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的开始描写器乐初作,“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宴会开始嘉宾们鼓瑟又吹笙,十分热闹。在宴会上“鼓瑟鼓琴”除了增添欢乐融洽的气氛外,还有以此陶冶情操、增进主客(群臣)团结的用意。正如《礼记?乐记》说:“丝声哀,哀以立廉,廉以立志。君子听琴瑟之声,则思志义之臣。”《风俗通》也提到“琴者,乐之统也……大声不喧哗而流漫,小声不湮灭而不闻,适足以和人意气,感发善心也。
“和乐且湛”,“和”字写出了礼乐并用,产生了积极的效果:消除了相互间的猜疑,促进了君臣的团结。在“鼓瑟吹笙”的音乐对人的精神的振奋中,在适度的酒精对神经的松缓中,与会的人们消除着平日是宴饮诗所表达的周代文化所遵循的最高原则。
和的内容除了包括第一章通过宴会的一整套礼仪即表达君王对于贤臣的热爱又有臣子以治国大道回报君王厚爱的通上下之情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中庸守礼,即对礼仪的遵守,对内在品德的砥砺,对社会责任的承担。
通过宴饮君王即要求贵族们为民众树起效法的好榜样。通过整体认同、上下交流的“和”,在“和乐进湛”的气氛中奏出君臣融洽一体的主题。
制礼作乐,最终是为了构建一个和谐的社会,这正是周代贵族通过宴饮所达到的目的。至此,礼乐文化便也在这种人文精神的鸣奏中诞生了。
一番酝酿,钟三郎觉得感情到位了,就开口吟诵起来。
还显稚嫩的声音,饱含情感地从钟三郎的嘴里倾泻出来,钟巧儿不知道这首诗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写出来的,也不知道这首诗是用来做什么的。
她只觉得钟三郎嘴里吐出来的字符,比她上辈子听到的最优秀的诗歌吟诵,都来得有感染力,让人仿佛置身其中一样。
直到他吟诵完,钟巧儿尤自沉浸在钟三郎营造的鹿鸣氛围中,直到智恒的声音响起,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醒过神,“不对,你只吟唱说诗歌本身的情感,深层次的内容没吟唱出来。”
这首诗既然被拿来当成为官之首,应该含有政治色彩才对,可钟三郎的吟唱,他只听出宴会的壮观,没听到这首诗要表达治国之道。
“你吟唱不出这首诗的治国之道,证明你就治国之道的理解,尚且没有自己的认知。”
“《鹿鸣》被放在大学教导,最开始的原因,是因为只有懂得最根本的治国之道,才能在十年的寒窗苦读中,知道自己为什么坚持。你连这最根本的道理都不懂,我很想知道你读书是为了做什么?”
虽然开始学习的时间短,但自打他开始学习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质疑他的能力,钟三郎有些羞愧,“读书自然是考功名,为百姓谋福。”给家人基本的生活保障。
“为百姓谋福,不是靠嘴巴说说就行的,而是应该知道怎么才能更好为百姓谋利。”
“知其行,不知其义,是大忌。”
“我听说你学习东南很快,但若你学习的都是皮毛,速度再快,它也没用。”
智恒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考倒是考到功名,可在实践的过程中,出了出错,不仅没造福百姓,还差点害死了一城的人,那时候要不是云君墨的母亲施以援手,他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为什么三甲出身的人,并不是个个在官场上能混得好,跟读书时有没有认真钻研所读书最根本内容有关。”
“你是丫头的亲哥哥,我才跟你说这些,你回去好好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完了智恒给钟三郎吟诵了一遍《鹿鸣》,“你回味看看,我吟诵的跟你吟诵的有什么差别?”