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勒说:“我只是让她抓穆山而已。穆山会到赵国之后,变得更加勇猛了。你觉得这会不会是因为你呢?你觉得,阿缪露会不会认为穆山喜欢你呢?女人吃起醋来是很可怕的。”
柳宁欢冷冷地看向耶勒。
耶勒示意仆从拿出信纸,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迹。柳宁欢粗略看了一眼,几乎全是下达战场命令,还都是很过分的那种。柳宁欢死死捂着自己的手,说:“我不会再让你得逞了。”
耶勒却笑了一下说:“同样的方法我不会用两次,你太小瞧我了。”
说完,耶勒直接跨上床,捉住了柳宁欢的脚。柳宁欢挣扎后退,却因为营养不良没有力气,而没能逃脱耶勒的辖制。
耶勒扭曲大笑,说:“你又能做到什么呢?倒不如乖乖听我的话。我要得不多,比阿缪露还少。”
柳宁欢说:“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柳宁欢咬住了耶勒的手腕,耶勒吃痛,登时脸色一变,反手甩了柳宁欢一巴掌。柳宁欢披头散发,嘴角也渗出了血迹。
耶勒冷冷地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柳宁欢用尽力气,躺在床上喘息。耶勒脱下柳宁欢的鞋袜,抓着柳宁欢的脚,在某种粘稠又腥气的液体上蘸了一下,又印在了粗糙的纸上。
做完这些,耶勒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柳宁欢,说:“上次是手印,这次是脚印。你觉得下一次会是什么?你猜阿缪露会不会因此发疯?”
柳宁欢没有说话,看着耶勒癫狂又扭曲地笑。
耶勒说:“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还在我手里,阿缪露就永远为我所用。哈哈哈哈哈……”
听见耶勒这么说,柳宁欢眼神闪了闪。
……
卓玛在帐篷外候着,听见里头传来激烈挣扎的声音,不知如何是好。
她绕着帐篷走,看见了影影绰绰的光,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映在帐篷壁上,看得人胆战心惊。
那可是鲁格的妻子,王应该不会……?
可那声音让卓玛心神不宁。
过了一会儿,耶勒出来了。鲁格小心翼翼地打量耶勒,想瞧出些许端倪。
耶勒瞥见了她,却没有避开,而是对卓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之后,便离开了。
卓玛心下一紧,想:完了……
卓玛想进去看看柳宁欢的情况,谁知士兵拦着她,完全不让她进去。正在卓玛着急的时候,她看见一个相熟的族人端着热水朝这个帐篷走来。
卓玛打听:“怎么了,为什么需要热水?”
那个相熟的妇女说:“我奉王的命令,给鲁格的妻子洗身体。”
卓玛大惊失色,问:“发生了什么,竟然需要洗身体?!”
那个妇女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掀开帐篷走进去了。通过帐篷的缝隙,卓玛看到柳宁欢光/裸的腿脚,洁白的皮肤上全是新鲜的血迹……
卓玛有了不好的联想,心中暗自思索: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鲁格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后面更精彩!
赵国公主是鲁格的妻子,如果真的被王欺负了,与情于理鲁格都应该知情。这并非是为了赵国公主的公道,而是为了鲁格的面子。
可现在是特殊时期,如果因为这件事情,鲁格和王有了矛盾,那对于阿尔泰族来说,是大不利的事情……
到底该怎么办呢……
还没等卓玛犹豫出个结果来,过几天就发生了一件更大的事情。
耶勒又一次进入柳宁欢的帐中,不知道要做什么。然而没过多久,耶勒便急忙宣了族里最德高望重的巫医进去。帐篷里的光通宵未灭,第二天早上,耶勒和巫医才从柳宁欢的帐篷里走出来。
卓玛心里觉得奇怪,再次找自己熟识的族人打听。结果才知道那个族人的丈夫说她“被派出去买香料了”,是王的任务。
卓玛知道那个族人从没接到过这样的外出任务,唯一接到的任务就是去在那个诡异的晚上又去了柳宁欢的帐篷里。
卓玛惊出一身冷汗。
正在这时,卓玛看见有人从柳宁欢的帐篷里运出来了一口四四方方的大箱子。那箱子约有十岁孩童高,落地面积约有一张书桌那么大。
正好装进一个人。
卓玛跟着那支小分队,一路夜行。那马车载着大箱子,跑得比卓玛快。卓玛跟到半路跟丢了,只好在原地等待马车返回。
等了大半夜,那马车原路返回。卓玛却发现,那口大箱子不见了……
阿尔泰族有个丧葬的习俗,是把人装在马车上,在草地上随意奔驰。马车颠簸,尸体什么时候落了地,就说明那是上天为死者选定的埋骨之地。马车回到族中,便是完成了一次丧葬。
卓玛惊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回到族里,卓玛等候了两天。她找专程给王和贵族做饭的厨子打听,这两天有没有给赵国公主做饭。
厨子想了想,说:“没有,她可能已经习惯我们的饭菜了。”
卓玛脸色惨白,顿时知道,柳宁欢已经死掉了。
她不敢表现出异样,只好给自己的丈夫写家书,让即将去往战场的哥哥替她带给丈夫。
哥哥说:“他才离开这么几天,你就舍不得了吗?我们草原的汉子,就是要征服四方。你不要成为他的累赘。”
卓玛忍着心中的惊疑,面上却还是要装出甜蜜的样子,说:“哥哥,就这一次。求求你,一定要把这封信亲手交给我男人。”
她哥哥同意了。
阿缪露在战场苟延残喘这么多天,终于等到了援兵。
副将欣喜若狂,说:“鲁格,军队来了!援兵来了!”
阿缪露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心中没有惊喜,只有烦躁。她问:“还有信使过来吗?”
援兵到来固然令她高兴,可一想到信使可能带来新的威胁信件,阿缪露心情就不是很美妙了。
她担心柳宁欢被耶勒折磨。
副将说:“没有。”
阿缪露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对副将说:“你笑这么开心,是为了什么?莫非援兵还带来了好酒?”
副将憨厚又羞涩地笑了一下,举着手里的信件说:“卓玛给我写信了!这还是第一次呢!”
阿缪露挥挥手,不耐烦地说:“瞧你那样!你去看信吧,这里我替你看着。”
“多谢鲁格!”草原汉子不拘小节,爽朗地笑着。
过了片刻,副将却又站在阿缪露身后,深深皱着眉头,把信递给阿缪露,说:“鲁格,这信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