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子的剑刃将要触及少年胸口的时候,男子猛地抽身急退,一柄短剑深深地钉进了他身前的石板。
所有人都恐惧的看着那柄短剑,剑身镌刻的那个“影”字使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地恐惧。短剑没有刺中男子并不代表着他真的可以躲开“影卫”刺杀,因为“影卫”从不会躲在在黑暗的地方释放暗箭,或者说是他们更加偏爱正面的出击,因为他们象征的就是死亡——一种无可抗拒的死亡。
“吱……”
厚重的宫门缓缓打开,一个白衣少年缓缓走出。
“影卫!”所有人都骚动起来,却没有人敢向前一步,他们都陷入深深地恐惧,陷进那个传说中的巨大恐惧。
“谎?”厌火城主颖王吃惊的看着这个穿着牙白色服饰的男子,“竟然是谎,那个故家后人!你竟然是‘影卫’!”
“影卫?”几个卫兵喃喃的说,“你刚才不是还在燕王宫楼上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影卫继续向前走着,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毕竟他是‘影卫’,有着杀手天生的冷漠气质。他俯身捡起扎进石板的短剑,刚才剑势凌厉的男子此时早失了锐气,愣愣的杵在那里,眼里满是惊恐,毕竟此时他身前的就是那个笼罩着东夏国数百年的杀团‘影卫’中的一个。
影卫根本没去看面前的男子,他知道对方早已没有胆量去偷袭自己了,对于已经心生畏惧的人他一向不会去在意。
“故家后人竟然出了位‘影卫’成员,”颖王声音有些发颤,“那在厌火城故家毁于大火时你去为什么不出现?”
影卫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转身拍了拍锦衣少年的肩膀。少年的肩膀刚才本就被男子凌厉的剑刃刺伤了,此时虽说影卫仅是轻拍了一下,却也痛得他龇牙咧嘴。
“师傅,我下次不敢了。”刚刚脱险的少年,没有为自己绝处逢生而庆幸,却在一旁害怕着师傅生气。
“他是你师父!”颖王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你是‘影卫’的徒弟,却怎么会在厌火城们作着乞丐!”
“乞丐?我本来就是乞丐啊。而他就是我师傅这有什么冲突吗?”少年还是轻声问着,好像刚才在他的阴谋下差点死去的不是自己,“什么‘影卫’?这是我师傅影卫。”
“‘影卫’竟然收一个小乞丐做徒弟?”颖王显然还不能相信眼前的情景。
“你怎么来王城了?”影卫看着眼前这个满身是伤的锦衣少年——没人知道他眼神里是什么表情,因为没有人敢看他的眼睛,就好比没有人敢跟老虎对视一般,所有人都沉溺在难以抗拒的恐惧之中——就连那个一度为了权力忘却恐惧的厌火城主也不例外,毕竟在死亡面前就算死士也会有所犹豫啊。
“师傅!”少年难以置信看着影卫,“你竟然会说话!”
“你不是哑巴呀!”锦衣少年有漏出了久违的灿然笑容,“我师父不是哑巴!”
“我有告诉你我是哑巴吗?”影卫根本不能理解少年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能笑的这么开心。
“可是你都没跟我说过话。”
“是吗?”
“恩!”锦衣少年坚定的回答,心里为师傅不是哑巴而欣喜若狂。
“你怎么来王城了,我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厌火城吗?”
“我见你一直不回厌火城,就出来找你了。”锦衣少年把手指在衣服上绞着就仿佛一个孩子——不对,他就是个孩子,他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呀,“路上听人说几乎所有会功夫的人都来王城了,就过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