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让征讨大将军龙泽去辅助你不是更好?”
“龙泽是禁军统领,负责京城安危,岂是说调就调的?”拜呈不再看他,转身向皇帝请命,“既然皇上已经将这件事交于我负责,就请皇上相信我的决定。只有我自己挑选出来的人,我负责此事时才会更加的游刃有余。”
“既然这样,颖王还有什么异议吗?”小皇帝见颖王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知道这件事触到了他的软肋,心中暗喜,故意将此事的决定权推与他。
“这件事既然由拜王爷负责,就由拜王爷决定吧。”颖王只好吃下这个苦果,但是他可不会就这放过拜呈,好戏才刚开始而已,多一个白星辰不过是能让拜呈稍稍好过一点罢了。
“白星辰领命,”小皇帝一脸严肃,白星辰赶紧跪下听皇上的诏命,“朕命你为翰古御史,协助拜王负责翰古国公主和亲一事,不得有半点闪失。”
“微臣领命。”
拜王府里,流悦知道拜呈接受负责翰古国和亲一事后,便开始担心起来。大家都知道颖王逸轩有篡位夺权的野心,此时翰古国前来和亲,他一定会从中作梗。幸亏皇上同意拜呈的建议,任命白星辰协助此事,才让她稍稍安心。
“流悦,别再想了。这件事不是有星辰会帮王爷吗?更何况你师哥流语也会在暗中相助的。”白月昭开导起流悦来,她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这件事的利害他还是分的清的,加之前不久流语去找洛杨证实了洛门实力。
“现在,师哥才更让人担心,他与洛杨分道扬镳,手下的暗流杀手也所剩不多,更何况洛杨手里还有洛门。”流悦说完,便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月昭肯定比自己还担心,“不过没事,流语的武功高强,没几个人会是他的对手,上次他不是也大难不死吗?”
流悦恨不得扇自己耳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双手推着白月昭的肩膀,把她往大堂里推去:“月昭别担心,拜呈她们一定都计划好了,来我们去吃饭,省的他们还要等我们。”
大堂里拜呈他们早已开始吃了起来,似乎并没有等她们的意思。流悦见了火从心来,一下子忘了刚才还在担心的事情:“拜呈!你们竟敢不等我们先吃,不知道我是孕妇呀。还有你白星辰,你姐姐还没来吃饭你竟然敢拿筷子,师哥,你也不等我俩吗?”在食物面前流悦彻底崩溃了,她再也没有心思去像其他的事情了,甚至孕妇这个词已经成为她抢夺食物的理由了。
晚宴后,白星辰在拜呈的书房中问他:“拜王爷,怎么知道颖王会把这件事退给你?”拜呈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字——赌。“既然颖王要谋反,就一定会削弱我的势力,虽然名义上我们俩是盟友,但现在我们的敌人洛杨早就只能终日躲起来。现在他唯一的障碍便是我,只要让我负责这件事,他暗中下手杀得翰古国公主便会挑起两国争端,就算是翰古国国王畏惧我东夏实力不与我们交战,也会使皇帝不得不处罚我。那就为他谋反赢得先机。”
“既然王爷都知道颖王会有意作梗,怎么还接这个差事。”白星辰知道拜王爷一向料事如神,但是还是不免担心这次颖王的阴谋会很棘手,毕竟我们在明他在暗。
“若此事交在他手里,我怕他会铤而走险……”拜呈把那个赌字拿起来。
“勾结翰古国直接造反!”
几个黑影在城隍庙前闪过,流语看了看身边熟睡的白月昭,起身披上一件衣服便朝着城隍庙外的树林里走去。城隍庙本就建在都城的边上,除了节日外很少有人回来这里,于是他就在城隍庙的后院里住了下来。城隍庙外不远便是一个不大的树林,却也长得树木茂密,自己平时正好在里边练练功。他出了城隍庙的庙门,便披好身上的衣服,几个跃步便来到了树林里。
他一进树林便听见几声布谷鸟的叫声,于是便以手为哨回了几声。几个黑衣人听见他的回应,从密林里走了出来,走到他的身前,纷纷单膝跪地。“禀统领,据我们在江湖上的探子回报,近日翰古国的求亲使团就要进都城了。”一个精明干练的黑衣人说,看样子他是流语手下的一个头领,“据传,有不少江湖人士会在京城集结,意图刺杀翰古国前来求亲的公主,说是要为死在翰古国边线战场上的侠客报仇。”
“据传?”流悦露出不悦的神情,“命你探查多日,你就给我带了个据传的消息?想必你是太累了吧?需不需要休息一下?”话音未落,那个黑衣男子腰间的佩剑已经钉进了自己腿上,他强忍着不出声,额头因为极度的疼痛,冒出豆大的冷汗,他不敢移动分毫,即使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腰间的剑朝着自己刺来——他不敢,因为只要他稍有躲闪,那柄剑刺得就不会是自己的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