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了地下室里所有的等,将易文琢随意放置在这。
总有人要为欺骗自己付出代价。易文琢自称有黑暗恐惧症,那易文琢就必须把这个病症坐实。现在他没有,那徐锐就帮助他有。
至于艾滋病这个事儿,徐锐并不担心。因为早在他和易文琢上床之前,就悄悄查过易文琢的身体情况。可易文琢曾经滥交这件事,却还是让他感觉宛如吃屎。
于是,徐锐面无表情的拿出控制器,将惩罚等级又往上挑了一级。
地下室里的惨叫,顿时更加凄厉。
此时陆白那头,系统也陡然发出尖叫。
“涨了,徐锐对你的好感度又涨了,现在已经到了九十七。”
“怎么办?他不会立刻就来抓你吧!”
“不会。易文琢还在他手里。徐锐一向谨慎,他不会被人抓到自己犯罪的把柄。所以肯定还要派人去国外抹掉自己的行踪痕迹。”
“而且易文琢不是跑路了吗?网上这些猜测不能算什么。他会给出更加明确的证据让易文琢彻底网络死亡。”
“就像你舞台剧里安排的那个情节一样是吗?”
“对啊!这可是徐锐亲手交给我的呀!”当年徐锐地下室里,每一个被带回来的孩子最终都是这个结局。
易文琢如果是真洁白无瑕的白月光,陆白并不打算让他遭此一劫。可事实上,作为始作俑者,手里也一样不干净,沾着人命,染着人血,还靠着吃人血馒头维持他人上人的体面。
甚至还想花钱买断自己的命,将陆白推到徐锐身边做一辈子的替身。
像这样的垃圾,让他享受几天徐锐的特殊照顾,就当是赎罪了。
系统震惊,“所以你让易文琢被抓是有别的目的?”
陆白,“当然啊!还是那句话,当初徐锐囚禁我这件事,现在想要找到证据是很困难的。即便傅昭找到那19个孩子的下落,除非还有人能出来指证,否则也只能僵持。”
“可现在不同。易文琢就在他的手里。只要机会合适,这件事昭告天下,就能顺理成章的将徐锐拉下水,彻查当年的冤案。”
系统沉默不语,他突然明白陆白为什么处心积虑的也要让易文琢和徐锐在一起。
而就在这时,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脑内对话。
进来的意外是傅昭。
“恭喜。”傅昭将手里的东西摆到了陆白面前的桌子上。是一个十分精美的小蛋糕。
远远就能闻到香浓的奶味,放下的瞬间,松软的蛋糕胚轻轻弹了弹,瞬间就能让人脑补出入口后的甜蜜滋味。
陆白歪着头看了看,似乎没明白傅昭这是演的哪一出。
傅昭看他的样子就忍不住叹气,将陆白的体检报告放在他面前,“低血糖、低血压、还有过劳的毛病。带蛋糕给你,一个是庆祝你舞台成功,另外一个也是让你记住,自己的身体情况。”
“我上楼的时候问过了,你回来之后一直没有叫餐对吗?”
“……”陆白哑口无言。
傅昭拿他一点办法没有,索性自己叫了客房服务,给陆白点了粥和小菜,打算一会盯着他吃下去。
陆白靠在沙发上看着傅昭忙里忙外,突然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透过傅昭的脸,看到上个世界最后拉着他的手红着眼睛说下辈子还要照顾他的贺锦天。
可很快,他就晃了晃脑袋把这个想法清空。贺锦天是那个世界里的人。下辈子轮回也还是那个位面。
他这么看傅昭,是不对的。辜负了傅昭对他的好,也对不起原本的贺锦天。
陆白低着头,突然觉得有点累。
傅昭见他半晌不说话,抬手摸了摸陆白的额头,“不舒服吗?”
“我不发烧,傅先生不用担心。”陆白的语气难得柔软。
傅昭盯着他看一会,突然说道,“换个称呼怎么样?傅先生听起来很生疏。”
傅昭放在陆白额头上的手还没放开,陆白被他的体温熨烫得十分舒适,干脆闭上眼,含糊的问道,“总不能叫你哥吧……”
陆白这声哥咬得很轻,像是耳边细语,傅昭心脏顿时跳得极快。他快速的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称呼其实不妥。
私下里倒是无所谓,当着外人面就显得太暧昧了些。
思来想去,他想起陆白履历里初中念书的学校。说来也巧,傅昭的外祖母老家就在那边。老太太身体好的时候,在回去体验过两年田园牧歌的生活。
傅昭作为陪客,也在陆白那所初中念过一年书。可惜,他走了几年,陆白才就读。
这么想着,傅昭干脆把这段往事和陆白说了,然后提议,“要不,你叫我学长吧。”
学长两个字,就像是一柄小锤,在陆白心脏深处狠狠敲了一锤。
陆白陡然睁开眼,看着身边守着他的傅昭。有那么一瞬间,陆白觉得,傅昭看他的眼神,和当初的贺锦天如出一辙。
隐忍、心疼、且深情。
陆白其实,一直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