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能这样了吗?
不是的,爱到深处最好的结局是耳鬓厮磨、依偎着取暖,相互成就。
于是,我重新构思了莹莹这个人物:她自幼学舞,拥有惊人的天赋和舞蹈才华,可是为了寻找父亲来到香港后,逼自己放弃了梦想。
说到这里,有件事特别值得一提。
二〇一七年十一月十一日,有朋自远方来。
于是,长沙某酒店里,我和她讲了这个故事,她几乎是兴奋地说,你快写,这个故事好看,你相信我的眼光。
我说,我一直在想女主做什么职业好。
第二天,我们在窗前喝茶,是她从泉州带来的普洱。
那天我们开怀畅饮,很快定下了女主的职业,聊到了尽兴处,觉得十分精彩,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讲:原来的情节,女主跳楼毁容,被人宣布死亡,男主不信,他去太平间一一拉开了所有的抽屉,却没有找到女主的尸体。你觉得还要不要保留?
她接:保留吧,很凄美。你写男主做了一块墓碑,碑上没有名和姓,只有一个孤单跳舞的身影。
我们不约而同:他其实知道她没死,他不相信她死了。
我真是喜欢这样的灵感碰撞。那种凄美感,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从书中体会到。
还有另外一个情节,男主第一次见到女主,不是在兰桂坊,是一个四下无人的下雨天,在旺角的屋檐下,女主情不自禁地跳了一支舞——一支孤独而又惊艳的舞。
她不知道,那支舞其实有一位观众,而那位观众改写了她的一生。
身体其实是存在记忆的,从小学舞并且热爱它的人,在理智上控制自己不去跳舞,可记忆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刻突然被唤醒。一瞬间,或者比一瞬间要久一些,只是等意识到时,你已经因为惯性做了某件事情。就像经常坐在电脑前面的人,有时候手指会在空气中无意识地上下敲击,仿若在键盘上跳跃。
而某人画龙点睛地补充:女主的舞步必须得是踏着雨点的节奏的,男主在旺角的二楼,刚好可以清楚地看到这幅画面。
这个人就是我的闺密阿吕。
她说:到时你写后记的时候,记得把今晚写进去,夸一下我。
我说,好、好、好。
所以,文浚从一开始就知道莹莹的梦。他是因她的梦而动心,并且一直在偷偷帮她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