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洛杨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的妹妹嫁给洛杨后会不会幸福,在这些权势利益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就算是知道了洛杨的为人,知道了白月昭不会幸福,白云客也依然会选择无视,所以到头来,不管白月昭愿不愿意,她都要嫁给洛杨!这一点,她别无选择!
此时鲁莽地把一切都告诉白月昭,不仅对她的未来对她的幸福没有任何帮助,相反,洛杨的伪装被揭露,他会变本加厉地恶待白月昭,在她面前,他会连现在仅有的一点伪装都懒得给,到了那时,真正受苦的人,是白月昭啊!
权衡利弊后,流悦还是压下了脱口而出的话,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轻抚着白月昭的背,安抚她道,“月昭,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你不知道,最近朝堂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洛王刚刚回来接到消息,有些措手不及,心烦意乱才会吼了你的……”
“但是刚刚洛王,真的好可怕,我不想嫁给他了,悦娘,我想回家,我想回家!”白月昭抓住了流悦的衣服,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睛,期待地看向流悦。
“傻月昭,说什么傻话呢。”流悦抬手拭去白月昭眼角的泪水,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道,“都要嫁人的姑娘了,怎么说起傻话来了。你都住进了洛王府,婚约都定了,哪里能说不嫁就不嫁,说走就走呢!”
“可是悦娘……”白月昭咬住唇,眼泪再一次落了下来。
“别胡思乱想了,洛王刚刚吼了你,说不定现在也在后悔呢。快把泪擦干净了,一会儿洛王来找你道歉,看到你这一副样子,岂不是尴尬?”
“真的吗?洛王真的会后悔吗?”听着流悦的话,白月昭止住了哭泣,她眨巴着大眼睛看向流悦,不敢相信地问道。
“当然了,我们月昭这么好,洛王哪里舍得吼你呢。”流悦心里把洛杨骂了个狗血淋头,可是为了安慰白月昭,只能替他说好话了,说着这言不由衷的话,流悦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寒。
流悦的安慰起到了作用,白月昭终于停止了哭泣,可是依然是郁郁寡欢,流悦放心不下她,一整天斗陪在她身边,和她讲着江湖趣闻,变着法儿逗她开心。直到晚上白月昭睡熟了,流悦才走出了白月昭的房间,打算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可是当她走在王府里的时候,换发现一个男子身穿黑衣,急匆匆地朝着洛王府的门口走去,流悦立即闪身在了大树下,挡住了自己没有被那个男子发现。那个黑衣男子匆匆走到大门口后,转头看看四下无人,立即迈着大步匆匆离开。
月光下,流悦看清了那个男子的脸,她大惊——这个身穿黑衣鬼鬼祟祟的男子,竟然是白星辰!
这么晚了,白星辰这是要到哪里去?他穿着一身黑衣鬼鬼祟祟的样子,一看就是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心中疑惑,流悦想了想,快步走出了王府,跟在了白星辰的身后,和他保持合适的距离,既不会把他跟丢,也不会被他发现。因为流悦的武功比白星辰好,所以这一路上,虽然白星辰极为警惕小心,都没有发现跟在自己身后的流悦。
跟着白星辰在京城里的大街小巷穿梭,不知走了多久,最后流悦发现白星辰在一个府邸后停下了脚步,他警惕地朝着身后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脚尖点地,纵身一跃从那府邸后面跃了进去。
看着白星辰从那府邸后面飞跃而入,流悦长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消失的身影,忽然间感觉心乱如麻,担忧和恐惧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心。
这个府邸,不是别的府邸,正是拜王府啊!
这么晚了,白星辰一身夜行衣,鬼鬼祟祟地潜入拜王府,他这是要做什么?
流悦不敢往下想了,因为她忽然想起了之前她偷听到的白云客的话。
“当今天下是九皇子为王,他的母家是洛家。如今月昭也快要和洛杨成亲,我白家也算快要跟洛家是一家了,我怎可不帮着洛家呢!拜呈他一个摄政王怎可把持朝政!我出掉了他,洛家的势力就更大了。九皇子年幼,到头来主持大局的还是洛杨,届时我们白家的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语,那可是超出我的祖辈父辈的荣耀啊!”
天啊!白云客是打算和洛扬联手,一起除掉拜呈!
怪不得,怪不得白云客让白星辰送白玉赵到京城来,原来他们是早就打算好了,白星辰前来送妹妹是假,借机和洛扬联手,除掉拜呈才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