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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梁以璇费力地踮起了脚,边叙躬下&nj;背脊,捧着她脸的手挪到她后腰,把她轻轻往上撑。
梁以璇顺着他给的力道攀上他的肩,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寂静的黑暗里,两道暧昧的喘息交错着起起伏伏。
梁以璇从没觉得&nj;接吻是如此迫切的事&nj;,就算窒息也不想分离片刻,好像只有这样交缠在一起才能让她感觉到他们是真正属于彼此的。
同样的迫切也让边叙没顾得&nj;上使用任何细腻的技巧,吻得像最原始的撕咬。
僵冷的身体渐渐回&nj;温,空气里浮动起潮热。
边叙腾出一只手绕到前面,去剥梁以璇的外套。
薄薄的门板外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啪嗒”。
边叙动作一顿。
梁以璇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这个声音……是门上密码盘滑盖被移开的动静。
门外“嘀嘀嘀”的密码按键声响起。
梁以璇搡了一把边叙,摸黑找准方向,推着他一路从玄关进了卧室,正想转身出去,手背贴上滚烫的脸颊,想象了下&nj;自己现在的样子,回&nj;头也躲进了房间里。
这边房门一关严实&nj;,公寓门恰好打开。
“又……”边叙刚出口一个字,就被梁以璇捂上了嘴。
与此同时,公寓门阖上,一道大喇喇的男声响起:“行不行啊你?”
梁以璇一愣,捂着边叙的手松了开来。
卧室的窗只拉了一层半透明纱帘,边叙借着朦胧的月光看见梁以璇对他懵懵地眨了眨眼。
他摇摇头,用气声把刚才没说完的话接了下&nj;去:“又不是偷情,你躲什么?”
两个合租姐妹在同一个晚上带了男人回&nj;来。
那可真是半斤八两,谁也用不着不好意思。
梁以璇刚才只是下意识行动,这下&nj;再想出去情况却不允许了,对着边叙为难地咬了咬唇。
边叙顺着她的动作看见她唇瓣残留的水渍,喉结滚动了一下&nj;,低下头去靠上她的额头,轻声说:“那偷情也行,继续?”
梁以璇瞪他一眼,避开了他,竖起耳朵贴上门板。
边叙掰正她的脑袋:“人家亲热你偷听什么?”
梁以璇摇摇头,对他指指房门,用气声说:“不是,你听这声音像不像周子瑞?”
边叙跟着侧过了耳朵。
门外的男人正喋喋不休问着什么,萧洁不太耐烦地在催人走。
男人最后确认道:“……真没事?那我走了啊。”
边叙眉梢一挑,似乎觉得&nj;有点意思,自顾自点了点头,抬手就要去开门。
梁以璇飞快夺回&nj;了门把手。
难道是周子瑞就要出去认亲吗?
只要边叙不尴尬,尴尬的就一定是他们其他三个人。
两人僵持间,外边公寓门打开又阖上,应该是周子瑞离开了。萧洁似乎也趿着拖鞋进了房间,关拢了房门。
四下&nj;重新恢复安静,梁以璇听了会儿,仰头看向&nj;边叙:“可以出去了,要不你先回&nj;去……”
边叙看着她征询道:“不能不回&nj;去吗?”
梁以璇隐约觉得&nj;这一幕似曾相识,想了想才记过来,很像去年十二月边叙写完那首芭蕾舞曲的第二晚,她再次到访兰臣天府的情境。
那晚她被冷雨打湿了衣服,借他的浴室洗了个澡,穿着他的衬衫烘干了自己的毛衣。
然后边叙走进卧室问她,要不要让司机送她回家。
她当时也这么问了一句“可以不回&nj;去吗”。
今晚边叙吹了她吹过的冷风,主动送上门来,把选择权给了她。
梁以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声嘀咕:“萧洁在……”
“我就在你房里不出去行了吧?”边叙捏了捏她的耳朵。
“好吧,”梁以璇心软下来,“那你自己在这儿待会儿,我去看看萧洁是不是有什么事&nj;。”
梁以璇给边叙打开了卧室顶灯,离开房间,去玄关换了刚才没来得及换的拖鞋,走到斜对角那间房间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进”,梁以璇摁下&nj;门把手走了进去。
“回&nj;来了啊。”萧洁以为梁以璇刚到家。
梁以璇点点头没多解释,见萧洁蜷成一团瘫在床上,问道:“又痛经了吗?”
“嗯,在咖啡店痛得&nj;我眼冒金星的,就早点回来了……”
萧洁的痛经是老毛病了,常常例假第一天得丢半条命。
反倒看着柔柔弱弱的梁以璇在这方面要比萧洁强悍,经期还能上台演出。
“吃止痛药了吗?”
“店里就吃了,估计还差会儿起效……”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梁以璇去厨房倒了杯热水来,又翻找出电热水袋塞给萧洁,见她没力气多说话,让她好好休息,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再回&nj;到自己卧室,梁以璇一眼看到边叙站在她书桌前,从她的零食箱里拿了袋水果麦片打量着外包装。
见梁以璇开门进来,边叙若无其事放下那袋水果麦片,好像只是总裁下&nj;乡视察随便看看。
“你……”梁以璇看着他,“不会是饿了吧。”
“嗯,这不被你开胃了?”
“……”
梁以璇一愣之下&nj;听出他这没正形的腔调,板起脸说:“还有力气贫嘴,你就饿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