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占铎还特意加重了‘入神’两个字,接着,他低下头来,薄唇近乎,就要碰上她光滑白净的脸蛋:“说一下,有那么难吗?”
就像说爱一个人恨一个人一样,不同的情景,说得出口和说不出口是两码事。
他不想说的话,她也从未逼迫过他。
这,蒋占铎自己清楚。
可他想知道,她也能回答,又不是逼着她说‘我爱你’,不就是偷看他被抓了么,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看你,行了吧,我说你怎么非要我说呢,真是。”
手下的力道故意的一重,蒋占铎竟然发现自己的心里得意了一下下,谁说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其实,有的时候,有更多强硬的手段,让她能够更加听话一点。
但他终究面对她的时候,心很软。
以至于,做不出来,也说不出来,甚至有的时候生她的气,也只是一时的。
蒋占铎觉得自己这辈子真是遇到劲敌了,当初大概也怎么都不曾想到会是她吧。
男人脸上带着深刻的笑,眼里的冷漠,也消淡了许多:“因为我想听,这个理由够不够。”
顾瑜想,这个理由也许是足够的。
“可你不觉得有的时候挺为难人的,地球不可能围着你转,而我也有选择说与不说的权利。”女人抖着胆子,对上了他深沉如海的双眸,心底被掀开一层伤疤,疼痛难忍。
因为她觉得蒋占铎想听,想看,想做的事情,当年的她都会依着,可是,现在不一样,经历过爱蒋占铎的痛,知道这样会有多辛苦。
他就是希望她有这样的想法能够说出来,蒋占铎怕她心里对他有意见,但是还不肯说出来的状态。
那样的话,蒋占铎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需要改正。
“要不,我宠你?”让她成为他的心尖宠,这点蒋占铎想了不止一两天,也不止一两年。
不过,想法消散之后,得不到回应的蒋占铎,总是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有那样的冲动。
她是他的谁?到现在,萧逸辰渐渐地都在她的心里面了,怎么会答应当他的心尖宠?
她失笑,重复了一句他说的话:“宠我……就算是你想,我也觉得自己受不起。”
就知道,她在意的是当年的事情,就算两个人这些日子在一起,她也没有将过往抛的一干二净,其实,蒋占铎有些担心,她难道就不可以过得轻松一点?
无论是蒋占铎还是顾瑜都知道,现在两个人对话的气氛已经到了冰点,因为谈到了当年,因为一个想要宠爱另一个人,另一个人却拒绝。
淡雅的男士香水气息,很快就进入她的鼻子,至今,她只在蒋占铎的身上闻到过。
沁人心脾,能让人得到舒缓,但是他却依旧感到疲劳,在蒋占铎的身上,她总能闻到一种秘密的气息,男人身上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他的胸膛轻微起伏着,完全转过头,盯着她:“忘了以前吧,和我在一起好吗?”
蒋占铎眼里的担心,眼里的期盼,还有很多很多情绪,甚至,顾瑜还看到了一丝下决定后隐忍,她不明白为什么蒋占铎会有这些情绪。
而现在的顾瑜也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常态,因为他曾经想对她求婚的念头,都被她知道了。
叫她回到他的身边,也不是一两次,久而久之,就好似有了免疫系统。
“不要和我说,你因为萧逸辰,所以打算一直拖着,最后离开我的视线?”蒋占铎脸色冷了下去。
最后他失笑:“你只是在和我玩拖延战术,根本不是什么赌心游戏。”
“我和逸辰就算不是恋人,也是朋友,我心里不可能没有一丁点他的位置,但是我没有越矩对他的感情,上次……我是……”气你才说那些话,让你误以为我和逸辰有关系,这些话还没有说出来。
“朋友?不如我帮你形容得更准确一些。”蒋占铎打断了她的话,然后死死地盯着她。
蒋占铎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她反抗,他紧扣,他要说的话随即也落了下来:“萧逸辰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吧,可你还是不避嫌地在他身边,哪怕现在萧逸辰都要去相亲了,你还是要和他做所谓的朋友。”
她有些恼:“你究竟什么意思。”
“你非但心里头萧逸辰,实际上你对他的情感已经超过了朋友,你自己没有察觉而已。”蒋占铎的手插入她满头的飘逸的秀发之中,扯动的力道轻,却也让顾瑜一阵头皮发麻。
她仰着头恨恨地看他,蒋占铎讨厌她对他用这样的眼神:“把你要冒出来讨厌给我收回去,我是为你好,不要到时候傻了吧唧地,别人相亲成功你还倒贴成为第三者。”
因头皮的疼痛,顾瑜眼眶氤氲,蒋占铎悄然松开手里缠着的头发,然后沉声说:“难道让你心里装下我,真的就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