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怂得要命,怎么一到撕逼的时候就精神起来了。难道是拿了顾里剧本吗,
路显扬却对她摇了摇头:“不,还活着的玩家不多了,我们没必要为这种事情吵架。”
“哼,怂。”万祺翻了个白眼。
吃瓜的拿玫也很失望:说好的《小时代》,居然就这样演完了!
她恶狠狠地瞪了路显扬一眼。
垃圾直男!
路显扬:“?”
最终他们还是兵分两路。
万祺、路显扬和蒋睫在一起;而拿玫则被分到了另外两个玩家。
拿玫随便挑了个方向。
即使在白天,村里依然人烟稀少。她们走过了被大雪覆盖的田野,空无一人。
拿玫试图去辨认她们昨夜去过的那个小山头,但灰败的群山却像是雾一般,与天空纠缠不清。
只有无数根电线杆将天空分割开来。
阳光依然很好,反射在厚厚的白雪上,看久了甚至想要流泪。
他们走了很久,终于经过了空无一人的巴士站。
站牌上有一对转角镜。
“啊!”
仙芋突然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刘松问。
仙芋手指着转角镜,颤声道;
“我、我刚才看到……镜子里,我们背后有人。”
拿玫抬头望去。
镜子里只照出了他们扭曲变形的脸和身体,和被厚厚新雪掩埋的、狭窄的道路。
除此之外,路上空无一人。
刘松却继续很认真地问仙芋:“那些人长什么样子?”
仙芋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我也没看清。”
刘松有些失望,但依然安慰她道:“没关系,你受了惊吓,看不清很正常。不要害怕。”
他们继续往前走。但仙芋惊魂未定,喘着粗气,不断地在空气里哈出一团又一团白雾。
“前面有人。”刘松突然说。
他指着前方一个小院子。
院子里有一栋看起来很温馨的民宅。而一个戴渔夫帽和园艺手套的农家老婆婆,手中举着一个旧DV,隔着栏杆站着。
DV的镜头恰好远远地对准了他们的脸。
“您好!打扰了……”刘松对她大声打招呼。
又哈出了一大团白气。
但老婆婆并没有说话。
她依然举着DV,认真地拍摄着。
这冷酷的态度似乎也有些古怪。
仙芋暗自嘀咕着:“这些村民态度都好冷漠哦。”
而刘松则三步并作两步地地跑上前,并且继续锲而不舍地喊道:“您好,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
他僵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渔夫帽下的半张脸。
惨白的下颌。
鲜红的唇。
和一双黯淡无神的眼睛。
这是一个稻草人。
——咚!!
分明依然是一片死寂,但刘松的心却漏了一拍。不知是哪里来的直觉,让他转过头。
他发现村里的“人”多了起来。
院子里老婆婆的背后,还有一个人高举着手,站在晾衣绳前。
前方废弃的火车铁轨旁,多了几个戴头盔骑自行车的人。
而他们刚才经过的巴士站牌下,也站着三个拎着购物袋排队的村民。
仙芋惊声叫道:“就是他们!刚才我在转角镜里见到的,就是这三个人!”
这些人无论是身形还是服饰,都和普通人毫无区别。甚至动作也栩栩如生。
但……他们都是稻草人。
仙芋和刘松都经历过隧道里的大逃杀。
骤然出现的稻草人令他们头皮发麻,下意识想要逃离这里。
但身体却动弹不得。
许久之后,刘松才终于迟疑地走向那巴士站边的三个人,仔细端详他们。
那的确是稻草人。
虽然逼真,但不过是死物而已——他不断在心里这也催眠自己。
“不、不愧是「人偶之乡」。”仙芋也在他身边,瑟瑟发抖地说。
拿玫突然对刘松说:“背包借我用一下。”
刘松:“?”
他错愕地转过头。
接着看到拿玫将一个DV放进了他的背包里——
远处的院子里,老婆婆的稻草人依然维持着举手的姿势。
但她手中却空空如也。
“你……就这么把DV拿过来了?”他难以置信地说。
拿玫:“不然呢。难道还要跟她打招呼吗?也行叭。”
于是她又气宇轩昂地将DV拿回去,放回老婆婆的手里。
刘松:“?”
然后双手合十,十分认真地对老婆婆说:“婆婆你好,你的DV很好,现在是我的了。”接着又把DV拿了下来。
刘松:“???”
黑色渔夫帽下,那白面红唇的稻草人冷冷地看着她。
但是却并没有任何反应。
剩下的两个玩家目瞪口呆地看着拿玫将DV扔进了背包里。
老式的DV很沉。
在布包里发出一声闷响。
仙芋情不自禁地问:“这DV里……会有什么东西吗?”
刘松沉吟道:“也许会是很重要的线索。”
他抬起头,很钦佩地看了拿玫一眼——不愧是老玩家,观察很敏锐,反应也够快。
但抬起头的一瞬间,他的神情却僵硬了。
透过拿玫的肩头,他看到了他身后的老婆婆。
“那个人,她……”
众人都回过头。
戴渔夫帽的稻草老婆婆依然面对着他们,站在栏杆边。
但那双抬起的手——
却放下来了。
她直挺挺地站在院门旁。
门开了一道小缝,在风中小幅度摇晃着,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
而这院门方才分明是严严实实合上的。
“她……给我们开了门。”仙芋僵硬地说。
稻草人再次活了过来。
这发现令她整个人都如坠冰窟。
拿玫:“哇,真是热情好客的村民!”
说完她就快乐地跑了过去。
后面两个人:“???”
一脸黑人问号。
这哪里看出来热情好客了??
万祺等人从另一个方向进村。
但不同于拿玫,他们见到了截然不同的景象。
一夜之间,这死人一般的村子仿佛活了过来。
依然是稀稀落落的村头,但人人都很忙碌,一脸喜气洋洋地各自张灯结彩,像忙碌的蚂蚁一般,在房门前挂上了红灯笼和大红的绸缎。
“你们在做什么?”路显扬忍不住走上前问道。
一个身形瘦小的村民正在门口铲雪。
他笑容满面地抬起头:“当然是在筹备婚礼了。”
路显扬:“三天后的婚礼吗?”
“不。”对方耐心地纠正他,“是两天后。”
他笑得太快乐了。
一张老脸都皱得变形,像一个皱巴巴的灯笼。
但这笑容却莫名让路显扬觉得很不舒服。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婚礼……”蒋睫意味深长地重复道,“虽然和游戏目标无关,但这想必也是一条重要线索。”
路显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是否意味着,我们在这个游戏里的时间,也只剩下两天了?”
蒋睫:“有可能。像是ALIEN的风格。”
他们凝视着面前的情形。
鲜红的丝绸妆点着新雪。画面既喜又丧,莫名也透着几分诡异。
连村口的枯枝上都挂满了红色的小灯笼,像结了满树的红果子,太过丰收,压得枝头都弯了。
蒋睫:“看来你们的朋友,在这个游戏里扮演的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她的话里不无试探。
但路显扬和万祺对视一眼,他没好气地说:“嗐,她一向如此。”
“但你要知道,”蒋睫继续说,“在游戏里,特殊未必是好事。这也可能会为她招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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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玫:实不相瞒,我已经死了两次了。
这两天好像因为某些原因评论的朋友变少了QAQ
没关系我知道大家的心还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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