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小孩子吗?
十七岁的年纪,他女儿都比她大。
唉,明明是想养个情人来着,怎么就养着个女儿呢?
陈雄擎一边给顾笙欢擦脸一边想。
突然心血来潮,他就坐在床边给顾笙欢哼起了摇篮曲。也不知哼了多久,手下进来,俯身在他耳边轻声汇报了什么事,他就出门去了。他人一走,躺在床上睡得很熟的顾笙欢蓦然睁开双眼,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瞧。
自那一哭闹后,顾笙欢和陈雄擎之间就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平时两人在家,各做各的事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两人四目相接时,总有股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中间缓缓流动,而在顾笙欢羞涩的低头或扭头时,两人之间简直就要冒出粉色泡泡来。
知道了陈雄擎对自己的纵然,顾笙欢偶尔也会撒撒娇,耍小孩子脾气,顺便偶尔作作死。这些小打小闹的,陈雄擎都只当小孩子间的玩闹,全一笑置之了。
又过了两年,他唯一的女儿陈清扬从学校回来,家里就闹翻了。
陈清扬比顾笙欢大三岁,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大四学生。但是因为陈雄擎就她一个女儿,平时宠得厉害,因此陈清扬被养成了骄纵的性子。之前顾笙欢没有来时,陈雄擎外面女人也不断,但是都没有这么哪一个像顾笙欢这样让他上心过。就连她妈妈也没有,于是陈清扬爆发了,有事没事就讽刺顾笙欢,找她麻烦。
顾家没有出事前,顾笙欢在外的身份也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娇贵小姐,脾气在外人眼里自然也是不好的。因此陈清扬一对她发难,顾笙欢也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陈清扬,我告诉你。”顾笙欢指着陈清扬的鼻子,气咻咻的说:“我长那么大,从来没有人这么欺负过我。你算哪根葱啊,竟敢这么说我,信不信我咬死你?”
陈清扬双手抱胸,眉一挑,盛气凌人的说:“那是以前!顾笙欢,麻烦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好吗?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顾家小姐,还可以为所欲为吗?”
说着哼了声,她眼睛一斜,恶声恶气的说:“你现在就是个无家可归的,连自家公司都没法保住的可怜虫。”
“你说什么?”
“我说,你只是个可怜虫,只是我爸爸养的一个玩意儿!顾笙欢,你一个玩意,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器!”
“你才是玩意儿,你全家都是玩意儿!”顾笙欢气得跳脚,“伯伯是喜欢我的,他才不把我当玩意。”
陈清扬哼笑一声,“床上的玩意,你说是不是?”
“闭嘴!”
顾笙欢被她戳中了心事,她恼羞成怒的冲上前,对着陈清扬又抓又咬。还一边哭唧唧的说:“你闭嘴,闭嘴,伯伯才不是这样的人。”
陈清扬也怒了,反手过来抓顾笙欢的头发。
“顾笙欢你要脸不要脸啊,怎么说曾经也是有钱人家千娇万宠长大的姑娘。怎么家里一朝落魄,竟然没脸没皮的给人当起情人来了。你对的起你家列祖列宗吗?”
“你找个跟你爸年龄差不多的,有个女儿比你还大的老男人,你都不知羞是吗?对着那么老的男人,你是怎么下得了嘴啊!”
陈清扬一边刺激着她,一边看准了机会抓她脸。陈清扬喜欢留长指甲,那一把抓下去,直接把顾笙欢的脸给抓破了。顾笙欢最开始还很彪悍,最后气短,渐渐的也就不敌陈清扬了。她就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儿从半空中掉落在地上,任人宰割了。但是她又不甘心,于是一边挣扎着一边哭着解释自己并没有当人情妇等等。
他们两人打架的事,陈雄擎也知道。他就站在门外看,他以前听说过顾承翌把顾笙欢当男孩子养,所以最开始陈清扬打顾笙欢,顾笙欢被打得没法反抗时,他以为顾笙欢是装个样子。但是看到最后,眼见顾笙欢渐渐被压制得没力反抗,只能挡在地上任人欺负,还有一边哭着解释的时候,陈雄擎才‘惊觉’顾笙欢是真的打不过他女儿。
这才出面制止了陈清扬的单方面干架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