般存在的家庭啊……
是姚曳不是摇曳:莞莞,相信我,未来你和大神女儿的长相一定堪比天仙。
锦锦的小丞阳:我是天仙干妈一号
是姚曳不是摇曳:我是天仙干妈二号
Swan:………………睡了。
两天后,苏莞踏上回家的行程。
动车是上午十点十五分,苏莞起得很早,大概的梳洗一下后开始收拾细软。
敲门声是在苏莞合上行李箱时响起,她扣上箱扣,应了声:“请进。”
傅维珩应声而入,他穿了件宽松的姜黄色圆领毛衣,衬得他皮肤越发白皙似玉,精致的锁骨掩在领下,若隐若现。
他关门走过来抬脚把拉杆箱踢到一边,长手一舒把苏莞揽进怀里,埋首在她颈窝间,闷着声说:“把车票退了吧,我送你回去。”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侧颈,那恹了吧唧的语气明显带着几许小情绪,苏莞扬了扬嘴角,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抬手环住他的腰,抚着线条流畅的背脊,说:“你是在撒娇呢?”
他应得懒洋洋:“嗯。”
傅维珩舍不得,非常舍不得。
虽然她只是回家。
前阵子因为工作出差,两人被迫小离了半个月,好不容易忙完了工作,回来温存了一日不到,爸妈便回来了。而苏莞碍于两老在家,总是有些难为情,所以即使这几天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真正独处的时间也是少的可怜。
这次她回去,又是大半个月见不着面,他能舍得吗。
“送我到车站就好。”她仰脖亲了亲他,“你这样来回奔波,我心疼。”
傅先生毫无意外的被那句“我心疼”给取悦了,原本还抑郁的脸色此刻爬上了几许悦色,他抬手撩了下她耳边的发,往下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垂头吻了下去。
刚刚刷过牙,他的嘴里还余留牙膏薄荷清新的凉味,混着清冽的气息从他舌尖传来。苏莞微微踮起脚,双手环住他的颈项,主动的朝他贴近一步。
傅维珩埋在体内好几天的欲望一下子就被她的靠近给激了出来,他紧箍住她纤细的腰身,嘴上的力道越发用劲,随后双手一提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将她双腿缠住他精瘦的腰。
苏莞觉得这个姿势甚为难为情,正要开口让他放她下来,就感觉背脊一软,他压着她陷进那张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