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株草被凌焕拿走之后。

他闻到了另一种味道。

原本刺鼻且古怪的草味儿和凌焕身上的小柑橘气息交融在一起，像是发生了什么微妙的反应。

他保持着低消耗的小型兽态，每天靠近凌焕，只是为了捕捉些溢散的信息素。气息不浓郁却能给他一种安心的感觉。

但是现在被那株绿色叶子的味道搅和了下，凌焕的气息有了点改变，闻起来其实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却变得甜了很多。

他闻的身上冒火，犬齿也跟着变痒。

“冷不冷？”凌焕从柜子里找了条干净的新毛巾出来，用柔软的一面把淋湿的小豹子裹起来揉了揉，“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009潇洒的去升级了，他的意识里少了个能交流的对象，现在只能根据陆靳北的表现来推测猫薄荷的影响。

短时间看，比较严重的影响好像是降智。

手指被湿热的舌尖舔了下，凌焕打了个机灵快速坐直，猛的把手收回来，不解的看着躲在毛巾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小豹子。

浅金色的眸子清澈又无辜，“有点难受。”

“哪里难受？”看着陆靳北趴在毯子里不肯动，凌焕有些担心，陆靳北现在还受着伤，被猫薄荷刺激了下，情况说不定变得更糟糕了。

“我今天早上用了一块晶石。”凌焕拉了个椅子过来坐着，视线刚好和桌上的小豹子平齐。

冷不丁对上一双很能唬人的金色竖瞳，任何被盯上的人都会平添丝恐惧，凌焕却径直摸上了小豹子的脑袋，“要是难受的厉害，给你点精神力，维持兽态应该也需要精神力的吧？我之前三四天都没给过你了，现在晶石补充的能量已经转化的差不多了，给你一点应该没关系。”

陆靳北低低的嗯了一声，把身体往前靠了靠，原本想要像之前在家里一样翻身把肚子个凌焕，但是动作突然僵硬的停住，后腿有些难耐的动了两下，最后用尾巴挡住。

他抬头严肃道，“手放在背上也可以，精神力只要接触到就能给我。”

凌焕说好，被陆靳北一直盯着看，他不确定对方的视线到底落在哪里，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没碰到什么东西，衣服刚才被雨淋了也只潮了一点，不碍事。

本来只想稍微给陆靳北一些精神力让他振作一点，没想到对方精神领域内的空缺像个看不到底的黑洞，猛的拽了他一把，快速又迅猛的从他这里抽走了大半的精神力。

眼前一阵发白，凌焕刚回过神来，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原本披在小豹子身上用来保暖的干毛巾随着凭空出现的男人动作，正缓缓的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