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次振翅(百思不解)(2 / 2)

狙击蝴蝶 七宝酥 2023 字 2023-05-16

到底年纪轻面皮薄,李雾出门的姿势都快顺拐了,到了厨房,他脸到耳根还都热烘烘的,低声叫汤姨。

汤姨正在搅汤:“怎么了。”

李雾说:“姐姐叫你有事。”

汤姨忙阖上锅盖,擦了擦手,疾步走出厨房。

李雾跟着她走出来一些,朝岑矜房间打望,奇怪的是,汤姨进去后并没有关门,须臾,里面传来岑矜惊叫的声音。

李雾三步并作两步冲去门边,往里探了眼,就见岑矜正在汤姨搀扶下下床,汤姨颤颤巍巍,不知是不是不当心碰到伤肢了,她单腿点地,一只手扶腰,痛得龇牙咧嘴。

岑矜长发垂落,嗔道:“汤姨你扶稳我啊。”

汤姨本就瘦小,被她这么一架,也是有心无力,只能为难抱歉:“矜矜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本来这边就肩周炎。”

岑矜无奈蹙眉,将胳膊从汤姨颈后挪开,撑去一旁柜面,苦恼地呜了一声。

这细细一声呜到了李雾心坎上,他胸口似百蚁叮咬,又密密痛起来。他没有再犹豫,大步流星走过去,没等两个女人反应过来,就将岑矜打横抱起。

“G?!”

猝然的失重让岑矜惊呼出声,并潜意识抓住手边可以依靠的物品。

她扒住了李雾的T恤领口,还扯下老大的口子,目及男生整道锋利的锁骨与大片皮肤后,岑矜耳后腾得热了,急急忙忙撒开。

“你……”想死啊――碍于汤姨在侧,岑矜不好发作,更无法乱动,只得瞪向他威慑,哪知少年只匆匆跟她对视一下,就移开了眼,独给她留个绷紧的下巴。他脸红得不像话,岑矜瞧得一清二楚。

他故作镇定,口吻正经:“汤姨,我抱岑矜姐姐去卫生间,你过来给她处理。”

汤姨也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懵着张脸回:“处理什么?”

李雾不便直说。

岑矜咬住了下唇,无语至极。

他闷头快步走,将岑矜往房内的卫生间送,明明是抱着疗愈心疼的想法来付诸实践的,他胸腔却震得更加猛烈了。这么利的一个姐姐,身体竟然这么轻又这么软,好不可思议。

李雾手指虚拢,掌心完全不敢覆到她皮肤上,只用胳膊架着她腋下与腿窝。

岑矜也在避免与他有更多的肌肤相贴,可少年浑身紧绷硬实,如烙铁,隔着睡衣都能被烫到。她是条尾部重创的人鱼,别无选择,只能局促地窝在他身前,不敢有多余挣扎,怕波及伤腿。

两人鼻息在无声的对峙中微乱起来。

见有年轻力壮的李雾帮托,汤姨放下心,猛又想起厨房还煨着汤,急急吩咐两句,忙不迭要走。

李雾傻眼,想叫住汤姨,就见她已闪身出房。

李雾只能硬着头皮把岑矜送进卫生间,他躬下身,将她小心轻放到马桶上。

马桶前有张矮凳,是岑矜这阵子拿来搁腿的。

就短短几米,李雾出了一身汗,不是累的,是慌的。

他完全不敢看岑矜,直起身走到附近柜子前,上看下看,火急火燎的,似在找寻东西。

岑矜也心绪难定,坐那冷冷斜他一眼,启唇:“你在找什么?”

李雾顿住,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脸红筋涨,赧得忙偏移视线。

岑矜问:“卫生巾?”

李雾“嗯”了声,怕她多想:“我马上帮你叫汤姨。”

岑矜叹气,佯作大方:“不用了,我骗你的。我没来月经,只是想撒尿。”

她用词极露骨,李雾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

“出去吧,”事已至此,岑矜只能声音平静:“帮我把门关好。”

李雾忙走出门。

卫生间门一合拢,岑矜就捏紧双手,心烦意乱地对着空气出拳发泄。

片晌,她放低右腿,适当撑高上身,撩裙解裤,重新坐到马桶圈上。

刚准备纾解,她猛一蹙眉,机警唤:“李雾?”

“嗯?”少年兴许贴门而站,因而传声清晰。

岑矜心一咯噔,暗骂着问:“你还在门口?”

“嗯。”

“走远点!”岑矜面颊微烫,呵斥赶人,不想让他听见奇奇怪怪的动静。

“哦。”

岑矜不放心:“走了吗?”

“走了。”

她疑心颇重:“怎么讲话声还那么大?”

“……”

门外又是一阵急促脚步声,少年似乎是怕她不信,故意将地板踩得偏重,愈来愈远。

都是些什么事啊。岑矜难堪到想隐形跟遁地,她搭额闭眼,绝望地半仰起头,去完成自己人生当中最为耻辱的一次内急。

可能房间确实太小了。

李雾都快站去对角墙边,那水声还意外清晰,一股奇异的耻烫聚往下腹与大脑,少年负手而立,似暴晒体罚那般,面色如血,喉结接连下涌。

等了会,卫生间内传来冲水声,接着就是岑矜的喊声:“我好了。”

他赶忙跑过去,手刚摸到门把,又跟电到似的放下,询问:“可以进去了吗?”

“进来吧。”

他局促至死,而她尴尬至死。

岑矜闷坐在马桶上,面色阴晦,已经不想再看他一眼了。

李雾俯视她片刻,弓下背,手绕过她后背与腿N,再次将她掂高。

他动作总猝不及防,岑矜慌了下神,单手攀住他肩膀。她绷起整张脸,用同只手狠甩他肩头一下:“下次能不能先说一下?”

挺疼的,可被这么嗔似的一抽,李雾莫名通体愉悦舒爽,他敛睫微勾起唇,低低应了个:“哦。”

岑矜捉住他神态:“还笑?”

“没笑。”李雾死抿双唇。

岑矜紧盯他,恼问:“你故意的吧。”

李雾说:“没有。”

岑矜小腿悬在他臂弯外,恍然不觉自己已为他掣肘:“你也这样抱你爷爷?”

“都是背的,”李雾面不改色:“你跟他情况不一样。”

“哪里情况不一样?”

李雾急促看她一眼:“你是女生。”

岑矜许久没被这样称呼过,一时失神,反应过来又咬牙切齿:“还说自己不是乘虚而入?”

是,他就是趁虚而入,就是无耻之徒。李雾被讲得浑身燥热,回到床边时,他深吸气一下,一张脸正气凛然,依她所言提前告知:“姐姐,我要把你放床上了。”

迎接他的是一记凶神恶煞当胸爆捶。李雾百思不解。六三你好三三一二三一四一你好三三一二三二五三你好三三一二三一五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