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兄,夏国的境遇我们明国是知晓的。你放心,殿下已经有言,唇亡齿寒,绝不会对夏国见死不救。你们要火器,要粮草,我们明国都是可以好商量的!”
一间茶室里, 王浍对梁德瀚很是亲热的说道。
“明王殿下能有此心,我们夏国百姓都会感念殿下的恩德的。只是连年大战下来,我们夏国急缺可战之士。如果明国能从蛮蒙后方出兵策应,那我们夏国就更感激不尽了。”梁德瀚知道母国最急需的帮助是什么,所以并没有被火器和粮草打动,直接提出了要求。
“呵呵,梁兄应当知晓, 我们明国与汗庭乃是伯侄之国。虽说汗庭一直倒行逆施, 不修德政。但侄儿讨伐伯父, 却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之举。且此次夏国诛杀汗庭使臣之举,也确有不妥之举。若是就此出兵,那明国百万之民,可如何交待呀?”王浍不徐不疾的说着明国的难处,似乎是真的颇为为难一样。
梁德瀚心里却是轻蔑的呸了声儿。若是明国真的那么尊重上下尊卑,纲常伦理。那就不会在汗庭主力西征的时候,蚕食整个东蒙古草原和辽东之地了。
双方在克鲁伦河流域的长年交战,几乎已经是天下皆知了。这个时候还扯什么以下犯上,简直是既当又立,十足的奸诈之举。
不过这个时候有求于明国,自然不敢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便道:“夏国向来与明国交好,此次齐王能登临大宝,也少不得明国的帮衬。此举虽说较为隐秘,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且蛮蒙的探子在夏国埋伏已久,想必定能得到些许风声。
若是事后查明,虽说蛮蒙不会立即对明国动武,但在慑服了夏国后,定会以大胜之威,问罪于明国的。
何不现在就两国联合,一起御敌于蛮蒙呢?”
听着梁德瀚明显对着威胁的语气,王浍脸上的轻笑也淡了几分道:“梁兄此言虽不错,但我明国与汗庭虽分两国,却同出一源。如今武将之中,可有不少都出自汗庭。大汗在草原的威望,可比天神。若是殿下执意对汗庭用兵,可能无需汗庭动手,武将们就自己反了。
哎,这话我不该说的,但梁兄已如此诚意,我实在不忍再欺瞒于你啊!”
“此-此话当真?”梁德瀚脸上既有震惊,又带着浓浓的不信。
也是明国的武力在汗庭主力未回返之前,一直自称漠北无敌的。怎么汗庭主力一回来, 就成了软脚虾了呢?就是编话本,也不是这么编的。
只是想到那成吉思汗的威望,他又不得不觉得这话有几分可信。毕竟在草原上,成吉思汗就是不败的神话,永远的天神。在此前讨伐夏国时,夏国百姓也都觉得在天神指挥下的军队,不可战胜。
而依照明国与汗庭的特殊关系,成吉思汗的威望说不得在明**中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他可是知道的,明国的军队,多是蒙古将领的。虽然有汉人和契丹等异族降将,但高阶军将,却大多是蒙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