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剧,是九十年代的华国。”时间紧迫,陆白也并不谦虚。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当时的背景,女性家庭地位不高,甚至往往成为家庭牺牲品。可以说,上一代的人,就是女主这样过来的。”
“所以这部剧播出的时候,许多人感同身受,尤其是女主一直忍到最后断了腿,这才离婚这一点,是许多人都能带入的。”
“但是现在不同。女性独立这个话题已经被说烂了。而咱们的受众年龄段都在十几到三十岁之间。一味地复制,恐怕很难带着大家入戏。而且他们还会怀疑,我已经这么打你了,你为什么还不逃离?”
编剧若有所思,“那你想怎么改?”
陆白笑了,“姐姐不是演偶像剧出身的吗?咱们也演个偶像剧好不好?”
女孩愣住,“你的意思是说,把剧本推翻了,重新创作?”
“对。”陆白指了指女孩的脸,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这种有年代感的剧目,不仅仅是对演员的表演能力,而且对于控场能力,台词能力都有极高的要求。”
“我觉得咱们俩很难比过前辈们。可咱们也有自己的优点不是吗?”
“外貌,年龄,都是咱们的优点。经久不衰的可不仅仅是年代片,每年寒暑假过去的偶像剧也在一直播放啊。”
“可,可这是家暴戏,你要怎么拍成偶像片?”看到里面一幕一幕的动手戏码,女孩本能的感觉到畏惧。
陆白突然收敛了神情,他陡然靠近女孩,伸手虚虚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姐姐,我真的很好奇,你方才是跟谁在打电话?”
陆白的声音很温柔,像是春风拂面,他盯着女孩的眼神也满是爱意,可却莫名让人觉得心底发凉。
女孩下意识想要躲开,却对上陆白的正脸,顿时吓得白了脸。
太,太可怕了。
陆白盯着她的眼神疯狂至极。不仅仅有喷薄而出的爱意,更多的还是压抑着的妒忌,还有暴戾的愤怒。
可越是如此,陆白的语气就越温柔,他每一个动作都绅士至极,生怕伤害了女孩。但抽丝剥茧,他的所有细节都在说一句话,“永远别想逃离我。”
就像是毒蛇盯上了猎物,吐着猩红的舌头,即将将她吞噬。
“啊——”女孩控制不住惊声尖叫,一巴掌抽到了陆白的脸上。
由于过度用力,手掌微微发麻,她才猛地反应过来,陆白方才是在演戏。
女孩沉默了三秒,“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女孩经纪人见状,赶紧过来安抚自家艺人。
“对不起,对不起,她最近太紧张了。所以刚才没明白你的意思。”
陆白却没有生气的意思,自然而然的接过旁边工作人员紧急递过来的冰水,敷在了脸上的红肿处。
甚至还赞扬了女孩的演技,“这不是演的挺好?你能做到的。”
然后转头问编剧,“你觉得可以吗?比起真刀真枪的暴力,我觉得我们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去诠释这种恐惧。”
编剧一点即通,“你的意思是把背景换成那种甜宠偶像剧的背景对吗?”
“对。之前不是有不少偏执大佬爱上我的戏码吗?”
“那咱们现在就演一个和偏执大佬结婚后吧!”
“这个有意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疯批就是疯批,过度的偏执不会因为独占欲被满足而收敛,只会越加贪恋。尤其在得到这个女孩后,他们会因为女孩的属性从女友变为妻子,从而认定这是他的所有物。”
“于是,这种病态的占有欲越来越强,最终他连女孩多看路人一眼都难以忍受,至于什么孩子,什么事业,这些可以霸占她视线的全部都要从她的生活中清理掉。”
“让她只能看着自己,依附自己,想着自己。哪怕是害怕,是恐惧,甚至是恨,他也要她完全只有自己。”
“你是这个意思对吗?”
“对!”陆白点头,转而问那个女演员,“你觉得可以吗?”
“可以。”女孩点头。她已经完全不担心自己演不了了。陆白有一秒带人入戏的本事。就陆白方才的眼神,想必对戏的时候,她根本连演都不需要演。只要本能就可以了。
于是,剧本就此敲定。三人皆大欢喜。
编剧疯狂的在改剧本,女孩也去揣摩自己修改后的新人设。陆白间隙给两人意见。
系统却很担忧,因为他知道,陆白来参加节目,最早为的就是这两个本子。
所以他是有备而来。可他不懂,陆白为什么要把剧本改成这样。
陆白笑了,“当然是演给想看的人看。”
系统:“谁?”
陆白:“当然是易文琢啊!”
国外是易文琢的大本营,徐锐想要收网抓人肯定不能像陆白当初那样使用暴力。
可徐锐擅长伪装,尤其是伪装成偏执只爱你一人的样子,又是圈内大佬。更何况,徐锐已经追求了易文琢一阵子,易文琢这人贪心,陆白很担心他届时心神动摇,觉得有这么个病娇爱自己也不错。
就顺水推舟屈从了。
那可不行。
陆白一定要让易文琢感受到最深层次的恐惧,然后拼了命的和徐锐狗咬狗。
他们耽误的时间越长越好。这样,陆白的准备才更充分。
更重要的是,这场戏和《蓝色房间》那场戏一样,是真相大白前,陆白给大众的一次铺垫。
“你知道吗?许多时候,即便他们知道你过得凄惨远远不如亲眼看见更加触目惊心。”
“我要让徐锐伏法的时候,多活一天,在大众眼里,都是对亡魂的亵渎。”
“19条,不,是二十条人命,徐锐和他的爪牙谁也不能逃脱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