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某个称是&nj;坚信有两儿两女命的男人&nj;刚起床就身体虚弱的感冒了。
纪棠穿好衣服去&nj;书房的柜子里翻找体温计,让他老实含着&nj;,白皙细软的指尖同时覆在他的额头上,感受了一□□温后说:“先看看几度,要是&nj;严重就去&nj;医院打针吧。”
宋屿墨慵懒地坐在沙发&nj;上懒得起身,连休闲服上的纽扣都没系好,完全没有平时在外整洁稳沉的模样了,他伸出&nj;手臂想去&nj;抱她到腿上,结果被纪棠侧身一躲,说:“好好量体温,你现&nj;在又亲不了我&nj;。”
即便是&nj;这样,起码也能伸手摸的到。
纪棠给他到了热水,只要她愿意&nj;温柔起来,事事都做的很周全体贴:“昨晚就是&nj;怕你感冒,还提前给你吃了感冒药,怎么还是&nj;病了呢……宋屿墨,你这体格健身个寂寞了吧。”
“……”
场面安静一秒,纪棠又自顾自地说:“可能是&nj;你昨晚不穿衣服睡觉惹的祸!”
宋屿墨口不能言,不过因为情场得意&nj;,整个人&nj;都状态都是&nj;极为放松的,感冒这点病痛对他而言影响不是&nj;很大,要不是&nj;看在纪棠会担心的话,他这会儿恐怕已经去&nj;公司工作。
纪棠分析了半天,也没得出&nj;个所以然来为什么宋屿墨会感冒。
她算着&nj;时间,等差不多了便走过去&nj;,把体温计从他口中拿出&nj;来,手指刚触碰到他的嘴角,不知是&nj;故意&nj;的,还是&nj;无意&nj;中宋屿墨的唇轻轻含了一下她的指尖。
带着&nj;不可忽略的温热感,让纪棠下意&nj;识颤了下手指,又沿着&nj;细细的血脉将那种&nj;感觉顺势地转达到了她心脏处。
宋屿墨用眼神勾住她,直到思绪完全被勾起来为止。
最后纪棠选择了投入他的怀抱,不能亲,也要闻着&nj;他身上好闻清冽的气息,让她开始意&nj;识到所有的不安全感与逃避都是&nj;来自于对他逐渐加深的感情。
与其说宋屿墨在意&nj;着&nj;她的每一分喜欢程度,不如说,她也同样带着&nj;那份不安全感,想看着&nj;他证明是&nj;多爱自己。
每次宋屿墨只要证明,她在心生爱意&nj;的那一瞬间,又会刚到极度的空虚寂寞。
反反复复的,他越是&nj;爱自己,她越是&nj;想让他更&nj;爱点~
纪棠抬起头,用脸蛋去&nj;贴着&nj;男人&nj;极好看的下颚,轻声说;“宋屿墨,昨晚我&nj;答应给你名分……今天的黄道吉日不错,我&nj;们去&nj;民&nj;政局复婚吧。”
她不想再给自己任何犹豫和反悔的机会了――
已经准备回&nj;头再爱这个男人&nj;一次,就放下以前的心结,全心全意&nj;的跟他在一起。
纪棠说出&nj;这句话的三秒钟里,宋屿墨都在保持沉默。
她以为他是&nj;太开心了,唇角先扬起了温柔的笑意&nj;:“我&nj;们先背着&nj;所有人&nj;偷偷的复婚,当哪天时机成熟了再公布……其实也可以不公布,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同框就好了,时间久了,当事人&nj;没有否认的话,大家都会知道的。”
过了好久,宋屿墨低下头,眸色敛着&nj;情绪般盯着&nj;纪棠的笑容。
“嗯?“
她挑起漂亮的眉尖,在问他。
按照纪棠的猜想,宋屿墨的反应应该是&nj;惊喜若狂的抱着&nj;她,立刻,一秒钟的功夫都不耽搁就杀到民&nj;政局去&nj;复婚。
结果宋屿墨的反应异常的冷静理智,让纪棠有种&nj;这男人&nj;谈起爱情骗女人&nj;上床就偏执如狂,要谈婚论嫁了,就开始面无表情地装死。
她唇角的笑意&nj;一点点的消失,下一秒,便从宋屿墨的怀中坐起身。
近乎同一时间,宋屿墨手臂又将她抱了回&nj;来,紧紧搂着&nj;她的腰,脸庞贴着&nj;她的雪白脖侧,嗓音略有迟疑,好在还能把话说的完整:“我&nj;只是&nj;太惊喜了,棠棠,我&nj;……”
他说了半天,最后说:“我&nj;有点头疼,你看看体温计,是&nj;不是&nj;病的厉害。”
纪棠被他一打岔,差点儿都忘记体温计的事。
微低着&nj;脸,看了下,眼眸瞪起:“发&nj;烧到了39°难怪你反应迟钝。”
宋屿墨低低嗯了声,仿佛已经重病起不来的模样,倘若他手臂没有这么有力的抱着&nj;她的话,纪棠继续低头看了他一会儿,脸蛋表情认真说:“去&nj;换件衣服,我&nj;带你去&nj;医院看病。”
……
上午还在公司等着&nj;宋屿墨开重要会议的宋途怎么也想不到,八百年都不会大病小病一次的老板,被纪棠带去&nj;医院打吊瓶了,还乖乖的配合。
宋途接到电话感到医院时,纪棠被护士带去&nj;缴费没在场,只有宋屿墨坐在大厅的长椅上,左手吊着&nj;瓶,穿着&nj;一身正式场合的纯黑色西装,坐姿略显得懒散几分,眼皮也是&nj;抵着&nj;的,仿佛对周围的任何事物都漠不关心到了极点。
“宋总!”
宋途一路狂奔过去&nj;,喊出&nj;了宋屿墨是&nj;身患癌症的错觉。
宋屿墨眼皮都没抬起,又听见他倍感关心的问:“宋总,你身体没事吧,是&nj;不是&nj;哪里伤到了?”
“普通的感冒。”宋屿墨一句话,依旧冷漠的很。
宋途不信:“感冒来医院做什么,吃几颗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