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云眼波一转,幽幽地望着慕月。“让她睡着岂不是更好,我帮你那咖啡粉,你自己冲泡。”
“什么?你让我自己泡?”慕月被人宠惯了,凡事都不需要她亲自动手。
“不然呢。”林清云先是上楼拿了一大瓶雀巢咖啡和伴侣,然后去了一趟女佣的房间。
女佣经常白天犯困,夜晚失眠,为了改善这种状况,经常服用大量安眠药,所以她的桌面上,放着安眠药。
林清云拿了她的安眠药,一粒粒地把胶囊打开,倒入咖啡和伴侣的瓶子里面,将之融合,拿下楼交给慕月。
咖啡粉末混着伴侣,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做了手脚,慕月愤愤不平地端起咖啡瓶。
“热水呢?你端点热水。”
“自己接。”林清云没好气地抛下一句,走开。
“林清云,我可是为你来!你真不怕我就这么走掉,扔下你不管?”
林清云心中腹诽。你舍得。面子上嘴角扬起。
“不管我,你回去如何对萧雨胤交差?”
“你……别以为雨胤还惦记这你,要不是因为你张脸,雨胤会多看你一眼?”心下笑她自作多情,萧雨胤才不管她林清云这个冒牌货贱人的死活。她唯一有价值的就是肚子里的孽种。
“我也希望慕仲文当初不要把我整成这幅鬼样子。你的脸有什么好,我才不想撞脸。”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这张脸给你带来了多少财富。”慕月就不信林清云不满意现在的容貌。
“事在人为,如果没有个人努力,模特圈日新月异,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慕月早被刷下去,消失地无影无踪。”
慕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白了一眼林清云,再让你得意一会儿。
心里这么想着,起身去泡咖啡。
喝了咖啡的慕月,慕月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深蓝色的斗篷遮盖住身体。
怎么回事?
咖啡不是提神的?
为什么她反而越来越困。
头很沉重,两只眼皮睁不开,很快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林清云在楼上看到熟睡的慕月,赶紧把她拉到了一楼的一间储存室。
和她换了衣服,穿上了慕月的过膝靴,又在慕月腹部绑上了枕头,使慕月看起来孕味十足。
她自己呢,拿起慕月的斗篷大衣披在身上。
搀扶着慕月出了门,把慕月扶到外面躺椅上。
斗篷大衣很巧妙地遮盖住了林清云的肚子,她的长直发也用女佣的卷发棒卷了卷,烫出慕月那种微微而自然的发卷。
十点,大部分警卫下班,只剩下两个人在守夜。
院子里,有微弱的灯光,门岗走出一个警卫。
瞥一眼躺椅上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睡地很香甜。
“哎,女佣呢?让她扶林清云到房间里睡嘛。”
“你管她!她想在外面睡让她睡在外面,只要不怕冻死!”林清云学着慕月那种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口气。
“怎么,你这么洗完她冻死?”警卫不明所以。
“我巴不得她死了算了。”
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可是她要是着凉了……”
“你这么关心她,是不是喜欢她?”
“我,喜欢一个大肚婆?”警卫红了脸。
“懒得跟你废话,快送我离开!”林清云越发不客气地叫嚣,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警卫被她吼得一懵。“大小姐,你真的是慕先生的女儿?”
“怎么?不可以?”
“我怎么觉得你是来闹事的。”温文儒雅的慕仲文居然有这么个蛮横不讲理的女儿。
“闹你了?送我回家!”林清云没好气地嚷了一声。
打开车门,以车门遮挡住自己的肚子。
咬着牙,上了车,坐在车上,然后,用斗篷包裹住自己。
保安看了看躺椅上熟睡的“林清云”。
也不敢多管闲事了,赶紧驾车离开。
车子停在中环。
“慕小姐,等我一会儿,我找个卫生间。”
林清云正担心下车时露出破绽,这人就给了她机会。真是天助我也。
“什么,你去卫生间?现在都几点了,就不能憋会儿,送我回家以后再去卫生间。”
“懒得理你!”警卫心里把慕月咒骂了不知多少个回合,快速下车。
“回来!你这只看门狗!”林清云放肆地大声叫嚷。
等男人的背影消失不见,她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还没走两步,看到一辆公交车停下,她抓紧时间上了车。
公交车很快开离车站。
久违的江城繁华的夜景在林清云眼前如画卷般展开,车窗外的夜风轻轻拂着林清云的面颊。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心情久久地难以平静。
太好了!终于逃出来了,她被快乐和欢喜包围着。
刚才真是捏了一把汗啊,她甚至不敢往回想。
眼底,因为高兴变得有些湿润,正打算着下车给爸妈打电话。
肚子里传来一阵阵痛。
糟糕,该不是刚才太紧张太用力动了胎气吧。
难道,真被女佣那乌鸦嘴说中?孩子不足月早产?
疼痛渐渐地难以忍受,她紧紧地捂住肚子,两条秀眉紧紧地拧在一起,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
“小姐,你怎么了?”旁边座位上的热心大妈忍不住问。
“可能……”林清云虚弱地低声喃喃:“可能……要生了……”
她脸色苍白,紧紧攥住旁边的人。“大妈,救我的孩子……”
大妈一怔。
“快,司机停车,送她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