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林清云说自己法语不如薛晓雅时,女人整个人都好像比林清云高一等似的,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架势说。
“慕小姐经常飞国外,就不说学法语了,英语必须掌握呀,不然怎么跟人沟通?”
“多谢指点,我会努力学习。”林清云答。
“慕小姐太谦虚了,既然敢一个人出国,语言应该不成问题吧。”陆朝炎突然说。
薛晓雅的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暗暗把慕月四下打量一番。
这女人除了长得抚媚妖娆点,完全是个漂亮的空架子,毫无才华,英语都不会,能哄到萧雨胤这样的财神爷多半靠床上功夫,总裁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肤浅之辈,捧着她?
难道说陆总也迷上了这个国民小三?
要知道陆朝炎本就是个到处拈花惹草满身风流债的浪子,现在看到这个水性杨花的慕月,自然是不会放过了。
可慕月已经有老公啊,薛晓雅咬着唇,一脸嫉妒。
有老公还这么不知检点,真应了那句,人至贱则无敌!
飞机起飞后,林清云正在整理东西时,前方头等舱座位上响起一声痛呼。
林清云因为离他最近,连忙凑过去问询问情况。
这名乘客是个白发碧眼的老人,看穿着打扮像是国外的名流人士。
不过林清云顾不得许多了,一番英语对话,知道老人身体不适。
空姐也来了,林清云忙告诉她:“Hefeelsheadaaeaandvoitg,pehaps,hisstoachtroublefredupaga,doyouhavesostoachdie?”(这位先生头痛,恶心想吐,他的胃病可能发作了,飞机上有胃药吗?)
“YesMada,Iwillgethisodie,thanks。”(有啊,我这就去拿药。)
终于在空姐的帮助下,老人情况好转,闭上双眼睡下。
林清云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发现陆朝炎正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盯着她看,看得她很不好意思。
他身旁的薛晓雅早已面红耳赤,因为慕月的英文无论是发音还是节奏语气都十分娴熟自如,这样的水平没有七八年的功夫学不来,若非刚才陆总打断她,她可能会继续出丑,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慕月这女人太有心计,恨得牙痒。
下次她可别栽在她手上!
飞机降落戴高乐机场,林清云拖着行李箱走出出口,陆朝炎抛下薛晓雅,跟她并肩同行。
“看不出来,慕小姐英语那么溜。“
”咳,被逼无奈。”林清云大大咧咧地回答,毕竟在满是白人的世界里,有一个和她来自同一国度的老朋友,不失为一种心理安慰。
“你是慕家大小姐,谁敢逼迫你?”
当然是他陆朝炎,每天陆朝炎收到无数全国各地传来的英文邮件。
她做他的助理,要帮忙看邮件,接待外国客户,他对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英语要好。
但面子上隐瞒着答。“爸妈和老师。”
陆朝炎点头:“下点功夫,受益终身,伯父伯母很明智啊。”
两人说话间已经出了机场。“你要往哪个方向?”
林清云看到路对面,薛晓雅已经在打车,便答。“和陆总正相反。”
“我可以和你一个方向。“陆朝炎立即说。
“那不就南辕北辙了?”林清云扬起唇角,桃花眼似明亮的湖水。
陆朝炎一怔,心悦诚服地笑了笑。“好吧,时装周上见。”
时装周上人满为患,能见到的概率有几分?
林清云觉得,这就算和陆总诀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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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巴洛特式建筑前,荫荫的高大树木遮盖了阳光,花园的苗圃里载满了大波斯菊和红白相间的蔷薇。中世纪贵族公爵留下的欧密庄园,古朴厚重,庄严而宁静,原来萧家在国外的产业,也不容小觑。
林清云拖着心里买进了院子,看到一架秋千,她刚要坐上去。
来人了,一个穿着女仆制服的黑人妇女走到她面前。
“小姐你是?”
“我是……慕月。”林清云拿出手机里面慕月存的和萧雨胤的合影。
萧雨胤的太太长得很有辨识度,女佣一眼就认出来,双眼放光。”二少夫人。“
“嗯,大哥呢?”
“您随我来。”
林清云跟着女佣的脚步,路头一转,一片紫藤花簇拥的花园。
摆放着画板。
画板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穿香槟色宫廷衬衫,米色长裤的男子,阳光洒在他亚麻色的头发上,他的发丝显得透明。他眉眼和萧雨胤有五分相似。
也可能看惯了萧雨胤的俊脸,觉得萧孝礼的五官阴柔了些,缺少了萧雨胤那种阳刚勃发,的力量美。他手里拿着画笔,在画布上一笔一笔专注地画着。
“大哥。”林清云轻轻走过去。
“啪嗒!”她话音刚落,萧孝礼的画笔掉落在清脆的草地上。
弯身,试图捡起地面上的画笔,修长的手指用不上力气。
然后一个纤细的身蹲在他身下,帮他捡起画笔。
林清云因为腿长,蹲下去抱住双膝就变成小小一团。
萧孝礼双眼看了她一会儿,便直起身体,继续在画布上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