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只有李根叔家里有牛车,现在秋收结束,李根叔也继续开始拉人去镇上的活计,唐礼义父女两只能走着去县里。
看着爹爹有些疲惫的脸,唐书瑶想着空间里这些日子攒的钱,准备回来的时候买辆马车。
牛虽然可以耕地,但是朝廷也管制的严,若是正常老去的牛没有事,倘若牛出了什么问题,朝廷便会治罪,唐书瑶嫌弃麻烦,便没有考虑买牛,而驴车虽然也可以坐人,但总归没有马车快,也没有马车稳,所以唐书瑶想着买辆马车回去。
唐礼义和唐书瑶来到县里的时候,此时县城里正是热闹的时候,因着第一次去县城,唐书瑶发现这县城里确实比镇上繁华了些,道路两旁摆摊的小贩也多,各种叫卖声、讨价声不绝于耳。
见到有卖包子的地方,唐书瑶特意上前询问,原来县里的包子是两文钱一个肉包子,一文钱一个素包子,包子的大小倒是一样的,就是价格比镇上贵了些,不过也没有自家的贵。
向旁边的路人打听到县令府的位置,唐礼义和唐书瑶便走去,向门房报了自己的名字,那门房就立刻请唐礼义父女两进去,唐书瑶没想着裴嘉哲这么靠谱,果真和门房说了自己的情况。
两人刚来到堂屋坐下,就见到裴嘉哲一路飞奔过来,裴嘉哲有些意外丫头会这么早就来看自己,心里美滋滋地没想太多就赶紧过来,刚迈进屋子就看到伯父也在这里,恭敬道:“唐伯父,书瑶你们来了。”
“嗯。”唐礼义回道。
唐书瑶看着自家爹爹不知为何就摆起了脸色,只能起身笑道:“今日有事过来找你,没有打扰到你吧。”
裴嘉哲忙摆手,“今日我也无事,不知唐伯父和书瑶是有什么事?”
唐书瑶看着自家爹爹没有说话,赶紧接道:“是想问你学堂的事。”
裴嘉哲一脸疑惑,“学堂?”
唐书瑶点点头,“这次我大哥也要入学堂念书,镇上也没有学堂,只能到县里来,想到你说过这次回来便是回学堂念书,就想跟你打听打听哪家学堂好,招收弟子的规定又是什么?”
裴嘉哲恍然大悟,随即解释起来:“这县里有三家学堂想必唐伯父已经知道,那在下就献丑,详细解说一番。”
唐礼义认真看着裴嘉哲,裴嘉哲注意到书瑶父女两的神色,清了清嗓子,说道:“先说说周举人的学堂,周举人考中举人的时候已是不惑之年,加上读书劳累,考场环境艰难,周举人便回老家就是临溪县里教书,周举人此人比较严苛,对待弟子基本上都是一视同仁,考核的情况也是比较严,周举人的学堂绝没有那种捣乱的弟子存在。”
裴嘉哲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另外两家学堂,一个是徐秀才开的,另一个则是何秀才,先说说这徐秀才,徐秀才今年二十有三,学堂收的多是不识字的小孩,而徐秀才这些年也是坚持去参加考试,心力并不在教书上,若是想要念书科举的话,我是不建议去徐秀才那里。“
唐书瑶追问:“那何秀才呢?”
裴嘉哲蹙了一下眉头,又抬头认真地看着唐书瑶说道:“何秀才虽是而立之年,但他不准备继续科举考试,可惜他那里什么人都收,乱的很,风气也很不好,我也不建议去他那里。”
唐礼义问道:“那照你这么说,只能去周举人那了?”
“是的伯父,不瞒伯父,在下也是在周举人这里念书,若是书瑶大哥想要念书的话,可以来周举人这里,刚好我也在这里带带他。”
唐礼义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一眼裴嘉哲,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纠正裴嘉哲的称呼,心里冷哼:要不是县令公子,老子早就想打断你的腿,还敢叫书瑶这么亲密!
裴嘉哲看着唐伯父的脸色,不禁正了正身姿。
唐礼义问道:“去周举人那里,都要准备什么。”
“第一次上门,您带着书瑶大哥去就好,门童会让你们到书房里等着,周举人会亲自过来考核,若是通过了便会交代束脩费用,一年的束脩是六两银子,可以先交半年的。”
唐礼义袖子下的手一紧,一年要六两银子!难怪村里人从没有将孩子送去读书,这束脩费用这么高,谁家送的起啊,以前没分家的时候,唐礼义隐约知道家里一年也就能赚上二两银子,这里不包括大哥的月钱,但也太贵了吧。
唐礼义嘴上没说,心里却开始犹豫起来,家里究竟能不能负担的起啊,看着瑶瑶没什么反应的脸,唐礼义在心里叹气:真是不知柴米油盐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