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沫你不要再装了,你把我们家的公司搞倒闭了,让我们一家不单变成了穷人,还欠了一屁股的债,现在还在装什么无知?”
简沫摇晃她的身子:“我不是问你这句,我是问,你说舅舅怎么了?他昏迷了?”
简妮冷哼一声,笑了:“对,没错,我爸昏迷了,别说昏迷了,就算他死了,也是他活该,谁让他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把我和我妈也连累进来了!”
简沫松开了她,双手无力地垂着。
她震惊、错愕、茫然、难过、不愿相信。
心底汹涌着这些情绪,简沫呆住了一样,转身,停顿了几秒,她抬步向重症病房的方向走去。
简妮在背后吼:“简沫你这个害人精!你害了你妈妈还不够,还要害我们一家,你记住,如果我爸死了,也是被你祸害的!”
不会的,舅舅不会就这么离这个世界而去。
她,她不是有心的。
她根本就不知情!
这件事情来得让她不知所措,更让她心痛。
无论她有多么讨厌和憎恨莫彩凤和简妮,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她的舅舅。
她那天的决然和绝断,也只不过是为了摆脱莫彩凤和简妮的死死纠缠和不遗余力的针锋相对,只有那样,她的生活才能回归安静,好好去做她该做的事情,而舅舅也不需要再夹在她和莫彩凤她们的中间,两面为难。
她是怨过他的软弱和无能,但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恨过他。
简沫赶到重症室前,莫彩凤刚好在重症监护病房走出来,她用丝巾围住了半边脸,红肿的双眼抬起,看见了不远处的简沫。
就像1;148471591054062火星撞上了地球,看见了苦大仇深的杀父仇人。
莫彩凤冲了过来,扬起手便重重地给了简沫一巴掌。
简沫没有躲,硬生生地立在那里,挨了莫彩凤这一报仇似的耳光。
莫彩凤怒不可歇,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打她,仿佛这一生的力气都要用光,恨不能打死她这个白眼狼一样。
简沫被打得脸歪到了一边去,却倔强地站在原地,浑身僵硬。
嘴角,是腥甜的血的味道。
“简沫,我们简家不欠你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这些年你舅舅待你不薄,你现在毁了他的公司,还害了他的性命,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来向我示威吗?我莫彩凤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还有什么气没有出完的?”
简沫眼睛湿润,氤氲出一股雾气。
心肠再硬,脾气再倔的人,在生死的面前,都难以无动于衷,更何况,那个人是她的舅舅。
她尝着鲜血的味道,声音听起来冷静,却隐含着难过:“如果我说,我不知情,你也不会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