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蒋占铎真的在场,是不是都听见了?
难怪,蒋占铎总觉得她和萧逸辰之间,有着男女之情。
可是,那是小时候,连爱情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比较依赖或者说依靠萧逸辰罢了。
倘若她当初真的喜欢萧逸辰,怎么会到了懂得爱情的时候,爱上蒋占铎呢。
夜色渐渐笼罩着南京这座六朝古都,南京晚风,和江城的不一样,江城微微的风吹来,反而带来的是,更大的燥热和不安。
可是,南京此刻,她被付嘉森抱在怀里,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及膝的裙裾,也随风微微拂起,带来一片凉,即便她穿了薄款的打底裤。
她觉得膝盖冷,小腿冷,肚子也一抽得痛,顾瑜往附件色的怀抱里缩。
她耐不住露在外面的肌肤感受到的凉意,一只手竟然忍不住地,往蒋占铎口袋里伸。
反正她想着蒋占铎里面还穿着衣服呢,她只是想吸取一些温暖,如此而已。
谁让男人起身的时候带走了被子。
隔着薄薄的衬衫,他的身上像是着了火,和她身上的凉意成了鲜明的对比,必火两重天也不过如此吧。
蒋占铎抱着她,奈何不了顾瑜乱动的小手,忽而,他放缓了脚步,对她说:“要是今天抱着你的人是依旧是当初照顾你的萧逸辰,你也会往他的怀里钻吗?如实告诉我。”
良久,怀里面的女人都没有说话,睡着了?
他一低头,果然她轻阖眼睛,睡得那样的安然。
蒋占铎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一个一丁点戒备心都没有的女人,明明之前他都对她发了那么大火。
他不是有意的,更不想吓着她。
可她不温顺,大概只有这个时候还有在苏黎世的时候,才能看见温婉的她。
他知道每次她大姨妈造访第一天没有事,要是晚上着了凉,第二天就会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
这么久了,她还是粗心到照顾自己都不会,当初她可以耍着性子,死皮赖脸地跑到军区找他寻求生理期的安慰。
现在,她刚刚塞手在他口袋的动作,也让他的心彻底的软了下来。
原来,她不是全忘了。
可是她在工作上却可以做到废寝忘食的地步,更加不懂得照顾自己了。
“顾瑜。”他轻唤着她,怀里面的人儿动了动,他以为她该醒了,却没有,反而睡得更加熟。
男人突然有些苦恼,她生理期需要清洁,又不忍心叫醒她。
“嗯……”她在梦里面吭声,大概睡得极不安稳,紧蹙眉头,放在他一副里面的双手抓了一下他的肌里。
蒋占铎也跟着痛了一下,这没轻没重挠人的猫。
“怎么了?”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女人,问。
“难受。”顾瑜半梦半醒地说,有些迷糊,却看得出,她的确不怎么舒服。
他柔声问:“哪里难受?”
“这里。”顾瑜反正觉得自己不是第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丢人。
指着自己的腹部,太难受了,即便说出来,对方也不能给她分担这种痛苦,可她就是想告诉蒋占铎。
女人有个通病,平常也许可以在街边不顾形象的撸串,可以像个女汉子一样给自己营造千万个盔甲,百毒不侵似的,一旦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所有的盔甲都成了窗户纸。
蒋占铎放她下来,将手放在她的腹部上:“这里,还是这里?”
顾瑜却握住了他的手,放在了她的心口上:“变成这里了。”
蒋占铎眼眸轻动,浓密的睫毛,轻阖,他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
太清澈,总让他生出逃避之感。
一下子,两个人之间没有了之前的战火。
她在他的怀抱里做了一个梦,回到了两年以前,这个梦有一些现实的成分,却也有虚构的成分。
她梦见他上了飞机,她一路跑,叫着:“占铎,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蒋占铎只留给她一个冷漠且怨恨的眼神,没有半个字眼留给她。
这些是假的,真正的状况是,他直接离开了,没有一点消息。
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总是坐在军区大院的单元房的楼梯口等他回来,她总是周末去江城的飞机场,站在门口,希望有一天,他怎么离开江城的,怎么回来。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她在机场见证了别人的悲欢离合,却始终没有自己和蒋占铎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