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舒亚缓缓睁开眼睛,身上的不适感,还没有完全消失,她动了动,想要坐起来。
却被顾瑜制止了,孙舒亚没有写想到自己在打吊针,收回手的一刹那,拉扯到了针头。
孙舒亚吃痛地发出嘶声,顾瑜更是紧张。
“我的小祖宗,你别乱动,一会儿该弄到手了。”顾瑜担心地叮嘱道。
蒋占铎听到她这么说之后有些哭笑不得,她关心起别人,倒是很在行,可自己怎么就不知道注意一下安危。
孙舒亚不顾手上的疼痛感,拉住了顾瑜,焦急地问:“它还在吗?”
顾瑜没有想到孙舒亚开口的第一句会有关孩子,前段时间,孙舒亚还在想着要怎么打掉孩子。
虽然最近打掉孩子的念头消了一些,可她还是因为孩子忧心忡忡。
现在看来,孙舒亚是真真切切爱肚子里的孩子,即便,她不能原谅沈浩轩。
顾瑜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孙舒亚的加帮,示意她不用担心:“放心,没事,孩子还好好地在你的肚子里面呢。”
蒋占铎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但是刚刚她安慰孙舒亚的话,貌似是学他的。
在走廊上,他也是说放心。
即便如此,孙舒亚还是一副紧张的模样,她的手搁再肚腹上,摸了又摸。
孙舒亚一个劲地对着肚子里的孩子道歉:“宝宝,是妈妈不好,那个差点把你气没的男人不是你的爸爸,你别被他吓坏了,妈妈一个人也会对你好的。”
顾瑜听着,渐渐湿润了眼眶,孙舒亚说出这样的话,看似狠心,实际上心里有多痛。
大概,只有孙舒亚自己知道。
蒋占铎这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一个座位母亲的女人,如此在意孩子,同时又是如此痛恨孩子的父亲。
通过孙舒亚,他能够想象得到,当初顾瑜坏孩子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状态。
顾瑜是不是也会想到他,然后恨他的离开?
当孩子被‘宫外孕’三个字宣判死亡的时候,她是不是也紧张地天崩地裂一般?
蒋占铎觉得,用余生来弥补她,也许都远远不够。
孙舒亚刚刚醒过来,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医生也说了要静养,顾瑜自己本来就是个受了伤的人。
时间有些晚,顾瑜这个点要换药了,蒋占铎帮孙舒亚安顿好了一切,再也不容许顾瑜在孙舒亚的病房,被拉了回去。
顾瑜被蒋占铎按在病床上,她不想坐在床上,这些天都是在病床上度过,都快成废人了。
她想站一站,蒋占铎却哄着她:“听话。”
男人温吞有富有磁性的嗓音,总是让人跟着了魔一样,难以抗拒。
“你该换药了。”蒋占铎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准点,他提醒她。
这个时候,看护正好拿着药进来,顾瑜看着看护手上拿着的药水,禁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那个药确实有用,可是,擦在伤口上,渗进去很痛,让人都止不住地想要挠。
蒋占铎转身,对看护说:“给我吧,你今晚可以回去,我在医院里陪她。”
看护点点头,将手里的药水交给了蒋占铎。
顾瑜本来就不想擦药,现在好了,还是蒋占铎亲自上手。
看护离开,病房的门被关得死死的。
病房里的窗帘也被拉拢,顾瑜觉得密不透风的空间,让人觉得有些诡异,当然,还带着点热流涌动的暧昧。
她见蒋占铎靠过来,抬手挡住:“别……你放那里,我自己会弄。”
“你背上的划伤自己看得到?”说着,蒋占铎已经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死死地钳住她。
男人还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我就不信你后脑勺还长了眼睛。”
顾瑜没话说了,她反正向来说不过蒋占铎。
“我知道这药水擦在伤口上不舒服,但女人的肌肤要保护好,不然容易……”蒋占铎没有说下去。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话说一半,不过,这次,顾瑜能够猜出他后面的话。
不然容易留疤是么?
或许,蒋占铎想到了她肚腹上的手术疤痕,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怕触及到她的痛处,亦是他的伤痛。
顾瑜下意识地感觉到,蒋占铎在‘孩子’这个点上,他面对她,总是带着点滴的小心。
这对于蒋占铎来说,应该有些不容易吧,顾瑜如此想。
不知不觉间,她的衣服也被他脱掉了。
顾瑜抬手护住自己的前胸,蒋占铎将她掰转过来,让她的后背对着他,她这才放松了许多。
蒋占铎在她的身后说道:“有个问题,我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